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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童年
文/王四姐
童年时代,是人生最快乐的时代,我们从小便参加劳动锻炼,插秧,帮水稻受粉,捉稻苞虫,捡拾棉桃,赶鸟等等,这些劳动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赶化林的时候,那是激情澎湃,战天斗地的时代。集体生产时,只要稍有劳劲力的人,都要参加集体劳动,学生也有农忙假,星期天寒暑假只有少量的时间帮母亲放牛,其余时间必须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但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想参加生产队的劳动。
我们生产队地势是临小河边,清清的河水是我们队的主要水源,沿着小河修了几道拦河堰,拦河堰的两岸都各自修有水渠,把水引到农田。"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每当插秧季节,我们小河边的人最忙,大人小孩都要出來插秧。小河两边的田野一派繁忙,麦子刚收完梨田的赶牛声响彻两岸,接着便是忙扯秧苗插秧苖。
每年公社或大队的插秧动员大会,几乎都在我们队照开,俗称“开秧门”。因为我们队有两块大田,方田坝和大田。大战红五月的口号喇叭上时时响起。
我们生产队的小孩,从小都练就的插秧又好又快,个个都是插秧能手。第一次参加插秧,大人会给我们示范一遍,左手捏紧秧苗把,大拇指迅速分秧,右手三个手指捏紧秧苖,学小鸡啄米,迅速下插,并说像你们写字一样,前后左右上下成行,行距三,四寸即可,也可以用手指量一下,要把秧苗的根全部插进泥土里,太深了不利于秧苗生长,太浅了一刮风会浮起来,又得补插。我按大人的说法,慢慢的小心学习,很快就掌握了插秧的深浅行距,退后原來是向前,努力的学习中。
每块水田,插秧的能手老把式不用绳子,凭感觉在田中间插六路秧出去,将田一分为二,插的笔直仿佛弹出的墨线,然后依次下田,大人小孩互相排列,大人一次插六路,小孩一般插四至五路,年纪稍大的押后,水田里个个生龙活虎,你追我赶,抢时间,赶任务。追的我不敢放慢一下,一路秧插出头,腰疼的厉害,睡在田埂上伸伸腰,大人还会说小娃哪有腰。有些调皮的男孩被后面的人追急了,就乱插几行,家长看见了会甩一巴掌的。每当看到嫩绿的秧苗插满田时,内心也非常高兴。
那时候农药化肥很少,有一年插秧季节,吃一顿饭的工夫,再去插秧时水田里的秧把根须,全部爬满了蚯蚓,我第一次拿起那样的秧把,吓的赶忙眼泪出来了,旁边的大人都说,不怕不怕,蚯蚓多今天定是丰收年,稍一停顿后面的人追来了,也顾不了那多,抓起秧苗把在水里荡两下继续埋头插秧。
那时候的秧母田,经常会有蚂蝗,随时会爬在腿上吸血的,大人知道哪几块田蚂蝗多,会给我们腿上擦点煤油,有时候如果腿上爬上蚂蝗,会就近找点盐來撒在蚂蝗上,血水和蚂蝗水一起随腿流下,那时候的人一点也不怕,也不会感染。
插秧,有时候是下雨天,头戴斗笠,身披梭衣,子规声里雨如烟。有时太阳大,头顶烈日,脚踏热浪,汗珠叭叭的滴在水田里,腰酸背疼的。但大家坐在田埂上休息时,又说又笑,原先白白的水田已嫩绿连天,绿意醉满眼帘,横成行,竖成行,仿佛看到稻浪起伏的丰收景象。
二 帮水稻辅助授粉
三 捉稻苞虫
暑假期间,我们小孩便是稻苞虫的天敌,那时候水稻苗不高,产量也不高,农药少,稻苞虫几乎全靠人工捕捉。稻苞虫又称卷叶蝗,它一般把几片秧叶子卷一起,太阳出來时,它就钻进叶子里面休息,早晚凉快它就伸出头来猛吃秧叶,吃饱了又缩进卷的叶子里休息。我们都是一人提一只撮箕,几个排成一排,地毯式的仔细搜索,但凡有几片叶子卷在一起的,就把它摘掉,有时把虫子掐烂了,稻苞虫的肠子和粪水会涂了一手,摘一天稻苞虫右手几个手指头全是青的。每当太阳落过山边,露珠挂满叶尖时,我们一天的劳动就要结束了,我们摘的稻苞虫都倒在一起,与麦草一起焚烧,烧的那黑烟四处弥漫。那时候人与自然靠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斗争。
四 捡摘嫩棉桃
责任编辑:清 泉
终审编辑:丁 村
排版编辑:余 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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