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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推荐】“回不去的乡愁”决赛作品展示

作品目录

  1、刘金龙:回不去的乡愁 (诗歌)

  2、马首云:难忘那年妈妈的微笑(散文)

  3、姚成兵老槐树的记忆(散文)

  4、陈冬梅:思念二姐(散文)

  5、解亚萍:母亲的餐桌(散文)

  6、彭竞华:记得妈妈对我说(歌词)

  7、梁豪杰:我是一条有毒的鱼(小说)

  8、童乐平静:童年往事(散文) 

  注:本文所设投票,文后的留言和打赏,作为综合考量的主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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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不去的乡愁 

        文/刘金龙

作者简介:刘金龙,山西阳泉市人(祖籍晋中榆社),中共党员,山西煤炭管理干部学院毕业,当过兵,教过书,后在阳煤集团工作32年,现已退休。现为《乡土文学社》会员,榆社诗词学会会员。曾在《晋中文艺》《乡土文学》《漳源诗歌》《榆社文学》《太阳谷诗社》《当代新诗坛》《当代作家文艺》《全球诗歌》《全国诗歌精选》等发表过百余首古诗词和现代诗歌。    

 昨日的柔风吹

亲昵缠绵着参天大树

炫舞出,五月热烈的情怀

漫山遍野的山花

婀娜风姿了细腰

展示着,五月芳菲的精彩

耕牛和农夫

在肥沃的黄土地上

绘制着,姹紫嫣红的画卷

袅袅升起那万千缕炊烟

勾起多少对故乡的怀恋

童年记忆的小船

满载着幸福和酸甜

光屁股下河捞蝌蚪,捉鱼

叠纸元宝,上课逃学

说不完的趣事一桩一件

……

回不去的时光

犹如一部5D高清大片

一遍遍回放在记忆……

人,今天在异乡无根漂泊

魂已归故里

在,乡愁无眠……

责任编辑  朱玉华 


老槐树的记忆

姚成兵

    写这个名字,是偶然中的必然。 

 时值七月中旬,江淮大地像个蒸包子的大蒸笼,热气腾腾,热浪滔天。刚从浮山中学陪读回来的母亲,每天早早地起床,忙着整理小区最后面的小旮旯里的一小块菜地。十几株辣椒树上挂满了青的,红的辣椒,像一盏盏红红绿绿的灯笼悬挂于一排排的青檐之下。一颗颗硕大的红艳艳的西红柿倚靠在竹架上,像一个个大腹便便的醉汉涨得通红的脸庞。母亲正手握着锄头,立在地里,挥汗如雨,一棵棵杂草从锄头口边“扑簌簌,扑簌簌,”地倒下,伴随着一阵阵礼葬的序曲,回归到大地母亲的怀抱。锄完草,母亲又给各种蔬菜施肥,再浇上一桶一桶从远处的小池塘里拎来的水。洒落的水珠,母亲的汗珠撒落在菜叶上,滴落在肥沃的土地上,更是深深的浸透了我的心田……

      母亲回来前夕,姐姐打电话让她放假去宿州玩玩。母亲很高兴地答应了,母亲让我把她送上大巴就行,可母亲年龄大了,又患有腰椎盘突出、类风湿,腰腿都不是很灵活。我不放心,陪她一起去。不经意间瞅了瞅母亲,瞥见满是皱纹的眼角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一直随我生活,虽然生活贫苦,母亲却从不说一声,道一语。她利用向别人借来多余的土地,做成一片菜园子,我家吃的蔬菜大部分都是母亲种的,还时常在街道的小作坊里接些零活回来做。虽然我一直劝说,可她却一直没有间歇过。到后来,我也就没话可说了。也许是母亲劳动了一辈子,一时停歇不了吧。)

     早晨陪着母亲走在宿州这座皖北的小城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只有零星的几个“牛肉汤”,“ 牛肉包子铺”店面开张营业,地面上还残留昨日高温尚未退尽的余温,像个恋母的孩子迟迟不肯远行。空气中弥漫着牛肉汤独有的香醇,热豆浆的清新飘香,还浸润着昨天甘露的香甜,渗透着花季少女胴体特有的淳香。几经辗转,就看见一圈铁栅栏围着一棵大树。那是一棵辗转几个世纪的老槐树;那是一棵承载几代人记忆的老槐树;那是一棵见证这座小城成长的老槐树;那是一棵引领着无数人在黑夜前行的老槐树。

     首次见到这棵老槐树是二十年前,我带母亲外出求医,第一次去姐姐打工的宿州,姐姐就是在老槐树下接的我们。我们去的时候正值盛夏,老槐树斑驳浓墨的树干上乌黑乌黑的,在那胀裂开来的老皮下面的缝隙里,可清晰地看到一棵棵纤小的冒着新绿的苔藓,正向外面伸出尖尖的小脑袋,像顽皮的孩童,又像黑暗世界里的精灵。树干经历了上百年的岁月的洗礼,有一侧已满是伤痕,一道漆黑而幽深的沟壑从树冠的分叉处一直延伸到地面,像是渗透到无尽的地狱深处。向人们诉说着无穷的岁月,无尽的沧桑。整个老槐树枝叶茂盛,绿阴连绵一片,站在树下,享受着酷暑之下的那一丝清凉。在浓密的枝叶丛中,一团团、一簇簇、一层层的白色的花束闪亮着我们的眼,洁白晶莹的花瓣,镶嵌在一根根翠绿翠绿的叶梗上。

     槐花是农村孩子枯燥的夏季生活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缺衣少食的年代里,母亲总是带着我去村庄前那几棵老槐树上摘槐花,母亲用一根竹竿在一端绑上弯刀,手握着另一端,艰难地昂着头,在碧绿的树叶丛中寻找一簇簇槐花,然后用弯刀割下,我总是拿着筐子站在树下接那漫天雪色的花雨,直到装满了一筐又一筐,母亲停歇下来。槐花的吃法有好多种,孩子们喜欢把槐花掰开,掐出里面的花蕊,小心地放进嘴里,舌头沾上槐花的蜜汁,清香馨甜的感觉立上心头。这是我小时候夏季最美的一道零食了。把一筐筐的槐花搬回家,母亲总是很用心地挑选一束束槐花,剔去干瘪的,或是有虫咬过的。用土灶上的大锅烧上满满的一锅水,然后将槐花倒入沸水淖一会儿,再捞起来,经凉水过一遍,铺在蔑竹编成的簸箕里,放到太阳底下晒干,用干净的塑料袋装好,扎得紧紧的,高高的挂在阴凉通风的过道里,待到“青黄不接”之际,它就会成为我们家餐桌上的一道美食了。每逢槐花盛开的时节,就会有许多外地的养蜂人一车车地拉来一箱箱的蜜蜂,放在村庄外围的小路边,那一片片茂密的槐树林里,像一个个蒙古包伫立在乡村的大地上。我和小伙伴们时常去给他们拾柴禾,帮他们摇蜂蜜。都期盼着最后每人能分到一小碟蜂蜜和几块香脆的锅巴,一手拿着锅巴沾上蜂蜜,惬意地放进嘴里,“咔嘣,咔嘣……”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回荡在小路旁,树林里。个个都吃得满嘴洋溢着香甜,红红的脸蛋就像一朵朵迎风招展的鲜花,娇艳欲滴。大人们是很少舍得花大价钱来买这上好的槐花蜜的。

     站在老槐树下,伸手触摸着那百年的岁月留下的深深的印迹,循着铁栅栏周围布满泛着新黄的苔藓的条石路上,条石上那一道道深深的辙痕,见证着岁月的蹉跎,时光的流逝。眼前仿佛浮现出当年推着辘车挥汗如雨的街贩,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华热闹的街市图。

     老槐树静静地立在老城的古老的街角里,像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微风中佝偻着身子,风过叶稍,传出一声声无尽的叹息。

   那是对无尽岁月的怀念;那是对匆匆从树下走过的行人的慨叹;那是对这座小城发自内心的祝福……

      今天的日子即将过去,明天,后天依次来到,忙碌而庸俗的我们总是错过了时钟的节点,失去一次次的跳板;可曾想过像老槐树一样平心静气地度过每一天,看花开花落、日出月落;可曾每一天都笑颜迎来朝阳,深情地呵护每一个伫立于绿荫下的过客;可曾笑看世事变迁,云卷云舒……

 责任编辑  朱玉华

思念二姐

/陈冬梅

  二姐离开我们已经三天了,在这几天里,我满脑子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二姐的一生是乐观豁达的,也是可怜可悲的。她的一生都是在纠结,债务,不安和不甘心中度过的!

  在我的记忆中,二姐在娘家时和二哥是家中的顶梁柱。大姐喜欢针线活,喜欢干家务,不太爱出门。大哥喜欢念书,一直在完成自己的学业。我和小弟太小,就整天知道玩。妈妈身体不好,爸爸就整天带着二姐、二哥在地里干活。二姐虽然不识字,但她天生乐观,总是说“我给咱好好干,给咱家多挣些工分,日子就好过了

  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里,二姐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劲,她干活干散利落,到生产队干完活,又提着篮子到地里捡人家遗漏的花生,瓜果蔬菜等来帮助我们充饥。二姐为人特别善良,见不得穷人受苦。

  记得那年,村子里来了个讨饭的到我家门口,哭哭啼啼地说她饿得不行了,让给她些吃的。在那时,我们自己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拿什么给她呀!可二姐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把手里正吃的玉米面馍给了她,接着又把自己正吃的饭给了她。那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感激的对二姐说:“你真是个好人,大善人,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二姐长大成人出嫁后,婆家相对我家比较富裕,基本上能吃饱饭了,但姐夫是抱养的,家中还有兄弟姐妹,时间不长,就把他们分开另过了,二姐和姐夫白手起家,在村外盖了两间厢房,就这样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二姐夫是个能人,在村里开拖拉机,在那个年代的农村,这已经是很好的职业了。那段时间可能是二姐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她的日子慢慢好起来了,就想着贴补娘家。妈妈生病早走,哥哥们分家另过,只有小弟和爸爸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地里收成又不好,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二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得空就蒸些馍,做些好吃的送过去,好在两个村子是邻村,她照顾起来也很方便,地里的累活,重活,大部分是她帮着干的。记得那些年逢年过节时,我们每次到她家,她都能拿出好多好吃的给我们吃。

  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二姐夫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把挣的钱赌完了,就四处借债赌,从此二姐就过上了永无安生的日子,家里整天是催债和吵架声。二姐一度给我说她都不想活了,想一死了之。我劝住了二姐,我说“好好养娃,把娃养大了指娃也许能过上好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二姐在无尽的苦难中忍辱负重,拉扯大了一双儿女,姐夫也经过这些年赌场的洗礼,戒赌了。眼看着二姐的好日子要来了,她自己也在外打零工,务果园,省吃俭用,憋着一股劲要把别人的债务还清,可苍天总不如人意,儿子婚姻不顺,又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让二姐操碎了心。二姐曾经忧心忡忡地对我说:什么时候娃能娶上媳妇,能担起家中重担,就是我死了也能闭上眼了!我总是劝她会的,娃会长大,会成熟的。可是没过几个月,二姐就病倒了,她在病床上躺了一百多天,受尽了病痛的折磨,带着对生活的无限眷恋,永远离开了牵挂她的亲人!

  二姐的一生心地善良,乐观坚强,有着菩萨般的心肠,但老天不公,却让她受尽了委屈和磨难,过早地撒手人寰。

  二姐,我可怜的二姐,愿你一路走好,天堂上无债、无苦亦无难!

  二姐,我可敬的二姐,愿我们来生再见,再续姐妹缘!

责任编辑:闻琴

 母亲的餐桌

   文/解亚萍

  题记  我自幼生活在小兴安岭,一个被称为红松故乡,名叫五营的小镇。在我两岁时,随父母开发林区建设来到这里。在这里渡过了我的童年和整个青春。在这里“上山下乡”段练,后上学,被分配到铁路从事打字、文秘、教育、劳资等工作,到2009年从哈尔滨车站退休。在外多年,但始终忘不掉我生活的那个小镇,那片原始森林,和伴我成长,留下记忆的那些纯朴善良的人们。尽管现在漂在北京,但我仍时常思念那里,偶尔提笔记录一些往事。以慰心灵,和虚度的年华。 

       我七岁那年,小镇发大水,大水将很多人家的东西都冲没了。

       在我懵懂的记忆中,大水过后回到家,只见一面墙上歪歪斜斜的挂着一面镜子。(家里大部分物品,都被大水冲走了。原本就贫困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也不知父亲从那哪儿检来的一张破的不成样子的八仙桌,母亲用一块花布盖在上面,让它显得即整洁又美观。

       就这样在那贫困的年代,它即使我们的歺桌,又兼做我们学习的课桌。

       这个歺桌不仅见证了我们长大,同时也记载了父母数不清的唠叨、教育、和教我们怎样做人做事的道理。

      尽管那时生活贫穷,母亲还是根据不同的季节变换不同的桌布,为家里增添一点气氛。有时桌布补了补帖,扛不住我们在上撕扯,母亲就用面糊浆一浆,保持布的挺括。此一微小的行为,足以见证母亲细腻的感情和对生活的无限热爱。

       桌布并不漂亮,吃饭时将桌布拿开,学习时再将桌布铺上。桌子不大,我们姊妹学习时互相直碰胳膊,但今天回忆起来总是倍感温暖。

       尽管那时的饭莱并不丰盛,却在我的记忆里留有一段幸福的时光。

       吃饭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围坐在父母身旁,父亲总是趁此时给我们讲故事。

        父亲常讲他年轻时,去参加一次会议,在吃饭时有一老哥,不停的挟着他喜欢吃的菜,嘴里还不停的说,他最喜欢吃这个菜,一口接一口的大吃起来。旁边一位老哥看不下去了,眼睛一噔,将桌子直接掀翻到他身上,说你願意吃都给你吃吧,便拂䄂而去。这个故事,父亲不知讲了多少次,几呼我们每个孩子都能倒背如流。

       古人说:“不学礼,无以立。”讲礼仪是父母规范我们言谈举止、学会待人接物、增加个人魅力、赢得他人尊重、塑造良好形象、架设友谊桥梁、通向成功之路、获得美好人生的基本要素与重要条件。也许父亲就是用这种筒单明理的事实告诉我们这个道理,要想赢得他人的尊重,必须从自己的吃相做起。(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成功往往会毁于细微之处)这个故事已成为我们家最经典的流传,我们的下一代都耳熟能详了。

       在我的印象中,父母的脚步一向都是来去匆匆,为我们的吃穿、住行不停的忙呼着。

      小时候我非常调皮捣蛋,爱搞恶作剧。我记得那时大姐不吃肥肉。有一次,家中炖肉,趁她去厨房时,我偷偷在她碗底埋了一块肥肉,告诉大家谁都别说。大姐回到桌上,弟弟们低头吃着饭,眼睛偷偷的瞟着大姐,只见大姐吃到那块肥肉之后,跑到外屋就呕吐起来,最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就是在这个歺桌上,我们兄弟姐妹,在吃饭、嘻戏、打闹、学习中慢慢的长大。

       随着生活的不断改善,我家的歺桌也逐渐发生着变化。桌子不再是合二而一,爸爸给我们做了写字台,和一个靠边站的歺桌。

       这时两个姐姐都以出嫁,我也走上了山下乡的道路。

       此时的写字台,可以单独学习之用,靠边站就是专属的歺桌了。

        弟弟就是在这个写字台上秉烛夜读,考上了大学。而这个靠边站的歺桌,在兄弟们讨论问题意见有分歧时,一激动拍掉了一个桌子角。

       后来,家中的歺桌变大了,人却越来越少了。

       兄弟们也都长大,各自离开了家,奔赴四面八方参加了工作,父亲也走了。这时弟弟给母亲换一个更大的绿色的歺桌,稳稳当当的摆在客厅的中间,桌子上铺着漂亮的桌布,母亲再也不用急匆匆的脚步行走了,而是在那桌前盼着一年一度春节的来临。

      在大团圆年夜饭的歺桌上,丰盛的菜肴就似“满汉全席”,母亲还特别用大锅做着我们小时爱吃的饭菜,丰盛的几呼都吃不下去。

       然而再丰盛的饭菜,也留不住我们各自急急赶路的身影。

       热闹过后的歺桌旁,又是母亲孤独的期盼着,期盼着再一次的团圆。等待着,等待着下一个节日的来临。

       而我们在远行的忙碌中,来不及想起母亲,只有在饿了时会想起母亲的歺桌,和那可口的家乡饭菜。

      2019.1.4日于北京

责任编辑;皇甫 

 

记得妈妈对我说

 彭竞华 词    廖治平曲

(深圳歌手 袁树雄试唱)

  (白)妈妈离开人世好多年了,如今我们已经长大成人,远居他乡。妈妈生前的 谆谆教诲 ,伴随儿女对亲人的深切思念,化为游子浓郁的乡愁.....

记得妈妈对我说                      

做人要讲良心                       

千万别做亏心事                    

举头三尺有神明                      

妈妈的教诲记心上                    

定要做个有良心的人                  

记得妈妈对我说

 做人要有善心                       

 解人危困积阴德                    

 助人为乐自安宁                    

 妈妈的教诲记心上                   

 定要做个善举人                   

记得妈妈对我说,                      

 做人要虚心                           

 山外有山不言高                       

 六十不及六十一                      

 妈妈的教诲记心上                  

定要做个谦虚人 

记得妈妈对我说

做人要有平常心

贫贱志气不可短

当官发财不忘形

妈妈的教诲记心上

定要有颗平常心

记得妈妈对我说

做人要忠心

国家利益不去损

遵纪守法是本份

妈妈的教诲记心上

定要做个好公民

妈妈的教诲记心上

世世代代做好人

:歌曲发表在音乐杂志《黄河之声》2007年第7期。曾由深 圳 著名歌手袁树雄试唱,当时因经济条件限制,未制作音乐。

责任编辑  李    哲

 我是一条有毒的鱼

梁豪杰

        我的家是一个四面环山的水库。

        那里风光秀丽,景色宜人,水面清澈透明。我与我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还有我的兄弟妹们在我太祖的统领下,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清亮见底的水里。

         太祖是个专制的统领者,掌管着我们家族的衣食住行和婚配。他说一不二,任何决定,我们这些臣子臣孙不能有半点异议。

         俗话说树大分枝,鱼大分家,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我的太祖故步自封,顽固不化。纵使分了家,我们这些做臣民的,还是得按他的旨意去规划自已的小家园。

        那天晚上,在我的父母带领下,我向太祖秉报我们分家的事,汇报我的鱼生规划,却被太祖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不懂谦虚,让我窝了一肚子的火。

        但太祖的指令还是得服从。就这样,我整天跟着我的父母,在水库里东游西荡,无所事事。         

         或许是我长得身强体壮的原故,我的周围,天天游荡着花枝招展的雌鱼,向我抖动着尾巴。可我却偏偏爱上了我的表姐。对这些花里胡哨的雌鱼不屑一顾,时不时冲上前去,用头顶开她们。

       我表姐天生丽质,全身金黄,特别是那条五彩尾巴,游动起来,就像是一条摆动的裙子,透出一种高贵而又不可阻挡的气质,让我如痴如醉,神不守舍。只要天亮,我就神差鬼使地游向表姐,陪她觅食,陪她游戏。

        好几次,我真想掀起表姐的裙子,让爱升华。但我不敢乱动。行爱之礼,是绝对的隐私行为,而在这清澈见底的水里,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太祖的眼睛。

       如果被太祖知晓,将会施以酷刑,千嘴咬死。我只好强忍心中欲望,等待着太祖的恩准。

       在漫长的等待中,太祖却将表姐许配给了我的堂兄。我顿时如五雷轰顶,呆滞地浮在水面,又慢慢地沉入水底。

       表姐更是泪流满面,陪着我,伏在我的身旁。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夺人所爱!堂兄大摇大摆地游过来,用嘴去顶表姐的裙子。顿时,我怒发冲冠,欲想冲上前去咬死堂兄。

       或许,表姐是感受到了我的愤怒,嗖的一下,游到我的前面,阻挡我的去路,又轻柔地游到我的身边,用嘴触碰我的头。

       那是表姐在告诉我,我不能轻举妄动。我悲哀地侧过身子,将头对着表姐的头,只见表姐泪如雨下,向我摆动尾把,告诉我说:“君命不可违”。

        堂兄是明媒正娶,是太祖的恩赐。我去咬堂兄,那是抗命犯上,是一种刑事犯罪,按照家族法规,将活埋于沙底,慢慢窒息死亡。

        想到此,我痛苦地围着表姐游了两圈,又冲堂兄瞪了一眼,失望地游到一条石缝里。强忍心中的悲愤,趴在石头上,看着堂兄上前掀起表姐的裙子,亲吻我的表姐。

        此时,我心如刀绞,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堂兄撕成碎片。心底里恨死了我的太祖,恨死了这塘清亮透明的水。

        一连几个月,我无精打釆,每天呆在我的沙窝里,在相思的煎熬中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直到我的家乡被开发。

        那天上午,我被一阵轰隆隆声吵醒,我睡眼惺惺地浮出水面,发现来了一群直立行走的怪物,还有几个黑呼呼的大家伙在我家岸边疯狂地挖地。

        我的太祖告诉我,那些直立行走的叫做“人”,是一些凶残的恶魔。太祖就是被这些叫做人的怪物,从很远远的地方抓过来的,叫我不要接近他们。

         太祖的话,让我对这些人产生了畏惧,但我天性好奇,每天小心翼翼地游到水库中心,或悄悄地游到岸边,观察这些人在我家岸边的举动。

       半年后,我家周边建起了好多的房子。太祖说他们建的是个工厂,靠近我家边上的那栋红色小楼叫做办公楼。

        办公楼里有好多房间,就像我们鱼族一样,在水底沙石上掏出一个个的沙窝,一个接一个。但他们的窝,却比我们的沙窝隐闭多了。我好不羡慕,要是我们也有这种沙窝该多好啊。那样,我去与表姐私会时,太祖肯定看不到,堂兄也不会知道。在羡慕中,我壮着胆子游近办公楼,躲在一块突出的石头后面,听这些叫做人的怪物说话。但偷听了一个下午,却没有听清楚一句。

       我失望地沉回水底,突然看到有一团金黄的东西,透出一股浓浓的香味。我为之一振,快速游了过去,伏在边上,仔细打量着这堆东西,发现里面有红的、绿的碎片,我断定这是可以吃的东西。见周边没有危险,我一跃而起,一口咬住,来不及细细品味,狼呑虎咽地吞下肚子。

        这是我打从娘肚子里出来后的第一顿美味。

      我又俯冲下去,想再吃一口,可原来那堆金黄的东西却化成一团黄色的散状水团,我贪婪地吸吮着,滤去水分,咽下肚子。

        兄弟姐妹们闻到香味,也游了过来,跟我抢吸水团。

        吃饱喝足后,我带着我的兄弟姐妹沿着这堆东西的气味,搜索着游到岸边。我抬头浮出水面,看到房子的脚下有一条水沟,向我家排放浑浊的水流,水流中散发着让我亢奋的气味。我一个猛子扎入水底,又箭一样从水底射出,在空中翻转七百二十度后,又一头扎入水中。

        我想,或许在我家周边还有这种水沟,流出美味。我招呼着兄弟姐妹,围绕我家周边探寻。

        终于,在一排大房子的方向,我发现了一条隐蔽的水渠,一股黑色的水流,涌向我家。我兴奋地一个猛子扎过去,那黑色的水流里,没有我向往的美食,却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得我喘不过气,我快速上升到水面,大口吸了几口气,招呼兄弟姐妹:“快走”。

        逃离这条暗渠,我们又回到那条水沟边。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沉入水底,与兄弟姐妹相互追逐,打闹嬉戏。

        日子在这种亢奋中一天天过去,那条水沟也源源不断地流出黄的、黑的、红的东西,向我们输送着美味佳肴。

        我似乎变成了另外一条鱼,再也不去思考我的职业生涯,也不去恨太祖,不去恨那塘清透的水。每天在水沟边翻转,与我的长辈、兄弟姐妹们争先恐后地占据最佳位置,等待流出美味佳肴。

        慢慢地,我发现与我疯挤水沟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越来越少,周围的水也越来越黑,越来越浊,水面上长满了藻类,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黑暗中很难找到自己的床。有天晚上,我跌跌撞撞地游进我表妹的窝,稀里糊涂地献出了我的贞操,结束了我的处男生活。

       我的一个铁杆粉丝告诉我,水里的氧气,是被这种浮藻吸收了。这种藻类的毒素,会慢慢沉积在我们的身体里面,谁要是吃了我们,将会中毒死亡。

        好在我的身子骨比他们硬朗,在难受时,我冲破浮藻,跃到空中,大口大口地吸气,再坠入水中,在黑暗中摸索着游向水沟。

       水沟边看不到了他们的身影,我回头四处搜索,也不见了我的铁杆粉丝。我顿生恐惧,想起了太祖、表姐、兄弟姐妹,想起了那一张张亲切的笑脸。我猛一转头,摸索着潜入水底,发疯似的在水底乱撞。

       突然,我感到胸口闷疼,四鳍无力,我挣扎着浮到水面,吸了几口气,胸口顿时轻松了许多。我吃力地抬起头,水沟里又流出一团黑黄的东西,那可是我曾经为之亢奋的美食,但今天却提不起精神,只是茫然地看着这堆食物。

       当太阳快要落山时,我孤孤单单地沉到水底,四周一片漆黑,我睁大眼睛,也找不到自己的沙窝。就索性趴在沙子上,闭上眼睛,不去想任何事情。

        似睡非睡中,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我定了定神,这是我表姐的气味!我立即转动身子,去触摸我的表姐,却发现表姐的气味是从我身体下面的沙粒里透出的,我一惊,拼命地扒着沙子,触到了一具扎嘴骨络。

       摸着表姐的骨骸,我的心又堵了起来,想哭,却哭不出声。我一动不动躺在表姐骨骸旁,任思绪追逐表姐的笑容,追逐表姐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我摸索着浮出水面。太阳射在我的身上,顿时,一股暖意钻入心里。我为之一振,贪婪地吸食新鲜空气。再沉入水底,用嘴吸上沙子,堆在表姐的骨骸上,让表姐入土为安。

       埋葬完表姐,我感到头部钻心的疼,胸口又闷痛起来,我知道是缺氧,欲浮出水面吸气,却摆不动尾巴,推不动身子。只好趴在沙堆上,张开嘴巴,尽最大的力气去吸水。

      嘴唇波动间,我感觉吸入了一条虫子,心里想吐出来,却无力吞吐。慢慢地,我觉得身子发凉,感到被一个什么东西牵引着,游进了一个光亮的遂道里,看到了我的太祖、我的表姐,还有我的兄弟姐妹。他们一见我,立即围了上来,表姐还用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子。

        我一个激凌,惊醒过来,才发现我被装在一个盛满清水的桶里。我好奇地打量周围,看到了我曾经想进入的房间,却想不清自已是怎么爬进桶子里的。

        一个叫做人的怪物向我走来,我立即缩进桶底,尽情地吸着甘甜的清水。

        那人提起桶子,将我放到一个白色的房子里,又坐到我的身边,用手不停地捉弄我。我强忍被戏弄的愤怒,躺在桶底,波动嘴唇,骂出一串人类听不懂的咒语。

         片刻,我感觉又有几个人钻了进来。随即,这房子便动了。我停止咒骂,思考着这些怪物将带我去何方。

       思索间,我记起了太祖曾经说过,那些会动的房子是汽车。原来,这些叫人的怪物是救我来了,一定是将我迁移到另一个清澈透底的水库。

        想到即将被救出,我的精神振作起来,感到了一丝饥饿,便不时地抬起头观望这些怪物。

        忽然,我听一声“吱卟”的声音,随着这声“卟”响,我闻到了曾经让我激动的气味。刹时,我的身体里充满着亢奋,一跃而起,落在我边上那个人的两腿之间。

        惊得那个人一声尖叫,移开两腿,将我重重摔在桶里。

        坐在后排的那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老刘穿的是裙子,它想进去看看”。

       这可是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老刘的裙子里有啥。我只知道,我表姐的裙子里有我向往的地方。我绝不是那样的鱼,我仅是闻到了我熟悉的气味,认为那里有我的美味佳肴。

       在这些人的说笑间,车子停了下来,我被身边的人交给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用手掐住我的头,把我从桶子提了出来。我挣扎着一甩尾巴,扫到他的身上。他立即将我高举起,使劲地将我摔在地上。

        我试着挣扎跃起,却又被他狠狠地按在地上,掐住我的头,将我甩到案板上,眼露凶光,随手操起一把刀。

        望着这把寒光闪闪的刀,我又想起太祖曾经说过:“那些直立行走的怪物叫做人,是一个凶残的恶魔,你要远离他们”。

         可我鲜血直流,脑袋嗡嗡作响,无力挣扎逃脱。

        我僵硬地躺在案板上,面临自已即将死去,心里掠过一丝恐惧。忽然,我又想起了我那个铁杆粉丝说过的话,我是一条有毒鱼,我的身体里积满了藻类毒素。

       顿时,我心头一亮,没有了临死的恐慌。我挺直身子,哈哈大笑起来……

责任编辑  赵玉莲  

童年往事  

 文/童乐平静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忘的童年,童年有着既短暂又高兴的往事。

     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往事一幕幕好像就在昨天,时光倒流四十年,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正好是我上、下部童年的分水岭,往前为学龄前,往后为小学毕业前。

     我是乡下长大的,最初的记忆尘封在"别墅"——两间老屋中。记忆里,老屋的每一粒溜溜的滚珠、每一根细细的缝衣针,每一副淡淡的的竹影,每一道浅浅的皱纹,以及每一缕微微的烟尘,我都谙熟它们的出处与气息;记忆里,老屋的屋顶漏雨,四壁透风,地面也是坑坑洼洼,却收藏着我很多"古玩"——弹弓、铁环、陀螺、火柴枪、弩、铁骑、战靴……每一件"兵器"都随我"征战"多年,沉浸了我童年专注的血汗、澎湃的激情和横溢的才华……老屋是我风雨飘摇一生中的早年最风平浪静的港湾,老屋珍藏了我最温馨、喜悦的童年记忆,并常常随午夜梦回,我还清清楚楚记得多次重复一个这样的梦境: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我的曾祖穿着蓑衣像尊衣着盔甲的天神一样为我遮风挡雨,每每梦到这里就猛然惊醒,屋外阳光普照、鸟语花香依旧!

     每个醒来的清晨,感觉有个巨大的石头压住了我的胸脯,竭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满屋浓烟呛得我快要窒息了,那是父母赶在抢工分之前生的炉子,我一弹而起,"鬼哭狼嚎"似地跑了出去。幸好不久的后来,姐姐长大上学了,才永别了烟熏火燎的噩梦生涯。第一代炉子是烧块煤的,大致就是在地上挖一个一米深的地沟,用砖块砌起来,镶几根铁丝,用泥浆密封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只留两个连通的洞,镶铁丝的这头呈漏斗状,用来烧煤,另外一头呈一块砖大小的方孔,用来通风排废滓,别小看了这个简陋的装备,可为了填饱我们的"宰相肚"立下过赫赫战功!曾在乡下风靡一时。姐姐先用火柴点燃一把干的松毛,放入炉子的底层铁丝上,再铺上一层茶子壳,迅速用蒲芭扇在炉孔处扇风,我看着火苗舔着茶子壳觉得挺好玩、挺新鲜的,当茶子壳烧到适当的火候,然后一点点地加块煤,随之烟子蔓延开来,在为"温饱而窒息"之前,我冲出了屋外,乡下七十年代的房子是我记忆里的第一代建筑,很多是打土豪分的,座落在桃红柳绿间,青一色的木门木窗木梁,青砖青瓦上炊烟袅袅,童年快乐的一天正式拉开了序幕。

      蓬头垢面的学龄前的孩子是没有劳动分配的,吃饭睡觉玩游戏就是我们的全职工作。家长们匆匆忙忙地扒了早饭,当,当,当……生产队的钟声一响,又火急火燎地把我们这些堂兄表弟们以及两岁未满的妹妹塞给曾祖,然后去上窜下跳地抢工分了。四室同堂是那年代乡下家庭的标配,活泼好动、精力充沛是孩子的天性,那时候的乡下还没有计划生育,一个耄耋老人怎么管理好成群结队、活蹦乱跳的娃呢(其中还经常夹杂着左邻右舍的娃)?放养便是顺理成章的,曾祖乐得清静,我们也乐得自由,一箭双雕。当然威严又慈祥的曾祖也会约法三章:违法乱纪者,打架斗殴者,擅自游泳者,"军棍"一百伺候,事实上曾祖的这个决策非常英明,且实用!老人家一边悠闲地摇着常用的蒲芭扇,一边胸有成竹地打量着三五成群的娃儿们玩得嗨上了天:且不说大一点的娃儿们跳橡皮筋、踢毽子、踢房子、滚铁环、打陀螺、打四角纸板,打得热火朝天……也不用说我们中等大的娃儿们,小心翼翼地摊开双手,再深深吹一口气,放飞了一棵绮丽的梦想——鸡绒毛承载着我们的脚步声、尖叫声、欢笑声飞过屋场,飞过梯田,飞过树梢,飞过山坡,直消失在云端……就连小妹小弟这些"豆豆"级别的菜鸟也忙不迭地张罗起美好的一天,坐在屋檐下用泥沙树枝堆成城堡、炉灶、碗碟、饭菜、小泥人,玩过家家的游戏,过完一次,傻傻地推倒重来,还傻傻地笑,乐此不疲……风儿似乎受到了感染,像个淘气的精灵在我们参差不齐、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捉迷藏。整个屋场都沸腾了,不知不觉家长们收工回家了!

     正午,太阳凝视着大地,开饭了,在我们胃口最好的时间里偏偏遇到缺米少油的生活,八仙桌就是战场,风卷残云,米饭不够吃,添一簸箕红薯,黏着豆豉擂椒茄子汁,和着干豆角汤,一网打尽,毫不计较,直到把肚子里最后的小旮旯填满才收兵,心情好,身体棒,战斗力杠杠的。饭饱菜足完毕,我们腆着肚子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曾祖趁机"请君入瓮",把我请入了"老虎櫈"——躺椅,因为手舞足蹈就会被夹起一个个血泡,所以正襟危坐地呆在里面,难得这般文雅。这是曾祖惯常实施的紧箍咒,摇着那把带有魔力的蒲芭扇,嘴中念念有词,放飞着五线谱,我厚重的眼皮上仿佛有成群结队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摇曳着天使般的翅膀,把我摇入梦的深渊。良久醒来,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大人们早就上前线去了,屋内,万籁俱寂,空无一人,惟余池塘把隐约的竹影反射到墙上,波光潋滟里荡漾着水韵的苍凉,窗外,偶尔传来沙沙沙沙的竹叶声、稀稀拉拉的蛙声,叽嘎叽嘎的鸡公车声(土车),以及起起落落的伙伴们的呐喊声,愈发冷清的令人发慌,有一种莫名的、淡淡的哀愁在我平静的心湖拨弄着涟漪,挥之不去,平时不爱哭的我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曾祖遁着断断续续的哭声过来安抚我,可我觉得好不委屈,嗷嗷嗷地放声大哭,慈祥的曾祖骂骂咧咧地嘟哝着,每次差不多就是这些词:"他妈的忒不像话了,你们这些大人把我个晚仔一个人落在屋里,成何体统,回来了看货,定要把你们充军",直到酣畅淋漓的哭声,把我的伙伴差不多召唤齐了,骤然就止了,曾祖及时挎了绿色的背式军用水壶,并默契地领着我们去了老人家的"驯兽场",眼泪鼻涕来不及干就切换到兴奋模式。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长睡之后哭什么?也许是太冷清了,也许是曾祖太过惯着我,也许是懊恼曾祖没有及时喊醒我而错过了外面精彩的世界,也许是我为了呼朋唤友,也许这就是关乎最初的乡愁……

     寂寂的午后也过去了,暑气也逐渐下去了,"造化光辉之子们"又闪亮出场了,恣意地挥霍旺盛的生命力,晚霞给我们的游乐场披上了盛大节日的红毯,我们就是以这种方式与生命坠入爱河!当落日余晖填满故土沟沟壑壑的瞬间,有一种原始的苍凉充斥着天地间,每每此时此景,更兼远方的姑爷、姑娘接走了我亲爱的老俵们,我们拖着长长的身影、带着无比失落的心情,三步一回头,秋风拂处,林海此起彼伏,掀起波澜,激荡着离愁,松风竹雨淹没了伙伴们的身影。

 晚风荡过蔚蓝的长空,游乐场的河水一片喧响,把学龄前的天空洗涤得万里无云,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感谢这片伟大宽厚、包容的土地,让我们童心未泯,爱心不竭!

 责任编辑  朱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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