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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虎卣"与安陆的故事​


罗明朗

虎乳岩   摄影:水易居

        卣,读音“有”,是商周时代高规格的盛酒礼器之一,口小腹大,有盖和提梁,外形多为椭圆、圆形、方形、筒形,少有鸮形、虎形。

卣,古代一种盛酒的器皿 

      国宝′虎卣"一共有两件,一件藏于日本京都泉屋博物馆,其口径10.4x9.5公分,高35.7公分,重5.09公斤。一件在美国。“虎卣”构思奇特,造形生动,巧妙地把人的双脚置于虎爪上,让虎爪和虎尾构成了一个既稳定又自然的三角支撑,做功极为精细,人虎互相传神,实为罕见国宝。可惜的是这两件国宝都流落于异国他邦,一件在日本,一件在美国。而这一对流失国外的国宝“虎卣“,它的构思与制作与古代安陆有着渊源。

虎卣  

      对“虎卣”的形意,学者释意纷然,有“食人说”、“通灵说”、“乳人说”,由于意见不一,目前不能对其准确冠名,暂以“虎卣”称之。

       观察“虎卣”造型,人和虎的神情和体态,我倾向“乳人说”。有成语曰“谈虎色变”,可见人畏虎,若依“食人说”,卣上的人定然巳魂飞魄散,脸面变形,手足痉挛,身体扭曲。而观卣上的人,面部平静安祥,身体舒展自然,毫无被虎抓食的表现,使得食人说证据不足。 

虎乳岩西侧,看看像不像一只张开大口的老虎    摄影:水易居

      关于“通灵说”,根据史料和现代考古,在周朝通灵活动是极为庄重的大事,有隆重的仪式,并由成年而有权威的人来与神灵沟通。而“虎卣”中所谓通灵人既无权威感也无仪式感,只是一个舒蹲虎怀的孩童,言其通灵似不贴切。

      通过对“虎卣”上人虎的神情表现和互动行为的观察,我是赞同“乳人说”的。卣中的虎没有以王者之态昂首怒吼,而是低头在孩童耳边轻鸣,似向小孩唱着摇篮曲。而在虎怀中的孩子平静安祥地蹲着,双手还搂着虎腰,双脚贴向虎爪,全身与虎亲密接触。从人虎的上述表现来看他们宛若母子,所以我认为“乳人说”最为贴切,比较靠谱。

虎乳岩西侧,人们从容地从蜿蜒的小路上走过,这里正在打造休闲观光康养园”昆虫世界“    摄影:水易居

       嗜血成性的老虎为人哺乳事近荒诞,但并非空穴来风,有史实证明这种稀罕事,在古郧国今湖北省安陆市城南虎乳岩处就有发生。《春秋左传·宣公四年》中记载:“若敖娶于妘(郧),生斗伯比,若敖卒,以其母畜于妘,淫于妘子之女,生子文焉,妘夫人使其弃诸梦中。虎乳之。妘子田,见之,惧而归。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故命之曰斗谷於菟,以其女妻伯比。”此段文的意思是,楚国若敖娶了郧国君的姐妹,生了斗伯比。若敖死后,斗伯比带着母亲回到舅舅的郧国,并和他当国君的舅舅的女儿生发了爱情,生下私生子斗子文,他舅妈感受到不光彩,派人把斗子文遗弃到野外,一日郧国君在田野外见到一只老虎在哺乳一个婴儿,感到非常以惊奇,回家把虎乳婴儿的情况告诉夫人,夫人觉得“天不灭子,必成大器”,就把实情相告,那是我们的亲外孙呀!于是国君立刻派人把斗子文接回来精心抚养,按当时的习惯起名斗谷於菟,并把女儿正式嫁给斗伯比。

虎乳岩西侧的村庄    摄影:水易居

      由于斗子文在郧国受到了良好的培养,加之天资聪颖,学习努力,成长为极有文韬武略之人才,被楚国重用,任令尹(宰相)长达27年之久。在任期间依法治国,雷厉风行,铁面无私,其族弟犯法也严惩不贷,使楚国风清气正,日渐崛起。

      斗令尹位高权重,不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而是在国家困难,人民受苦之时弃小家顾大家。《春秋左传·庄公三十年》记载:“斗谷於菟(斗子文)为令尹,自毁其家以纾楚国之难”他还规范自己从政为民,“夫从政者,以庇民也。”为国为民斗子文裸捐了全部财物,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国语楚语下》记載:“昔斗子文三舍令尹,无一日之积,恤民之故也。”楚成王闻子文朝不及夕也,于是乎每朝设一脯一束,糗一筐,以羞(饈)子文。

安陆大地曾是一片汪洋的云梦泽     摄影:水易居

      由于斗子文沤心沥血全心全意为国为民政绩卓著,使楚国日渐强盛,人民日渐幸福,名垂青史被誉为”千古第一名臣亷吏”。

      生在安陆长在安陆的斗子文广受朝野颂扬,其事绩被人盛传,有能工巧匠深为感动,决心为他铸造一个永恒纪念物,经过苦思冥想后,决定以安陆斗子文被虎乳的奇特事件精心创造,在历尽千辛万苦之后,一对稀世珍宝“虎卣”终于横空出世。

      国宝”虎卣”的基因有着安陆故事的血统,它与安陆有着不解之缘,安陆故事催生出国宝”虎卣”,国宝”虎卣”让安陆故事在世界流传。最近刚刚看了电影《古董局中局》,深刻阐释了”国宝回家“的意义。我们真诚地希望流失国外的国宝“虎卣"能早日回到祖国的怀抱。

虎乳岩   摄影:胡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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