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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卡门青》:在这个世界上,让人畏惧的路恰恰是通向自己的

黑塞的文字总是特别有意思,你总是能在他的字里行间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赫尔曼·黑塞。194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我发现《荒原狼》中哈里的想法简直和我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是他的目标刚好是我的两倍,他是五十,我是二十五。

我不能算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我也试着在旅途中疗伤。像彼得·卡门青一样,我也走了很远,认识了几个忘年交,见到了这辈子只见一面的人。但这些并没有让我改变什么,所有的黑暗依然在,我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失眠的焦虑之中。只有酒精能帮助我。

(画作《莱斯附近的海景》。文森特·梵高。)

后来,后来,我选择了把所有爱恋都送给纸张。因为我知道,作为人,你是需要找到自己的路的,我无奈地挣扎,缓慢地接受。

就像彼得·卡门青一样,我也是一个不普通的普通人而已。我也曾在一个充满幻灭的黑夜烧掉了我所有的诗句与文章,我在那一瞬间非常地绝望,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我需要活着,只要活着,我就胜利了。

然而,然而。

“知行合一”这四个字看起来非常简单,但实际上做起来非常地困难。尤其是伴随着分裂的自我的时候,什么诗性和神性你都触手可得,但是你无法在现实生活中表达出来,你只是踽踽独行。“阻碍鸟儿飞翔的是翅膀,阻碍我们前行的是历史。”是的,就像北岛的这句诗一样,阻碍我表达的,就是话语本身。我陷入了一个清醒的梦幻中,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就是彼得·卡门青。

(纳木错。“神湖”。)

那是一段阴暗的时光。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每天打坐念经钻研佛法。每天就是喝醉然后痛哭。现在好了一些,我加入了工作室,每天看各人的文章,平时插科打诨,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我躲在不经意后面,认真地学习着遗忘。

我在走向通往自己的道路,我在满嘴胡话的做着一个理想主义者。

黑塞对于灵魂深度的挖掘非常深刻,他每次都能以平淡的句子击中你的内心。他崇拜的东方哲人是孔子、庄子、老子,年轻时受18世纪德国文学和哲学的熏陶,在“不幸的兄弟”—荷尔德林和歌德、让·保尔等人的影响下他慢慢的架构着他的美学体系。

在《荒原狼》的结尾莫扎特的话语也让我们得以窥见他所挖掘的东西,小说中的莫扎特和不朽者象征着具有永恒价值的、美好的、人性的、神圣的精神,在哈里痛苦的生活之上存在着一个有信仰而愉悦的世界。

(去往“神山”冈仁波齐朝圣的人们。)

黑塞在1924年写的散文《疗养客》中直抒胸臆道:“我要用诗句、用篇章赞美世界的二极性,因为在那火花闪耀的两极间我看到了生活的灿烂。……中国的老子为我们留下不少篇章,在那里生活的两极似乎在电闪之间触手可及。”这也成为了我的理想,用诗句,用篇章去深度挖掘灵魂,同时也拒绝与撒旦交易。

说点题外话,我们知道有个野生作家叫大冰,第一次读到他的书时,我不免震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生活方式后来又读了他的另外几本书,我逐渐产生了怀疑:这也叫写作吗?几段成行,排版也是隔开几大行,所以看起来厚厚一大本,让我觉得好像我也可以写书了…,而且他的文字总是一味地重复他的所谓价值观;没什么新奇的东西,而且写朋友的故事也总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黑塞的文字读来总是有享受的感觉,让你都不舍得读完,没有所谓价值观的强调,他借他的作品中的主人公的眼睛让我们自己去发现他的思想,像《德米安》《彼得·卡门青》这些作品,特别是《悉达多》,他借印度青年悉达多的故事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心路历程。

我曾在旅行中被问过这样一个问题:“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哪个更重要?”我平静地说:“两者不分权重,一体两面。书就是路,路就是书。”

(《天国与地狱序曲》。后文艺复兴时期学院派画作。)

什么样的人会喜欢《彼得·卡门青》?答案是,向往诗和远方的人。而我赞赏的,是彼得·卡门青不断在思考中让自己的精神力量不断变强的过程,卡门青曾写过一些唯美主义的诗,后来读了莎士比亚、歌德和凯勒,便把自己那些“不成熟的幻想的产物”付诸一炬。

因为他“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的那些东西是多么的幼稚。”,而外面的天地那么广阔,对他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于是,他和父亲告别,去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交到了许多朋友,其中不乏知心朋友,他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许多东西。随着朋友的离世,卡门青不断地逃离,他逃离的方式就是去旅行,回归自然,那是真正能让他心灵安静的地方。

(布达拉宫。)

他为了追求理想的人生,去到了大城市,进入了上流社会,但他却发现他与所谓“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经过一番苦苦地探索,他终于选择回到故乡,陪着他的老父亲,接手了一家小酒馆,当上了老板,“这下我再也无法阻止我的父亲喝酒了。”我最喜欢的一点是他在历经劫难之后将所有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我与所有的卡门青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大山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我走过的路稍微远了一点,看到的风景稍微多了一点。”这就是他的勇猛之处,拿得起,也放的下。

(电影《双城记》,1936年。)

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舅舅康拉德,舅舅是离经叛道的象征,“船帆”也象征着对这个世界的叛灭。在故事的最后,卡门青带着平淡的幸福叙述着他的生活:修补屋顶、回顾过去、舅舅康拉德……卡门青在阴湿积满灰尘的抽屉中看到了他从前怀着抱负写下的“巨著”的头几章——那是“我的毕生之作”。

在我眼前是一幅画,在苍翠的山脚,倚靠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拿着沃州酒的酒杯,在和煦的阳光下细细回忆他的往事,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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