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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瑶池拜母亲|深情悼念周妈妈去世一周年

三月(周荣耀)大哥的文章《我和我的母亲》,我不仅多次阅读,更是精心珍藏,每每读起,我的鼻子一酸,两眼模糊,泪水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记忆中的周妈妈,中等个子,齐耳短发,慈眉善目,总是笑眯眯的,母仪之道所有的美德她都具有。

最忘不了的是,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有着磁性的温柔和慈祥。我最喜欢听她老人家叫我:“大毛,常来玩啊”。

周妈妈的丈夫和我老爸都在食品站工作,她大女儿小桃子和我同龄,我们经常一起玩耍,一起做小工,曾经一个单位工作,友情十分融洽,既有两小无猜之情,更饱含兄妹之谊。周妈妈,您也是我的妈妈啊!

4月29日的忌辰,我手捧萱草,心怀恭敬,祭拜您来了。

远在98年的一个星期天,在安庆的母亲告诉我,周妈妈前几天来过。没能见到近十年没见、我最尊敬的周妈妈,我觉得痛惜不已。有些事错过了,就是终身的遗憾!

我母亲过世已快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在我的脑海中,她的音容笑貌不曾走远。在我的睡梦中,她老人家多次询问亲人近况,同时告诉我,在天堂自己一切都好。周妈妈被王母娘娘安排在蟠桃园工作,自己则在嫦娥身边管理桂花。奉王母娘娘之命,母亲临时协助周妈妈工作,她们在天堂喜结姐妹。

由于周妈妈在种植桃树方面有着独特经验,由她主导设计、花费巨资建成了时间加速试验室。经过改良实验,小桃子原本三千年一熟,即将实现二千年一熟。王母娘娘知道后惊喜万分,说这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回,兴奋地任命周妈妈为天宫的桃花之神,同时还要她负责管理蟠桃园。

母亲还说:“天堂虽好,但是这里既没有牵肠挂肚,也没有悲欢离合,更没有生老病死,毫无温情可言,我们更多的是思念人间。姐姐时常牵挂亲人,特别是在国庆节,她盼望着民富国强”。

天长日久,我的思母之情,日渐浓郁,心想:既然东方朔得白猿相助潜入蟠桃会,为何我不能求助神仙混进天堂?经过探访德州他的故居,我苦思冥想,归纳演绎,得前世情缘孙悟空的帮助,终于如愿以偿。

今年三月(注),我身着装备和宝物,登上泰山,“乍入天堂,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只见那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玉妆成”。我却无意仙景。

增长天王身着甲胄,手握慧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前,两边各立着六位金甲神人,执戟悬鞭,持刀仗剑,吓得躲在石头后面的我屏住呼吸。不一会儿,孙悟空一个筋斗飞来,他和天王说笑着,并向每位神仙递烟,随后拽着几个不吸烟和不愿走的,他们先后躲到值班室吸烟聊天去了,期间老孙偶尔回过头来,向我这儿做个鬼脸。

趁着这空当,我疾速潜入,慌不择路,狂飚百里。

以前看过《西游记》和《封神演义》小说,玩过《仙剑奇侠传》仙妖神鬼等游戏,天宫规模,窥见一斑。它以九层浮空云盾承托,有三十六座宫廷和七十二所宝殿,一个浮空岛屿接着一个浮空岛屿。

在天宫我辩识不了方向,不知广寒宫和蟠桃园往哪儿走,急得我抓耳挠腮,大汗淋漓,只好横冲乱撞。计算好今天是星期天,碰巧又是中午,神仙们几乎都在家。一路行来,不是左上有不知名的宫廷,就是右下有认不得的宝殿,到处仙岛林立,浮云飘忽。

这样东奔西撞地跑下去,我吃不消,歇口气吧,静心沉思起来。

哦,临别猴哥时,他不是借给我“火眼金睛”宝物和装备吗?他说这装备能低级飞行和简易隐身等,世人使用要消耗精力,并一再嘱咐:凡人只能用一次宝物,因德行而异,时间最长不超过68秒,要在最关键时刻使用。

难道现在不关键吗?再这样跑下去肯定无法持续。

使用装备,我奋力高飞。睁开“火眼金睛”,我极目万里,环顾左右,仰观俯察。左前下方不就是昆仑山吗,而广寒宫则在身后几千里之外的山东寒亭上空。蟠桃园是王母娘娘的后花园,就在昆仑山上云雾中的瑶池附近,我就随风飘下西南方。

这里是一重天吧,正有些心神疲惫,一抬头远远地就看见“齐天大圣府”的旗帜迎风飘扬。知晓蟠桃园就在猴哥府的右边,我心神安定,放缓了脚步。

步入蟠桃园,扑入眼帘的是三处各占地近30亩的桃林,每处桃树1200棵,从左到右依次排开。大桃林树高5米,大枝丫上有许多光秃秃的小树枝,大桃子九千年一熟;中桃林树高4米,中桃子六千年一熟。这两处如深秋的景色,一片萧条。

“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小桃林则是春意盎然,绿草如茵,蝶飞蜂舞,小神女们三五成群散落其中,她们有的在追逐蝴蝶,有的在清除病枝,还有的和小白鹿嬉戏。

小桃树高3米。极少数的花全开了,像婷婷舞女的裙,这根枝条上零星地点缀着刚抽出嫩绿的叶子;有的还是花骨朵,像一张张忍住的少女笑脸;更多的含苞欲放,像刚出浴的美人。

隐隐约约地看到远处的荣枝上,结有一个耀眼的青中透红的小桃子,我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追着,追着,总是那样的虚无缥缈。微风过处,送来渺茫的《超越时空的思念》的乐曲,仿佛是远处瑶池高楼上飘来的,淡淡的含有特别甜味的清香,沁人心扉,这可是熟悉的小桃子气味啊,我意乱情迷了……

小桃林右侧,是一个占地面积不大的封闭房屋,没有窗户,大门紧锁,墙上有个观察孔,我对屋内仔细打量,那里就像一个微缩景观,有山有水。在池塘的周围有6棵3.5米高的桃树,这些桃树枝分叶散,虬枝盘曲,枝条上排列着疏密有致、清一色的含苞欲放的花蕾,这不是周妈妈家独有的桃树吗!肯定是周妈妈带来的良种,与天宫的桃树嫁接改良的新品种。

离门不远有一透明小密室,时间加速器的显示屏上,显示1320.01和T=k+(3w+s)/[⊿t+√(c-0.2ω)],以及数十个变化着的数据和图表。我实在看不懂,推测大概是依据春夏秋冬,加速器控制着这里的温度、光照、湿度和养料等,它运行很短的时间,桃树生长就有了1320年的效果吧。

找不到周妈妈,我猜测她去了瑶池,可能是参加王母娘娘主持的会议,也可能正在播送着音乐。瑶池戒备森严,盘查严格,再说现在无法联系猴哥,等了好久,我只好作罢。就直奔东方的广寒宫,巍峨秀美的大门前,两位小神女把守着,我一点不惧,因为大圣告诉我,要离天仙大神远些,小神是看不见你的。我快速通过。

远远地看见一棵高五百丈的月桂树下,母亲和嫦娥仙女在说笑着,旁边依偎着小白兔。深知仙女法力深厚,我就藏在花丛中,还没看清母亲,左眼在跳动,就见周妈妈飘然而至,她先和嫦娥说着什么,就见嫦娥离开,随即周妈妈焦急地手指着下方,然后双手比划着和母亲说着什么,母亲倾着身体,点着头,嘴也在动。我就像聋子一样什么也听不到,高声喊着妈妈,并飞快地跑了过去,想紧紧拥抱她们,就像水中掬月。

须臾,周妈妈和母亲,亲昵地手牵着手,风驰电掣般飞向南天门的望乡台,我疾步如飞,可是怎么可能追得上?!明知道她们听不见,仍急得我忍不住多次奋臂大呼:等等我,两位妈妈,儿子想您,来看你们了。

举目望着愈飞愈远的两位母亲大人的模糊背影,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我的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滑行很远很远……

后记

有些人即使一辈子在一起,转过身就忘了;有些人只接触几次,终生都在脑海中。

当年我们两家有些距离,加上我从小木讷寡言,不善交往,虽然多次去过周妈妈家,但是对她老人家了解不是很透彻。随着多次的阅读,周妈妈就立体鲜活地站在我眼前,特别是读到大哥文章中的小讨债鬼耶,你家(ga)来吧,你家来呀,我禁不住潸然泪下。我就有了写篇文章来悼念她老人家的想法,就把我“在追思的情绪里出现的梦幻遐想”(大师语)写出来吧。一边写着,一边不住地抹着眼泪;一边改着,一边循环听着《超越时空的思念》音乐,聊以慰藉,寄托哀思;一边编辑图片,一边看着周妈妈的照片,联想到自己的妈妈,更多地想着满天下的妈妈何其相似乃尔!

这地上的滑痕是有限的,心中的敬爱是无穷的。

注:文中有下划线的文字是周荣耀大哥他们兄妹6人。小白(子)是桂荣。

--END--

来源:文乡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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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张文杰,59年生

枞阳老洲人,现居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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