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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声歌唱

2018年09月03日  总第234期


作者简介

喻平,笔名伯原。网络笔名快乐一夫。1966年11月出生,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学历,中共党员,高级政工师。长期在大型国有企业从事思想政治、理论宣传工作;长期在高校讲授人文类、思政类课程。著述不丰,但常常有些思考;笔耕常辍,但偶尔有些感悟;交往不广,但愿得天下朋友之赐教。


放声歌唱

父亲那一代人大多是从农村到工厂,保留了许多农民的习惯和优良品质。

那个年代是一个物资贫乏的年代,人们的生活离不开勤劳和节俭。居家过日子,吃饱饭是人们的第一理想。父辈们刚刚从饥饿年代过来,害怕饥饿,更不愿自己的孩子忍饥挨饿。工余时间,开荒、种地、莳弄田园,可以解决吃的问题,砍柴、割草则是为了解决烧的问题。

父亲是种地的能手,他的勤劳,他的收获,曾让许多同辈人赞叹、嫉妒。印象最深的是秋天收获后,我们家床底下满满的红薯。我家大弟因家中有大量红薯的缘故,啸聚了许多狐朋狗友,能让大弟欢喜的人,总能得到大弟犒红薯

至今,我讨厌吃稀饭,讨厌吃红薯。孩子说我与红薯有仇。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小时候,我吃的红薯和稀饭太多了。每到冬天,几乎天天早上都是红薯稀饭,而且没有什么花样,没有什么佐料。可能是因为父母既要工作,又要种地莳弄田园,实在太忙;更可能是吃饱饭的意识太强,没有时间,也不愿花心思去琢磨什么花样。

其实,妻做的红薯稀饭很好吃,加了点盐,很有味道。红薯的品质也比我小时候的好多了。今天,2011年1212日的早晨来上班之前,我就吃了一碗红薯稀饭,味道好极了。绝对不是三十多年前的红薯稀饭可以比拟的。




那时的大树,都是集体财产,不能乱砍的。公家伐树后留下的树兜、枯树的树兜则成了人们获取烧柴的一项重要来源。

挖树兜是一项体力活。父亲他们那时正是盛年,力气特别大,挖树兜是他们的拿手活。

有一次放学回家,看到路旁那个前两天公路部门伐树后留下的树兜被人挖走了,留下一个大坑,我心里愤愤不平,在心里还骂了一句。回到家,发现那个树兜竟是父亲给挖回来了。

为了能有柴烧,我们家打了农村那种土灶,可以烧茅草的。割茅草的劳动强度相对小些,但割、收、运、堆的过程须投入大量时间。父亲割了很多茅草。晒干后,打捆,运回家,在厨房附近码垛堆起来,留待慢慢使用。

那年,和父亲推了板车去狮子垴收茅柴,父亲上山去捆柴,我在山下路边守板车。闲得慌,就想唱歌。

我是五音不全。小学时是文艺骨干,曾随老师到公社各个小学巡回表演,但那只是朗诵、领诵而已,从来没有过登台唱歌的经历。

这会儿,心情特别好,把学过的歌都想起来,在没有人的山边路旁自娱自乐地放声歌唱,爽极了。

这些歌有:《南泥湾》、《党的光辉照我心》、《交城的山》、《游击队之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绣金匾》、《北京的金山上》、《我爱北京天安门》等。都是典型的红歌,唱着唱着,精神就亢奋了。

这是我难以忘怀的一次放声歌唱的经历。

那样的年代,在那样一条僻静的山边路旁,谁曾知道有过一位少年的放声歌唱呢?那个年代,物质条件很匮乏,但人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向上、很振奋。人们的幸福感特别强烈。

这是为什么呢?


水 车

绿油油的的马兰圩稻作区内,稻浪起伏。春末夏初之际,正是农作物生长的关键时节。

某一天,孩子们发现每天经过的田间小路旁边,相隔两沤稻田的堤埂下、水塘旁,多了一架古老的木水车。水车是黑色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工艺弄黑的,但绝对不是用油漆漆的。

十岁左右的孩子,个个好奇。这样的木水车,在他们年幼的记忆里一定缺乏印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水车,更是少之又少。路过的男孩子差不多都会绕过去,趴在水车上踩两脚,亲自操练操练。刚开始,并不得要领,能够车上水来的,算是高水平的了。

和其他孩子一样,我当然也不例外,车上水来后,非常兴奋。只是赶学要紧,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盘桓,只能匆匆地、不舍地离开,继续上学的路程。

放学后,再次来到水车旁想再试身手时,发现水车被弄坏了。几块破裂的挡板丢在了水槽中。

尽管余兴未消想再次体验古老的车水劳动,也只能悻悻而去。

这天中午放学回家,从礼步村北面下来,还未进到圩堤内的田畴,我看到一个农民扛了一把铁锹,在拦住放学的孩子,问:哪个是喻平?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别的同学也应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或是我自报家门,或是同伴指认。那个农民把我抓住了。

他说:别人说是你弄坏了水车。

当时我一定哭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受冤枉。我肯定很害怕。

那个农民应该把我的书包拿去抵押了。他要我叫家长来取。

怎么回家的?怎么向父亲讲述的?现在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找到那个农民家或生产队干部家的。只记得父亲骑自行车带我到了礼步村,很顺利地摆平了事情。好像那个农民与父亲很熟,很给父亲面子,还夸奖了我。出来时,父亲的心情很好,我看到了父亲难得的笑容。我看到了村子里那条青石板铺的巷子很漂亮。

在那以粮为纲的年代,在农作物亟须供水的季节,农业生产工具遭到损坏,对农民来说绝对不是小事,找到责任人当然很重要。

那个时候,父亲所在的那个县办大集体企业创建才四、五年,当时很红火,在当地很有影响。父亲还是个小小的负责人,参加县里的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红榜名单都张贴到我们小学校了,在当地也算有些小名气。礼步村的人肯定对父亲很敬重,不会为难父亲。

这样想来,损坏水车的事被推到我身上,倒是替其他孩子帮了忙。我父亲出面比其他孩子父亲出面肯定更便于问题解决。

至于损坏水车的人是谁,不得而知。我是受了冤枉,但指认我的家伙可能并不是成心,因为,毕竟,我到那旮旯踩了两下水车,沾了一点鱼腥。

说实在的,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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