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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散记(外一篇)

2017年8月28日  总第132



当我们几经周折,历经艰险,快要作出放弃时,泸沽湖终于向我们撩开了她神秘美丽的面纱。

如果我的眼力可靠的话,这个美丽的高山湖泊差不多有七八十平方公里。四周耸立着锦屏般的群山,群山的身姿仪态万千,或巍峨,或秀挺,或怪石嶙峋,或林木繁茂。湖水呈碧蓝色,清澈明亮。在湖的西北面矗立着一座陡峭的巨峰,好象横卧着的睡美人,当地人叫她“女山”,每年七月十五不少男女老少都要成群结对地去朝拜,可见当地人对女权的崇拜和对女性的尊重。与之相对称,湖的东北面有一道细长的堤梁般的山梁,好象一条巨蟒似的一直伸进湖中心。湖的四岸,稀疏地座落着几个村庄,湖中央,有几个秀丽的小岛,岛上,一群白鹤在自由的翱翔着,在碧蓝的湖面上,有几只独木舟在摇荡。

按照计划,我们先乘独木舟游泸沽湖,这是一种形同农家猪槽的船,名曰:猪槽船。操桨的是两个头带翘檐帽、腰系红腰带、穿紫色上衣,着黄色灯笼裤的摩梭族小伙子,一个坐船头,一个立船尾。也许是长期受高山紫外线影响的缘故,两个小伙子脸上明显地呈现出一种“高原红”,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稍大。这条长约3米,用整根树干刀劈斧凿成的独木舟,每只上可乘810人。虽是下午5点,太阳却没有半点退烧的意思,加上坐在我们这条船上的四对男女基本上都是“重量级”的,不一会,两个摩梭族小伙子就累得汗流浃背了。见此情景,我问船头的一个摩梭族小伙子:“累不累?你们摇一个来回,能挣多少钱?”小伙子咧嘴笑道:“习惯了,10元。”“不是说你们是‘母系社会’,男人可以不用干活吗?”我感到不解。“那早成为过去了,现在讲改革开放,市场经济,我们这里的男人观点也渐渐转变了。”小伙子解释说。

20分钟后,独木舟划到湖心岛。上得岛来,我们仿佛闯入了蓬莱仙境。岛上无人居住,林木葱茏,芳草萋萋,野花遍地。从岛上向湖畔望去,只见一溜杨柳宛若一条翡翠镶于湖边,美极了。

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向上攀登,在一处石墙的遗迹旁,我们稍事停留。据导游介绍,这里原来是土司的行宫,后来倒塌调敝了。土司是摩梭人的统治者,曾显赫一时。望着被荒草淹没的灰色石基,我不禁想,无论是豪门权贵,还是凡夫俗子,最终都会被时间的镰刀割倒,只有大自然是永恒的。这里没有阿谀奉承,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污染,没有喧闹……,有的是大自然的宁静,有的是摆脱都市烦扰的轻松感和一种重返大自然平淡心境。

夜晚的泸沽湖如果一定要我形容的话,我觉得她更像一首玫瑰色的诗。在欣赏完摩梭族青年男女集体表演的篝火晚会后,我一个人独自来到湖边散步。微风徐来,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芳香。抬头望天,满天星斗,璀璨夺目;侧耳细听,湖边响着轻微的湖水拍岸声,像是幽婉的歌声和婴儿的嘤嘤絮语。

夜晚的泸沽湖如此令人陶醉,清晨的泸沽湖更是让人留连往返。推开临湖的木楞房窗户,向湖边倾斜的苞谷地望去,一层薄雾笼罩着,轻纱似的,飘飘的,淡淡的,远处的湖面映着曙红的晨曦,波光粼粼。雾渐渐散去,天光明亮,我踩着湖畔的细沙往前去。湖边可见到汲水的摩梭族妇女,还有几个站在独木舟里用湖水洗脸的小孩,满脸天真的神态。只是未见“走婚”的摩梭男人,多少有点让人遗憾。

该说说关于泸沽湖的传说了。据当地老人讲:泸沽湖原先是一个大坝子,坝子里有很多的村寨。有一个哑巴在这里放牛,每天带一个耙耙做中午的干粮。没过多久,他放牛时不带干粮了。村寨里的人很奇怪,问哑巴娃娃在这里放牛每天不带一块耙耙,中午吃什么。哑巴不会说话,光是比划也没讲明白。后来有人悄悄地跟在哑巴后面,才发现在坝子北面有个洞,洞里塞着一条大鱼。哑巴放牛娃每天中午从大鱼身上割一块肉烧来吃,所以不用带干粮。被割掉肉的鱼身,不一会儿就长好了。这真是奇迹。消息传开后,坝子里的人都想得这条大鱼。但大鱼在洞里塞得很紧,谁也拉不开来。后来大家用头牛一起去拉,终于把大鱼拉出来了。结果洞里突然喷出大水,铺天盖地而来,把整个大坝子都淹了。人的贪婪,造成洪灾。平坝从此变成一个湖,就是泸沽湖。

听起来真的挺神奇的。


乌镇一瞥

沈从文曾在致他的最心爱的女人信中说:我行过许多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女人。行在乌镇,我就有这种依恋的感觉。

很多地方,往往是以某个已故名人在此工作、生活或写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而闻名,如凤凰就得益于沈从文的《边城》,但乌镇却很难说是乌镇沾了茅盾的光还是茅盾被乌镇的民情、民风、民俗所感染,产生了艺术灵感。

从苏州乘坐两个多小时汽车即可抵达水乡乌镇。我们在乌镇渡留时间不过4个多小时,可是自从我离开乌镇后,尽管我试图以西湖的湖光山色来冲淡我对乌镇的依恋之情,但越是努力这样,乌镇越是像一块顽石横恒在我的面前,让我无法越过;乌镇越是像我初恋的情人,尽管眼前的是西施,无奈西施出在情人眼睛里。

乌镇给我心灵冲击力最大的是那条窄如一线天的石板小街,两侧是高墙隔出的店铺和民房,门和店板全用木板,残缺的雕花和斑驳的乌漆,让人深感时光的魅力。关键是自宋朝建镇以来,街上所有的建筑均保存完好,少了一份商业气息,多了一份古朴宁静,不像我曾经去过的丽江古城,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虽然河流还是那些河流,木板桥还是那些木板桥,青石板还是那些青石板,吊脚楼还是那些吊脚楼,但显然被商业的嘈杂打破,渐失了原始、本真、质朴的气息。

是日,天空下着细雨,只见三三两两的游人举着或红或绿或蓝或黑的伞,悠闲地走着,微醉地看着,仿佛在作着古典的梦或怀想远古时代的美妙时光。画面中间是一位来自苏北的年轻漂亮的女导游,看到她渐行渐远,我不禁在心中默念起戴望舒《雨巷》中的诗句:象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偶尔也见一两座木房子中有一两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探头而出,只是他们的表情大都很木然,大概是他们对城里人过度的好奇表示不屑一顾吧。或许在他们眼里,一块朽木、一块丑石,残壁废园,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世道大大地变了,以至他们还来不及梳理思絮。

沿着河流继续向前,不经意间发现有一年轻漂亮的女子静静地靠在木房边,手里拿着把折叠扇,嘴露微笑,眼含深情,我原以为是游客玩累了依墙小憩,岂料,导游告诉我:这叫美人靠,江南水乡古镇到处都看到这番景致。我不禁恍然大悟。敢紧拿出相机摄下这足以镶嵌入乌镇画框的精美的画面,遗憾的是正当我按下照相机的快门,照相机突然显示说:更换电池。无奈,只好作罢。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来得及体验坐在小船上悠悠的感觉,但我亲眼看到这是一只上面带有顶蓬的小木船,可乘坐七、八人,形同一叶扁舟。行在桨声桥影里,那感觉想必一定是别有一番情趣吧。陆游游鉴湖,留下墨宝:船头一壶酒,船尾一卷书,钓得紫鱼鳜,旋洗白莲藕。但如果想象这是在乌镇,又何尝不是一种理想的行乐法呢?

乌镇的美,拥塞了我的记忆,而我只不过撷取了其中的片羽。

作者简介

王志顺,年五十,房地产;放过牛,当过兵;先随散,后杂评;讲良知,推真诚;软不欺,硬不怕;喜旅游,爱民乐;文不精,梦尤在。1987年始发作品。作品散见于《中国文化报》《南方都市报》《新京报》《扬子晚报》《羊城晚报》《新民晚报》《解放军报》《新安晚报》《新华日报》《新华每日电讯》《杂文选刊》《杂文月刊》《杂文报》《新华网》等多家媒体。系网易社会名博和多家媒体特约及重点作者。近年写作多以杂感随笔时评为主,不求扬名于世,但求无愧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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