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2日,我一个人拎着旅行箱踏上了宁波开往北京的高铁。此行除了目的地是北京外,没有任何东西是明确的:工作?还没人找我面试;想做什么?能写东西就成;住哪儿?不知道。
但我还是来了。
上份工作待遇还不错,也做到了主管,只是觉得自己到头了。我是94年的,没到30岁人生就望见了终点,挺无聊的。之前的朋友劝我去上海,离家乡浙江也近。想了想,既然要挑战自己,干嘛选“困难难度”,肯定得冲着“地狱难度”去啊。
“地狱难度”果然刺激,动不动就能看见一个“危”字在脑袋上打转。
我被拒绝了41天,“平庸”是我听到最多的一个词。没人愿意了解这个三本学历的年轻人到底能做什么,能成长到哪一步,反正不缺选项。所以在刺猬公社三面结束的那一天,下电梯时差点哭了出来。对一个大老爷们来说还是蛮丢脸的。
来到刺猬公社之后,现实也没少给我重锤。我陷入了一个魔咒:花越大功夫的稿子扑得越厉害。
5月,我在北京各大电竞馆内花了2周8晚,从23点待到凌晨3点,寻找孤独的人聊天。故事超乎我想象的精彩。尽管结束时已是半夜,我仍有想打电话叫醒室友,立刻分享我的所见所闻。也是在这一刻,我确定自己的职业生涯应该属于文字。
孤独的故事相互交融,成了我的第一篇“大稿”《凌晨3点,在北京电竞馆,看见另一种灵魂》。刚发出来,阅读量没超过5000。
另一篇是女子电竞的稿子《深度揭秘女子电竞行业:月薪5K,全凭梦想》。我从职业选手、赛事组织者、俱乐部管理层等多个方面同时入手,希望能告诉大家为何这个行业不再被看好了,依旧阅读量寥寥。
类似的还有访谈了王多多等众位解说的稿件《“我们是生存在电竞圈底层的搬砖人”》。
稿件扑街源于我自己的不成熟。但至少,这里有我的态度在。
当然,也有相对比较满意的稿件。例如这篇《十年剑网三,三死复一生》。特别喜欢底下的一句评论,“第一次看见有媒体这么认真的去写基三。”
一晃一年,写稿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2020年,我最大的愿望莫过于让稿件不再只有态度。以及,再见了,我的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