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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翼《树海歌》浅释
陈怀志
云南屏边大围山自然保护区为国家级森林公园,享地球北回归线上的绿色明珠、天然大氧吧等殊誉。公园占地面积66万亩,旷野涌高峰、峰峦铺锦绣、溪流弹清曲、百花争艳丽、林海苍莽、云海翻腾、妙趣无穷,用典雅、别致、独特、广袤、神奇、美妙、神秘、宁静、清幽等词汇加以形容,毫不为过。古往今来,题咏大围山的诗文众多,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赵翼的《树海歌》。赵翼(1727-1814) 字云崧、耕崧,号瓯北、裘萼、晚号三半老人,江苏阳湖(今江苏常州)人。清代诗人、文学家、史学家。乾隆二十六年(1761)进士,授翰林院编修。曾任镇安、广州知府,官至贵西兵备道。乾隆三十八年(1773)辞官家居,曾一度主讲扬州安定书院。论诗主“独到”,反模拟。与袁枚、张问陶并称清代性灵派“三大家”。所著《廿二史札记》与王鸣盛《十七史商榷》、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合称清代三大史学名著。赵翼任贵西兵备道期间,多次游览大围山,被茫茫林海及百千年参天大树、藤蔓所折服,为林中奇花异草、昆虫鸟兽所惊羡,情不自禁挥毫写下52行、364字的长诗《树海歌》。此诗为七言古风,押平水韵,平仄声共用,六次换韵,分别为上声十贿,下平声十一尤,去声十四愿,下平声八庚,去声一送,去声二十二祃。试将此诗大意依韵分段浅释如下:混沌蒙昧的远古距离今天,已亿万斯年,人世间却还有未开化的处于原始状态的地方存在。我行走在遥远的五岭以南,直至交趾(现越南北、中部),放开眼界眺望,忽然惊叹,看到了云南屏边大围山那参天大树汇成的茫茫海洋。大围山幽深的山谷里,见不到人们在耕种田地,住户的炊烟似乎与世断绝了联系,只能看到稠密的树林。这是古代大禹砍伐树木、平治水土,伯益焚山烧泽、驱散猛兽毒蛇、利于治水所不能到达的地方,才剩下这边远一隅的茂密森林。那些树木寄身于石头缝隙,贫瘠而且愚钝,很长时间还难以生长出一寸。每棵树都有丈余长、有的高达八百余尺,造就这样的大功劳,怎么能用年月来论定呢?我开始明白了,这树海产生于盘古开天辟地初期,相比之下,那些汉代的柏树、秦代的松树,还是让人觉得太稚嫩了。那时分时散、繁琐、杂乱、卷曲而有气势的极出众的树林,并非一种形式或状态,而是多姿多彩,最早解释词义的专著《尔雅》和各种注疏都没有记载他们的名字。树枝杂沓,象人群一样肩挨着肩,根本不可以从旁边生长出来,每一棵树都被挤成了修长的身材,挺拔而起。这些树大部分都长得像瘦细而劲健的字体,树干像铁一样的坚硬,用斧头砍不进去,只能听到铿铿的响声。又长又硬的枝叶好像须发皆白而身体硬朗的老人,毫不畏惧狂风大作的恶劣气候的袭击或猛烈寒霜的虐杀,像苍老的鱼鳞或小龙脱下的皮般的树皮,抵御着猛烈的雷电的轰击。如果要建盖五层高的楼房,七层高的佛塔,若能得到大围山的半截树木,就能作为坚实的顶梁柱了。可惜的是,路途太遥远、艰险,无法运送出来,因此,这些宝贝树木,只能如无所可用的不才之木,始终保全其自然天性。大围山的树,也有因为时间太久长而自然枯死的,那枯骨始终直立不动,似乎就要变成妖精了。有纹理的梓树、枫香树等良木美材,可谓汗牛充栋般到处堆满,而渐渐变老,使得幽深少人的山林,在光天化日之下,都好像有多种怪异在惊扰。那绿色的树荫连着高高的天空,稠密得没有一丝缝隙,根本无法辨认出远处高高的山峰与深邃的山洞,但可看到树林高高低低数不清的层次,这些层层叠叠的树,并生共生,幻化合并成一大片碧云冻砚石般的青云。有时候狂风摇动,千万片树叶翻腾,恍恍惚惚间,只觉得各座山峰像手指脚趾般不停地扭动起来。我行走过千万里,走遍大半个天下,在中原一带,每尺土地都种植庄稼。这里的神奇景观,过去从来没有见过,北方边塞的树木,传说中夸父追日渴死,弃下的拐杖变成的邓林,与大围山树海相比,怎能不感到太差劲、望尘莫及呢!苏州西南邓尉山以梅花冠名的“香雪海”,安徽黄山以云雾号称的“云海”,说不定就是以海的名义,从大围山巧妙地转借过去的。何况,大围山草木茂盛,被枝叶繁茂的树林荫蔽的弯弯小路达千里之遥,岂只是如波浪相互冲击、浪花飞泻的大海!气势强盛的万籁之音,在大围山喊叫成崩裂涛声的鸣响,驾驭着深绿色涌动成青绿色的波浪。忽然间,大围山似乎又将山东、辽东之间烟波浩渺的渤海移到大围山顶,这样的壮举一定会叫战国时期以善辩著称的淳于髡、邹衍感到惊诧不已。我乘坐着竹轿在低处如划船般艰难地游走,拄着竹拐杖循着小路漫步,以阻拦长刺的蒿草的攻击。将来的某一天,我若辞官回乡,得以将屏边大围山神奇、美妙的秘境胜景盛赞一番,江苏人(江苏古代称吴地)听了,他们一定会望洋兴叹的同时,感到震惊而恐惧!赵翼这首诗,内涵丰富、层次分明、用韵严谨、用典精当、比喻贴切、意境高远、气韵不凡。此诗从个人角度,切身感受,描述了大围山的古朴奥秘、非同凡响,表达了对大围山自然景观的景仰爱慕,可谓情真意切。此诗能引起读者和游客的共鸣,实在难得,也在情理之中。前久到屏边交流、采风,笔者在碧潭边看到一方石碑,高2米左右、宽1米左右,但碑上字迹看不清楚,只能认出“赵翼”二字。此碑是否就是赵翼《树海歌》诗碑呢?窃以为,不管是与否,都应该好好清洗,将文字凸显出来,还石碑的本来面目,这毕竟是大围山历史悠久、神秘神圣的见证。让游人在品味美妙大围山、敬畏自然大围山的同时,触摸到文化大围山的真韵味,何乐而不为!笔者游大围山,读赵翼《树海歌》,感悟多多。不揣冒昧,草就此文,以飨读者,更求教于方家。读瓯北诗,情梦依依,欣然命笔,赋得《树海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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