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在安一中读书的岁月（3）　口哨风波

吴海波

安一中二连五排毕业留念　　三排右一为吴海波同学　当时曙栋同学可能因为参加乒乓球或别的比赛没有参加合影。　图片吴海波提供

     在上一篇文章《那时流行大字报》中，写到了李爱华同学用大字报批我吹流氓口哨的事，其实我因为吹口哨还惹出了一件课堂风波，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人们常说眼见为实。其实，有些时候眼见未必为实，这世界上的事有时就有这么奇妙，以致造成许多悬案和冤案。就算你亲眼看到的也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事实，五十年前，我读初中的时候，英语课堂上吹出的口哨就让刘曙栋同学背了几十年的黑锅。

那时我在安一中初一(五)班(也称为二连五排)读书，同座是刘曙栋同学，就是那个在安陆水易居发过《卖菜的夹河人》和《我所知道的安陆乒坛的一些旧事》的那个署名刘树栋的哥们。当年不知为什么事，我和刘曙栋同学搞翻了，互相不说话，我们还在课桌中间划了一条“三、八”军事分界线，彼此约定相互之间不得违规越线。

刘曙栋高中时　　图片刘曙栋提供

有一次上英语课，汪雅琴老师在黑板上给我们板书英语单词，我心不在焉，想着昨晚看过的阿尔巴尼亚电影，便模仿着电影里人物把手放在口里吹口哨。平时我总是嫌自己接受能力差，太蠢，连口哨也吹不响，这次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糊里糊涂竟唿地一声吹响了。嘹亮的哨音在安静的教室格外响亮，顷刻一片哗然。

我吓坏了，本能地迅速放下了手。估计，同学们在看汪雅琴老师板书，也不知道是谁吹的口哨。听见口哨响声，汪雅琴老师迅速转过身来环视教室，看是哪位同学吹的口哨。正巧我的同座曙栋同学手放在嘴角旁。汪雅琴老师见曙栋同学手还放在嘴角边，便怒气冲冲叫曙栋同学站起来，厉声质问：“为什么上课吹口哨？”

安一中74届高二（3）班部分同学和老师合影　汪雅琴老师（前排左四）　图片由胡汉萍（后排左三）提供

汪雅琴老师是四川外国语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平时清高傲世，岂容学生在她的课堂上吹口哨？曙栋同学遵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因为曾和我发生过口角，我们之间没有说话，不便当面说是我，只是矢口否认说：“不是我吹的，是别个吹的。”汪雅琴老师拿着教学鞭在讲台案桌上狠狠地敲着厉声说：“不是你是谁？那你说是谁吹的？我亲眼看见你把手放在嘴里！”当时，我吓坏了，心里呯呯直跳，不知道怎么办，想站起来承认却没有那份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