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学就开始暗恋了。

2022年8月29日拍摄于苏州星湖街

继续讲点听闻来的故事吧。

①

现在想想，暗恋是个怎样的存在呢？用情窦初开形容最为妥帖，是情窦，又是初开。于是，总找不到方向，尤其是未来。索性来了，就接住。发生了，也就发生了。谁也不能否认这段兵荒马乱的时刻。

是的。我小学就暗恋了。不知道这算是早，还是晚。关键吧，这事也没人教啊。真是自然而然，有点不期然而然的味道。

我总是在想，最开始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呢？思前想后，找到了。那是一次发作业本的课间吧。老师将作业本放在讲桌上，男生负责分发下去。

在不讲究分寸的年纪里，男生总会将女生的本子扔出去。在性心理学上，这是表达对异性那种微妙情感的错误方式，以过分的形式，传递一种不同。

假如都是这样扔的方式，或许也就算了吧。单单是到了她的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呢，这位男生却没有选择扔，而是慢慢地给放到桌上了。或许，就是这独特的一幕。在众人毫无察觉下，我读到了不同。也就是从那刻开始，慢慢地有些刻意地关注起来了。

如果，这算是暗恋的话。那就姑且算吧。因为这一关注，就跨越了整个初中时代。自然，她却是悄然不知的。

②

小学嘛，都是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自那刻后，我就有点做贼心虚的愧疚感。远远地，看到是她迎面走来，我总悄悄地躲起来，等到过去了，再偷偷地看个背影，心生暖意，温情如春。

每每如此，总觉得，哎，美极了。到底美在哪儿呢？小学水平的我，自然说不上来。总之，就是特别、不一般、非凡。

直到再发生一件事，更让我刮目相看了。那是孩子们捣蛋的课间，门被关起来，男生都跑出去，教室里就只有女生了。恶作剧的男生，往教室里扔鞭炮。即使现在想来，也是惊悚十分，孩子时代，还真敢做出这等离奇事。

鞭炮响起，尖叫也起，旋即，就开始另外的叫声。有女生的衣服被炸了个窟窿。巧的是，不是别人，正是她。当时我就想，哎，真倒霉。颇有些心疼了。

真愿意，被炸的是我啊。当然，这纯属想象，因为那刻，男生们都在外面呢。

扔鞭炮的男生也吓坏了。因为都懂得接下来的节奏就是叫家长和赔衣服了。而那个年代，过年才买个新衣服，再让家长凭空赔衣服，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揍肯定是少不了了，屁股真得掂量掂量了。

老师对男生说，赶紧叫家长来，给人家赔衣服。那刻，她不仅没哭，也没顺着老师的话，只说了这样的话，不用他赔，只要以后不再这样就行。

震撼。我当时的心情真是如此。想想啊，才是小学生啊，衣服凭空被炸，不仅不让赔，还好好地给捣蛋的孩子上了一堂教育课。这能不震撼吗？

当然，我比较担心的是她回家后如何跟父母交待。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果断魄力，实乃令我辈佩服至极了。

③

后来呢，初中里，前两年还真幸运，又是一个班。最近的时候，也只有前后桌的距离。但在那个年纪里，也不敢表露，更是大气不敢喘。更有意思的是，这竟丝毫不影响学习，你说怪不怪吧？

初三再分班，本来还是一个班的。却冷不丁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哎，非要和我换班。我比较犹豫，答应了他吧，就不能和她一个班了。不答应吧，他那恳求的样子还挺真诚的。于是，心一软，就答应了。

好的是，仅仅是隔壁班，何况还是同村，还能远远地看到嘛。不过，每每想起我这忍痛割爱的抉择，颇有点暗暗记恨这位男同学，好像破坏了我的大好事一般。其实呢，能有什么大事呢，也就是远远地看看罢了。不仅如此，还希望她成绩越来越好，这是那时的期望。

后来的她，果然不负众望。一口气就读到了硕士研究生。由此也觉得，我小小的年纪，眼力还真他娘的不错哈。就在班里，暗恋上了如此优秀的人。虽然，人家压根也不知道。但这也毫无妨碍不是嘛。

对于真的暗恋而言，要的就不是让对方知道。就是单独的相思罢了。一旦对方知道了，还真像是戳破了窗户纸。不美了。

④

在张清平写的《林徽因传》中，描述当年徐志摩第一次见林徽因就被其气质所折服，遂开启一段神经质的追寻。自然，这不属于暗恋情愫，而成了明恋。好的是，林徽因能看懂其中的一切，她说过：

徐志摩追求的林徽因，并不是真的林徽因。而是他用自己的诗人气质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实际上，自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这可谓一语道破了情的真谛，更给暗恋做了最好的诠释。也真是如此。人们之所以会心生暗恋，多的仅仅是想象，是用自己的想象勾勒出的对方的样子。实际上，TA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好的是，想象中的美好，只要没有像徐志摩那样从暗中变成明面，也将会是持久而永恒地存在。甚至能够延续到你生命的终点，无论何时想起，都只有美，没有丑。

诚如《爱的代价》歌词所写，就当TA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