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诗刊】No.11500期H版||我与海鸥共风景（散文） 作者：万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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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海鸥共风景（散文）
作者：万吉晨
湖畔人家的西侧有一条河，是白沙滩河。这一段是河的下游。河水从中桥下流过。桥的北侧，看着水很小，河滩里也长满了各种蒿草。它仿佛就是一条小溪。而桥的南边就大不一样了。因为跨河设置了两道橡皮坝蓄水。现在，这段河的两岸正在整修，有一天，我漫步走到这里，就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像一个姑娘在弹琴，演奏着一曲美妙的音乐。到了河边，看到河水北边高，南边低，在水面高的地方，我知道这是因为有橡皮坝拦着，形成一段与两岸平行的水平面，似乎河水很静，仿佛没有流动一般。清清的河水，如一面镜子那样透明。走到橡皮坝附近，才清楚刚才听到的哗哗流水声是从这里发出的。近橡皮坝处，看到河水缓慢的流过，像一只蜗牛在爬行。河水一到大坝便匆匆流过，直泻南段，形成长长的银色的白练，煞是好看。在白练下，有与橡皮坝平衡的台阶，它构成了白练泻下的缓冲点，这里，河水清浅，无数个海鸥在这里觅食、嬉戏。我坐在刚刚修好的堤岸边，看着海鸥们的嬉闹，听着河水流淌的声音，再有河两岸樱花树、垂柳树、红叶树等的点缀，我顿时忘却了我身在何处。看那些海鸥，它们腿及无斑环的细嘴呈绿黄色，白尾，飞羽羽尖白色，具大块的白色翼镜。头及颈散见褐色细纹，有时嘴尖有黑色。其身体下部的羽毛就像雪一样晶莹洁白，它们身姿健美，惹人喜爱。成群的海鸥漂浮在水面上，游泳，觅食，低空飞翔、喜欢群集于食物丰盛的地方。它们以鱼虾、蟹、贝为食外，还爱拣食人们抛弃的残羹剩饭，故海鸥又有"海港清洁工"的绰号。港口、码头、海湾、轮船周围它们几乎是常客。我记得一次在大拇指广场的海滩落潮时候漫步，也会惊起一群海鸥。它们有的悠然自得地漂浮在水面上，有的游泳，觅食，有的低空飞翔......偶尔见到两只海鸥突然如离弦之箭，在空中直矢海面，瞬即又腾空而起，互相奋力争夺着一条鱼。一般说，哪里有海鸥，哪里就会有鱼，船在哪里撒网捕鱼，哪里也就会有海鸥。而白沙滩河之所以有海鸥，我看跟河的改造和蓄水有关。我开始与海鸥对话，海鸥是那么的闲适，那么的从容，在台阶上漫步若君子，顾盼回眸中如淑女。然而，有些海鸥很有激情，海鸥为我表演它的舞蹈。它们闪电般从云端俯冲下来，我欲急救之意刚为之萌动 ，它们却在接近水面的一刹那，突然像羽毛一样轻盈地飘落。我惊喜非常。海鸥在空中如果发现水中的游鱼和软体动物，便立刻扇动翅膀，像蝴蝶一样轻盈地飘落到水面上。海鸥洁白、矫健，展现着一种美和力的光彩，给这水面上平添一派生气。一位词人这样写道：《海鸥》搏击浪花里,宁逸踏沙丘. 从容展翅沧海,真个好风流.逐雨穿云气魄,奋翮苍茫浩渺,匀化万斛愁. 起舞逗鱼悦,来去曲悠悠.。骑龙雾,抒壮举,织绸缪. 一如天使,歌唱潇洒铸清幽. 娱划翱翔靓丽,隽刻逍遥不倦.雅韵盖江洲. 更结烟霞友,晚昼共春秋。我不是钓者，但我的心在垂钓。我静坐甚久，似乎融入风景之中，在他人看风景之时，怎么会忽略我哪？唐朝诗人刘长卿有诗云：今日却回垂钓处，海鸥相见已高翔。海鸥飞走了吗？没有，刘长卿之所以还记得后，说明后已经飞入诗人的心中。我走与不走，都是与海鸥一起，因为我与海鸥，都成了这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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