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真想听埙那如泣如诉的调子,只有它才对应了心绪的起伏。
在前两天《插队知情没小芳只有饥荒》那篇小文里,末尾一句提到了。不经意间,就勾起了我对“埙”这种民族乐器的陈年记忆,内心一种想听听埙奏之曲的强烈冲动油然而生,耳畔似乎又回响起了那黄土高坡上信天游般的调子。埙有信天游的悠长哀婉,却没有它的高亢明亮。
记得北京德胜门一带还有城墙残垣的时候,我们小孩子们常在那里玩耍,爬上爬下。靠近积水潭有古城墙的豁口,一次傍晚我们在那里玩捉迷藏,突然就听到一股悠悠的声音从豁口处传来,初听感觉像小孩在哭。我好奇地过去看,但见一个上年纪的男人,将两手摆做球状捂在嘴巴,“哭声”就从指缝跑出来。
我没再往前细看,回家还模仿了几次,却什么也吹不出来。以后又一次碰到古城墙下的吹埙者,直到他吹完一曲停下,让我看他手里一个“泥罐”,他告诉我这个器具叫“埙”。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以为是熏陶的“熏”。直到十多年后,在西安古城墙处也碰到一位吹埙者,细聊后又查索一番,才对埙有了一点浅识。
中国许多乐器,尽管现在被列入民乐,都是外来的,如二胡、琵琶等都从西域而来。唯独这埙,却是地道的土特产。陶土烧制,貌不惊人,夏商时就流行了,《礼记》和《诗经》都有记载。
在我印象里,吹埙最好在黄昏,残阳如血,背衬老墙,斑驳漫漶。人整个沉浸进去。
这两天真想听埙那如泣如诉的调子,只有它才对应了心绪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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