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镜子》第五节.巧遇仙友
文/孙书英
我还记得女儿火灵儿临终时说的话,“我要到人间去寻找自由的爱情。”是啊灰狐消失了,火灵儿到人间去了,只留下我孤身一狐在凄风苦雨的山林不知道春光灿烂不知道夏日和煦不知道秋风凉爽不知道冬雪缠绵。
当初我告诉女儿小黑狐是老色鬼黑狐的儿子时她二话没说就断绝了与小黑狐的一切往来。女儿原本就很听话可我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听话。那天她从山坳回来听了我的话后就不再外出,抑郁寡欢日渐消瘦,终日里傻呆呆地望向天空:大雁排成人形向南飞了不久又排成一字形向北飞去也不知周而复始了多少次了。终于有一天她奄奄一息对我说,“我要到人间去寻找自由的爱情。”不久听说小黑狐也在同一天抑郁而亡临终时也说了那句话。我撕心裂肺,要是早知道他们的感情如此真挚我就会冲破世俗的城堡而支持他们,女儿走了永远地走了,留给我的只有那曾经的灵巧身影和那纯真的永远的笑容......我要到人间去寻找自由的爱情,我要到人间去寻找自由的爱情,......这句话长时间萦回在我的耳际,回荡在山谷震撼着狐类年轻的心灵。
从此我便闭关清修,一晃一百年过去了,我原以为我会在清修中放下对灰狐对女儿火灵儿的牵挂,哪里知道这种情感不仅挥之不去而且弥久愈深。这种伤痛似一条条小虫噬啮着我的心以至五脏六腑。煎熬是岁月,岁月是煎熬,一晃又一百年过去了.忽然一日山林着火我们狐狸家族伤亡惨重,据说是人类为了发财而围捕我们,把我们的皮毛挂在那些所谓的高贵女人的脖子上穿在她们的身上。在这次围捕中老榕树师傅为了救助众生灵被烧残一条腿。本来失去了一只手臂现在又残了一条腿,我们只好跟随伤残的部族逃向塞外的雪山深处。
往事如凄风苦雨使我周身不寒而栗。“你该了却你红尘中的牵挂了否则难以修成人身。”师傅送我下了雪山。
这次我很顺利地找到了欧阳雨就又附在了她的身上。她家住在一栋很旧的楼里,日子过得好象不太阔绰;两室一厅的房子打理得干净利落;我视察了一番,厨房里摆有佛堂主卧室还有仙堂,奇怪的是仙堂保家仙的牌位赫然写着火狐仙儿仙姑之位。我是她家的保家仙?见到欧阳雨的妈妈我更是一惊,火净竟然附在欧阳雨的妈妈身上。我们一见便原神出巧两路火线到了一个清净的所在-----罕山峰顶。
“仙儿姐你是来打工还是服务人类的?”“打工怎么讲服务又怎么说?”我懵懂着.火净说:“现在不是老在山里修行了抽空儿都来到了人间,这也是一种修行就是救助众生。”又说“我算是来晚的一个啦。”净告诉我有一天她还看见了白蛇和青蛇二位仙子同时还有野牛精。净神秘嘻嘻的样子很是可爱,她说话闪烁其辞让我觉得她还有没有说完的话。“净妹你瞒我什么吗?”“没有没有。”可她脸上分明写着秘密呀!我太了解她了,看我追得紧她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那天她还看见老色鬼黑狐了。我不禁一惊,“他也附人身上?”“是啊他附人身上在给人看病,不过目前还没发现他干什么坏事。白蛇青蛇还有野牛精同时附在一个人的身上也在给人看病。”“你详细说说给人看病是怎么回事。”“就是附人身上借人的口说话,给人看病占卜算卦,人拿钱仙们享受香火也是自己修行给自己增加功德。”“哦,原来是这样。”我才明白个大概。可我发现净还有没说完的内容。
经过一阵追问净总算是又开口了,“姐姐你还记得灰狐吗?”“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啊!”“还记得他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吗?”“特殊?我想起来了他那个抓耳挠腮挠腮的动作够特殊的了。”“你说对啦。”净一拍手,拉起我就走。
我与净又回到欧阳雨的家里.一家人正吃着饭,一碗炖菜两碟咸菜;雨的爸爸欧阳平捏着酒盅细斟慢酌着,雨的妈妈上官岚坐在丈夫对面,雨在旁侧,一家人好象讨论着什么高高兴兴的样子,可一忽儿欧阳平就摔了酒杯摔了碗筷掀翻了桌 子,......你祖宗......你妈......你奶奶......说着人类最肮脏的语言。我和净尚未附身,在一旁隐身观看.母女俩胆战心惊的样子,谁也没接话茬。欧阳平骂够了也骂累了点燃一支香烟。我发现他时不时地在挠腮,这熟悉的动作让我想起了灰狐,这似曾相识的面容是谁呢?我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难道他是我的灰狐转世吗?
欧阳雨躲进自己的卧室暗自落泪,上官岚收拾杯盘狼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