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驱车沿着涡河岸边的柏油马路,蜿蜒着一路向西。
沿河路的另一侧,散落着一些星星点点的村庄。
绿树掩映中,一些开得正艳的牡丹,和满地的野草莓,将春天的颜色,渲染到了极致。
路在一座分闸处,来了个大转弯,像是一条胳膊,将大闸紧紧地环住。
有位拎着化肥袋子的大爷,在路边的草丛里寻找着什么。
下车和大爷聊了几句,大爷说他是谭沟村的人,姓陈,今年七十多岁了。
谭沟村?我姑奶奶家就是那个村子的,小时候我经常在他们村子玩儿,那时候他们村很出名,有一位姓李的药材商人,第一个买了电视机。
大爷听了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我的话勾起了他无尽地回忆。
“是啊是啊,当时周边这几个大队,就他家一台电视机,周边村里的人像看电影一样,整晚整晚的把他家的大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天天如此,他家也烦了,又不好意思赶人。后来就出了个主意,收费,看一次每个人五分钱。
好嘛,这可捅了马蜂窝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家门口堆放的砖头,竟然被人拿得一块不剩。
那个时候砖头也将近一毛钱一块呢,还有人在他家院墙上撒尿,每天老远都能闻到尿骚味。
哈哈哈,这故事恐怕在咱周边农村都传遍了。”
“哈哈哈,那家主人岂不是赔大了,没想到那个年代还有这样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要是我,我就关着门看,自始而终都不让别人看。
一旦让他们形成习惯了,想改变也就难了!”
同行的年轻人满脸的惊讶,没想到那个年代还有这样的故事,马后炮式的总结到。
大爷仿佛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脸涨得通红,痛快地咳嗽了一阵子,又开始挖起了他的药草。
大爷说:“这玩意儿叫蒲公英,也叫婆婆丁,清热解毒它最好,以前农村人好得肿痄腮病,用蒲公英连吃带敷几下就好。
如今感冒头疼发热的,用这东西煮水喝效果也好。
我这挖一天也能弄两袋子,晒干了能卖五六块一公斤,像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也出不了重力了。
每天挖点草药,卖个几十块钱,也是上天对我的照顾了。
咱这农村遍地可都是宝呀,你看看,光这一片都有好几种中草药,也够我挖上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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