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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手


一把手

作者:王元生

有一天,我去城里办事儿,碰见了贵哥。他邀请我和他一起走进一家餐馆,在一起吃饭。

贵哥先后当过大小队会计、大队支部书记、民办教师、教师,直到退休。十多年前,贵哥上了县老年大学,在诗词班里学习写作。也不知有多少篇在市县刊物上发表过。我俩就是在老年大学诗词班认识的。

还没吃饭,贵哥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谦虚地说:“这是我才写的一首诗,为了好向人讨教,时常带在身上,以便修改。没曾想,今天就遇上你这高手了。给你笔,真是只要缘分有,到处遇朋友。”

我展纸一看:《一把手死亡有感》

            实在可恶臭婆娘,

            早就该有此下场。

            阎王为民除一害,

            十里八村喜若狂。

我看后不免疑惑地问:“这诗写的好与孬暂且不论,这领导是哪一级别的一把手?死了还值得贵哥这么庆幸。与你何干?还为之感慨而写诗,直抒胸臆?”

贵哥叹了口气说:“这哪里是什么干部一把手?实话跟你说吧,这是我本家族门第不远的一堂弟媳妇。”然后,慢慢道来。

前些年一开始使用联合收割机收麦子。我和几位热心人在106国道上拦截来一台收割机,共同商议:先从麦田一头依序收割,以便节约时间及燃油,加快进度,司机及车主欣然同意。才收割完几户责任田,天气突变,由晴转阴,我那堂弟媳妇怕下雨前收不了她家的麦子,硬要司机丢下此处,去收割她家的麦子。不但众人不同意,司机及车主也不同意。因我家与她家在文革时期有过矛盾,关系很不融洽。她这番举动,我虽有异议,为避嫌疑,就不言语,她竞得寸进尺。指桑骂槐,说我从中作梗,故意刁难于她。别人看不下去,争着与她理论,她逮着谁与谁开战。大有不给她收谁也收不成的架势。车主一看,遇上不讲理的恶妇了,无法作业,命令司机开车走人。一把手一看,真的要失算,就前去拦车,站在耙禾器一侧,一只手一上一下比划着不让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谩骂不停,满嘴喷着吐沫星子。她也没注意,手一扬一落后,竟被卷进耙禾器一侧的链条里。险些连人带进去。司机立即停了车。在我的指挥下,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进了医院。最终由于当时医疗条件所限、伤势过重等因素,只好截掉了一只手。因此,老少爷们都称她“一把手”。她当然也十分无奈地接受了这名副其实的绰号了。


那家收割机车主,因此赔了血本。从此再也不干这行当,据说还是贷款买的车。

我听了,觉得有料,问贵哥:“一把手给周围的人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呢?以至于被许多人都恨之入骨,咒她早死?”

贵哥长叹了口气,“真是说来话长。”稍停贵哥又说,“老弟咱还是说诗吧,一把手的话题太长、太沉重,我不想说。”

我因有了前面的想法,仍坚持道:“你就当讲故事,别进入角色,你忘了有句名言,'生气是拿别人的不对来惩罚自己’。你只管讲,我耐心地听。” 我又跟贵哥说明我想听的理由。

贵哥说:“其实一把手刚结婚那两年,我对她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她是上世纪六十年代自然灾害期间与我堂弟结婚的。

我堂弟也是上到初中二年级,响应国家支援农业第一线号召,回乡务农的。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家中可以用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来形容,谁家一日三餐不管是吃糠咽菜能吃饱就是奢望。结婚典礼仪式极其简单。堂弟结婚第二天,一早就去公社粮所籴粮食下锅做饭。

堂弟媳妇——也就是现在的一把手,娘家自然也很穷。她母亲一表人才,唯独有一只眼长个棠梨花。据说是儿时患麻疹治疗不及时留下的后遗症。不得已嫁了个大十多岁,勤劳善良又实诚的汉子。在“合大伙”期间,她父亲老实得过分。她母亲嫌他饭量大又嫌他傻,自然强势,虐待丈夫是自然的事。一把手是长女,其母亲的霸气行为,司空见惯,习惯成自然。母女沆瀣一气欺虐父亲是常事。善良而诚实的父亲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离家出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堂弟新婚之后,当然没有如今的新婚蜜月之说。白天劳动夜间还需为第二天的生活而推磨,吃原粮更浪费,为了节约必需人力推磨。

这天,堂弟一早又去粮所籴粮食回来,叫醒老婆起来推磨。其实,自从丈夫走后一把手就没睡着。饿得饥肠辘辘,怎能入睡?

一把手极度不情愿,堂弟何尝不是!

这时堂弟的书生气还没被消磨。到了磨房,为了调节气氛,笑着说:今天推着磨咱作诗,谁作得诗有充分的理由不推磨,谁就歇着,否则,就一个人推磨。一把手听后,将磨棍立即放在地上,说:“你欺俺文化水平低,俺不会作诗,俺不推了。”堂弟一看老婆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忙说:“别急,我说着玩呢,你还当真了。咱不都一样饿肚子吗?我怎忍心让你一个人推磨呢!一个人推磨更慢,饿得更很。我发现你很聪明,不是为难你,而是通过这样的游戏,活跃一下气氛,看看你的反应能力,为了不寂寞,要不咱试试?”老婆听后,破涕为笑:“那你先作,让我听听,不能骗我,小心我用磨棍打你。”说完举起磨棍,虚打过来。

堂弟一闪说:“好好我先作一首,你学学。

    腿软无力站,

    能吃不能干。

    挑了俩尿脬,

    压出一身汗。

    要是再推磨,

    为夫就完蛋。”

老婆一听笑出两眼泪花。说:“我也学你作一首,理由比你充分。     我是真没用,

      能吃不能动。

      挑了俩尿脬,

      累得生了病。

      如果再推磨,

      真的能要命。”

说罢,笑得前仰后合。磨棍一丢,看看,我还不如你呢。两人笑了一阵,还得面对现实,继续推磨。在推磨的过程中,又进行了猜谜语的游戏。夫妻俩在欢声笑语中总算磨完了粮食,做饭去了。

再后来“三自一包,四大自由”。国民经济复苏期间,一把手生下了一个闺女。

转眼到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时期。我村也和全国各地一样,出现了如火如荼的大好形势。这些大好形势的取得,有一把手相当大的功劳。

一把手带头搞“破四旧,立四新”。我村是一个有五六百年历史文化底蕴的村庄。有很多历史文化价值的文物,都被一把手带领红卫兵当作“四旧”产品搜去,不是卖给了废品收购站,就是被一把火焚烧了之。

我祖父是晚清秀才,写得一手好楷字,是曹州府一带有名的书法高手。凡有文化的家庭,都挂有他老人家的书法作品。他的楷书被咱这一带很多初学写毛笔字者拿去当作字帖临摹用。祖父自学中医,保存多年的书籍和汇集成册治疗疾病的经方、验方,也被她当做“四旧”,毫不留情地焚烧了。更令人可恨的是污蔑我们一门族人,都是地主的后代,是应该接受严厉批判的对象。她扬言要和我们划清界限,煽动红卫兵批斗我父亲,戴高帽子游街。说我父亲是旧社会培养出来的“臭老九”,教学生的知识是封建社会的流毒,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只专不红,是社会主义的毒草。

我家院中扯了一根铁丝晾晒被服用,她向派出所报案,说是偷听敌台的天线。派出所夜间来人不知蹲守了多少次,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最后撤岗,不了了之。

由于她的嚣张行为,她丈夫和她公婆没少劝她。她不但不听,反而加害于他们,说他们是我们的帮凶。她不顾家里的一切,整日上蹿下跳,革有文化人的命。她的女儿如同没妈的孩子。

在一九六七年的夺权斗争中,她功劳巨大,俨然成了我村的最高统治者——革命委员会主任,并兼公社革委会委员。

在她任村一把手期间,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她带领一班人,大搞打砸抢,在全公社内搞武斗。一些老干部对她无比恐惧,一提到她就如同谈虎色变。与她不一个观点的派别,如有异常举动,她就带着一班人,前去武斗,何时打得对方七零八落,认输求饶,才住手。

凡是她看着不顺眼的——当然包括我们这个家族——都先后被她整过。她也不知跟谁学来那么多恶劣手段,远交近攻、挑拨离间、威逼利诱等等,她虽不知这些成语,但她会用,很多人都领教过,并深受其害。

她在全体社员大会上讲:“有人说咱村是藏龙卧虎之地,我倒要想看看藏在咱村的龙和虎。是龙是虎,出来亮亮相。你是龙我有办法刮你的鳞,是虎我有力拔你的牙剁你的爪。你自恃有文化,我让你无用武之地。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我让你当牛做马。你就算是孙悟空,我也让你跑不出我如来佛的手心。”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多年来,由于她摧残文化,致使我们村小学教学水平长期很低。外地高教学水平的教师都不愿来我村任教。

一把手的弟弟妹妹上初中时,对她的错误做法持反对态度,常与她争论是非,她怀恨在心,因此,弟妹二人常遭她的白眼。如果她弟弟妹妹与别人要好,她便想方设法从中作梗或孤立之,她妹对她闺女十分疼爱,她就说她妹妹有意夺她母女之爱,居心不良。公婆苦劝她谨慎从事,和睦乡邻,以和为贵。她就说现在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你们不要干扰我干革命工作,小心我将你们当阶级敌人对待。

她弟妹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媒人提亲,她不知还好,若她知晓,表面上表示很关心,背地里却恶意造谣诽谤,直到搅和得她弟弟妹妹找不到对象才高兴。

后来,她的弟弟妹妹先后结婚、生子,改革开放之后,随着物质的丰富,经济的宽裕,她弟弟妹妹结婚、生子的花费自然比她那时候高。她就以此为借口,滋事生非,抬杠磨牙。说自己结婚时太苦了。要求父母拉平,给与补偿。年迈的父母只靠责任田生活,哪来什么积蓄补偿她?她就大闹。

她的所作所为,让我们这个有几代耕读传家、书香门第声望的家族名誉扫地。她的丈夫为此患上了焦虑症,神经衰弱,长期失眠,书生气被消磨殆尽。她丈夫对她东奔西跑经常半夜不归也曾产生过很深的怀疑,又拿不到证据。一家人,都麻木不仁的忍受着。

一把手的好景不长。“文化大革命”的风暴渐缓渐消。她被指控为打砸抢扰乱社会治安秩序的罪魁祸首,被公安机关逮捕入狱,判刑多年。

一把手服役期满出狱。返乡后,她深知自己失去了当年的威风。恰如平川的老虎,落水的凤凰。很长一段时间内,表面上看是收回了当年放荡不羁的心,犹如刚结婚时期的羞涩内敛。后来,种种迹象表明,她骨子里仍存在“文革”时期心灵扭曲的种子。

一把手对家庭所造成的精神创伤,虽然暂时难以弥合,但毕竟是一家人,表面上还有不计前嫌的姿态。但外人就不行了,四邻八舍对她视若瘟神,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一看见她,就避而远之。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强烈的打击。

改革开放后,人们生活逐渐富足,社会和谐安定。一把手由于心灵的扭曲,时刻怀念着“文革”时期的威风场面,她心理上还是很不安定。邻居们安居乐业的搞农业生产,暗暗地比赛,谁家明年的粮食产量更高产。而一把手由于经过的“特殊锻炼”,又经过监狱里“特殊照顾”,在农业生产上不肯出力。责任田包产到户之初,各家各户基本上还是原始耕作方法,劳作非常辛苦,她吃不了苦,丈夫也不是出苦力的料。年复一年,她家与周围邻居差距越来越大。她不找自己的原因,反而心生妒忌,看邻居,家家不顺眼,又故伎重演,挑拨离间,造谣中伤,搬弄是非。让别人不舒服,她才痛快,让邻里不安宁,她才心安。

凡有婆媳的家庭,只要一把手能去某一家串两趟门,某一家准会很快婆媳失和。更有甚者,夫妻闹离婚。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尽人皆知。

邻居起了纠纷,经好心人劝解,已经握手言欢。一把手知晓后,只要能插上手,就尽其挑唆之能事,让其重新开战。她在一旁偷乐。也有被人识破之时,混上挨打,受皮肉之苦。

天长日久,她这种鬼伎俩,被人们渐渐识破。后来,凡有两家发生矛盾后,只要有一把手这位不速之客出现,都不由自主地严加防范。

她的品德极坏,在方圆几个村庄是出了名的。凡来我村经商的人都领教过她的恶行。她能偷就偷,能赖则赖。不管是用粮食换水果,还是换种子等等,都要沾点儿光。

一次,邻村一个卖西瓜的商贩来我村换麦子,讲好价钱及交易方式后,人们先后扛走了西瓜,一把手也扛走了一些西瓜。不大一会儿,扛走西瓜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将应送还的麦子送了回来,唯独一把手没有送。卖西瓜的商贩知道还有一个人没有送还麦子,就一直等,还吆喝几次,就是不见她出来送麦子,别人又不敢告诉卖西瓜的人,是谁没送还麦子。气的卖西瓜的人气愤不已。一旁,一位知情者,劝他下次注意就行了,自认倒霉吧。那人自言自语,也像是说与别人听:“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走街串巷,走过许多村庄,很少出现这样不讲信用的人。咱农村人诚实,民风淳朴,以瓜换麦,在咱们这里,已经延续好多年了。我第一次来你们村,没想到你们村会有这样的人。”一直等到天黑时,也没等到一把手的出现。商贩悻悻而去。

这样的事,一把手干的太多了,她臭名远扬,凡到我村经商的商贩都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名人”。一传十,十传百,给我村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八十年代初。我另一堂弟,因当年生活贫困,错过婚龄佳期,没能娶上媳妇。改革开放以来,堂弟也和大家一样,勤劳能干,过上了幸福生活。他还有做木工的好手艺。有好心人给牵线,找了一个外省籍的离婚女与之成亲。一家人好不欢喜,其乐融融。

根据当时大稳定、小调整的政策,该调整土地时,我那堂弟一家新添了人口,应增补责任田,村委会及生产队社员一致同意。唯有一把手坚决反对。理由是我那堂弟媳妇户口还没迁来。很多人出面劝说与调解,一把手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坚决不同意。当时交通、通信都不发达 ,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户口问题,确实是一大难题。一把手不依不饶,又将村委会告到了乡政府。乡政府有关人员来我村调查了实际情况,给出结论,根据当时的婚姻法,凡已形成事实婚姻,无论户口迁来与否,都应给与责任田。一把手方才勉强罢休。

再后来,严打拐卖人口期间,一把手又告我那堂弟媳妇是拐卖来的,说我堂弟犯拐卖人口罪 。公安部门不敢怠慢,多次调查核实,与堂弟媳妇多次交流沟通,多方验证,一把手所言之事,均与事实不符。公安部门不予立案,最后不了了之。”

我疑惑地问:“一把手与你堂弟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做出如此伤人感情的事呢?”

贵哥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把手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不知感恩 。这正是她最让人可恨之处。

每逢一把手和别人吵架生气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我和堂弟都前去平息纠纷,好言相劝。堂弟性格直爽,对一把手的种种不良行为,常常单刀直入一针见血地指出与批评,让她觉得丢了脸,尴尬至极。

如一把手再有过激行为,堂弟实在看不下去,就想用武力震慑她。都被我阻止。若不是堂弟随着年龄渐长,又有妻儿家室,也不知早就混上几次被打的结局呢?

年久日深,她对堂弟怀恨在心,所以,调补责任田的事,一把手就极力阻挡。

一把手的所作所为,她丈夫也有许多怨恨,但受家庭忠厚传家与人为善的熏陶,形成了懦弱性格。凡心有不快,忍字当先。刚回乡时的书生气早被老婆的胡搅蛮缠消磨殆尽。在家中处于强势地位的老婆,外人背地里称她母夜叉。丈夫也无力改变她。干重体力活的时候,一把手干得多,她丈夫,因为身体羸弱,干得少。一把手更凸显一副女汉形态,久而久之,家庭阴盛阳衰的局面便形成了。夫妻之间抬杠磨牙更是家常便饭,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是他们家的真实写照。四邻八家,习以为常,三天不吵架,邻居都惊讶。她跟公婆的关系自然也越来越僵,与兄弟姐妹断了来往,与左邻右舍轮番战斗,怒目相见。与我们不出五服的族人都不相往来。这真是:

       一把手,胎里坏,友善二字她不爱。

       唯利是图不要脸,惹事生非乱使坏。

       左邻右舍无宁日,亲朋好友无往来。

一把手犹如一只好斗的公鸡,她的一生可以说是好斗的一生。从“文化大革命”起,就开始了她的斗争生涯,改革开放以后,直到现在,依然如此。一旦与邻里开战,不惜一切代价。有一年,正值麦收,与地邻争地界闹得不可开交。有人劝她别争了,先收了麦子再说,她不听,结果她家的麦子遭了雨,损失惨重。那家暂忍一时,随她闹腾抓紧抢收抢打,也没误农时。最后,两家收入大相径庭。有一年,也是因为与邻里吵架,收到打麦场里的麦棵,垛在那里,直到中秋节才打完,收入多少可想而知。

一把手的人生字典里,只有“斗”字,别无其他。什么仁爱呀,和气生财,丈夫脸面呀,统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中。她的多次斗争自然是败得多,胜的少,她不以为耻,反而为荣。

一把手如此“辉煌”的结局,可谓是硕果累累。丈夫因她而患上了抑郁症,多年久治不愈,后来发展成自闭症。她出狱后,先后怀孕几次,前两次不知什么原因胎死腹中。邻居们都说是作恶多端遭的报应。最后生了个儿子,脑子也不那么灵光。她心中也不平衡,扬言说,这都是邻居们跟她吵架惹她生气,让他夫妻俩良好基因变异造成的。真是可笑可恼之极。

近年来,一把手的丈夫又患上了脑梗。留下了左手㧟,右脚画圈,嘴流口水,言语蹇涩的后遗症。

去年一把手感觉胸闷,脖子一侧生出一个脂肪瘤。正逢镇医院下乡免费查体,告诉她,最好去县医院详查。她孩子带她去市立医院做了检查,说是肺癌晚期,已失去了手术机会。这不,前几天死了。因她生前得罪人太多,丧事办得既简单又尴尬。

因此写了这首诗正好你给改一下。”

我说:“中,中!”

                                   2021.6.22日

作者简介

王元生,1957年生,山东东明人,中专文化,主管药师,中华诗词学会、中国诗词家协会、山东老干部诗词学会会员,东明县诗词学会副会长,《南华诗韵》副主编。2006年在家乡发起创建“东风诗社”并主编社刊《东风诗词》多期,近些年培养的诗词爱好者,多人被国家级、省级学会吸收为会员,为传承祖国优秀传统文化一直做不懈努力。本人的作品也多次在省市级以上刊物多有发表,曾获2014第六届《华鼎奖》全国诗词大赛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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