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怀】刘安峡： 童年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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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点滴

文/刘安峡

回忆童年往事，那就是真正高兴的以前。虽娇嫩，但真正。最难以忘怀。如今所想所感，均藏于心里。

幼年，跟着母亲走遍了黄河三角洲的“天涯海角”，一路北上，8岁左右终于落脚于大宁。

大宁位于晋西吕梁山南端、黄河东岸、临汾市西北部。

县城处在秀灵的翠微山脚下，两条河流也一东一南的缠绕在两侧。清粼粼的小河，犹如银色透明的纱巾蜿蜒在名为昕水流域和义亭流域的泥沙及石盘中。水中的鱼儿在自由游来游去，绿油油的水草在波光里荡漾。两河汇流后，一路向西，贯入黄河经界的大宁马斗关流域。勾勒出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山水融合，境界超然。

60年代中期，我们一家人就住在两河交汇处附近，靠着河岸北则现在的粮站院东门处。

粮站与县昕水河非常近，出门往南不到100米就到河岸了。

有河流的地方便是孩子们的天堂。这里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夏季和小伙伴们一起到河里游泳，冬季一起去溜冰。一年四季、河段及岸边是孩子们玩耍的最佳场所。到了伏天，孩子们整日出没在两条河里面，个个都晒得黑不溜秋的、健壮的身体，调皮性格，对大自然充满了无限的好奇，这样的童年时光真的是快乐无比。

上世纪，6、70年代，我国山区的家庭都比较贫困，为了日常生活所需，孩子们经常结伴上山打柴接济度日。

有一次，我和同伴们就在县城两河交汇的对面山上打柴，山上沟壑纵横，到处都密布着成片的铁杆蒿及荆棘类植物，这些植物虽不是什么成材树种，但用作柴烧是最理想不过了、而且砍了后次年会从新长出来。

有一次，我们从清晨时分上了山，沉浸在山头的各个角落，分头行动砍柴，不一会儿、每个孩子身上都是汗流夹背，而后，把砍好的荆棘，铁杆蒿、树枝条等、用绳子捆起来，再把镢头把子往绑成捆儿的枝条中间一插，背在肩上就可以下山了。但此时天公不作美，过午时分，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不一会儿，一场倾盆阵雨下了足足有40分钟，小伙伴们没有地方躲藏，个个让雨淋的像个落汤鸡似的，而我扛着的柴捆儿，由于坡陡路滑，因不小心一个趔趄从身后滑下，滚入了山体悬涯深处，最后灰头土面的踩着泥泞不堪山路返回家中。

这次，同伴们都背着收获满满的柴捆儿，而我却两手空空。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了。

夏去秋来，天地欣然，人亦欣然。时光流转，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立秋后，天气逐渐转凉，很快到了冬天，孩子们结伴同行去掏筛煤核儿。（取暧铁炉烧至灰后的煤渣。方言是：“圪料”）

记得，也是一个早晨，凌晨四点多就起床了，手拿着圆铁筛子，身背筐子、去县城机关单位办公室掏圪料。

有一个单位院子挺大，两扇铁大门紧闭，有着7、8孔窑洞的样子，我们为了不惊动办公室值班人员休息，就个个摄手摄脚的各自推开办公室门，朝里喊到：“有灰吗，我是掏灰的？”不料被惊醒的工作人员大声喝斥一顿！“没有！滚滚！”我们只好迅速退出。去另一个人单位继续寻找圪料。又有一次用同样的方式去掏煤核，结果被一只大黄狗发现，狂吠着直向我们扑了过来，由于我受到惊吓，在大门口扭转身时跌倒在地，弄得身上全身都是灰尘，脸也被门划出了血印子。

就这样，为了节省家庭开支。整个冬天除了去学校之外，基本隔三差五早晨是这样渡过的。

很快春天又到了，这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田里的农民在辛勤的播种。当时我们家的围墙外边是菜地，那时候的菜地非常宽阔，从现在的粮站南河岸一直到古乡村东河口全部是菜地。

到了晚上伙伴们就翻墙而过，就在菜地里开始玩起了抓迷藏。因为是春季的下半月，月亮微微亮，蒙蒙胧胧的，我们在地里深一脚浅一脚飞快的跑着寻找目标。是菜地嘛、当然就有粪坑！调皮捣蛋孩子们有几次差点儿掉入了坑中。虽然说没有掉进去过，但身体上沾有大粪和蹭上莱汁那是必然的结果。

既然是菜地，那么偷些菜吃也是常有的事儿、把摘下的黄爪，西红柿、西葫芦、南爪之类的……一股脑的全部塞在了上衣里面，走起来像个孕妇似得，而后翻墙而归。

菜农们发现自己的菜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几次登门找到孩子们家长理论，但终因是孩子们而为，把孩子们训斥一顿，也就不了了之了。而我因为平时跳皮捣蛋之事也不知挨了大人们多少次打骂。现想起来特别好可笑，但心里却是快乐的，谁让我们是年幼无知的孩子们呢。

1969年，在我10岁的时候，家门口北河岸通往南河岸建成了一座“红卫桥”。这下，我们去住河对岸再也不用涉水而过了。建设成的桥面上平展宽阔，孩子也是常在桥上嬉戏玩耍，甚是开心。

那时，父亲的单位有辆公用自行车，下学后，就偷偷推上车子到桥面上学骑自行车，由于个子还没有车子高，学骑的过程中经常摔跤，身体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为了学车，也就把疼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多时学会骑自行车了。一有空就和孩子们，你追我赶骑着车子满城里快乐的跑着。骑车玩耍虽然累，但是累并快乐着，一起和伙伴们恣意玩耍，有着久违了的的开心愉悦，这么美好的时光怎能辜负呀！

虽说童年玩耍是快乐的，但也有时也有不完美的事儿。

这不，有一次在红卫桥骑自行车的时候，二妹妹看到了、哭着非要让载着她坐到车子后面玩。那时，二妹也就两岁多的样子，我也没有载人的经验。她两条腿叉开坐在车子后面、小脚离车子辐条很近，等我骑着飞走时，她就把小脚塞进了车子的辐条里。车子转动的过程中、突然走不动了，而且我俩也随着贯性双双摔到在地、妹妹哭的撕心裂肺的。这时候我回头看到，妹妹的一只小脚插进了辐条里，血淋淋的好可怕啊！爸爸闻知后，迅速跑过来、我也不知所措，扔下车子跋腿就跑，一整天不敢回家。

后来听说妹妹送进了医院，伤口愈合足足用了40多天。这件事至今记忆犹新，也成了心里的一道伤疤。

……

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美好的事情，但也有许多挫折。童年时光流逝的无影无踪，也把过往化成了点滴，快乐和悲伤在心里面交错着。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成年世界的大门……

时间从来不语，转眼间我们孩子慢慢长大了，在感慨时光匆匆而过时，也在感慨成长的岁月。

快乐的童年像雨后的彩虹一般，缤纷绚丽，曾经做过的许多有趣的事就像一颗颗明亮的小星星在童年的天空中闪烁。偶尔自己或别人提起来就引来一阵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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