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谢慧如图书馆大概小学四五年级的样子。比起买张盗版游戏碟或四驱车,办张借书卡的钱要容易讨得多。
毕竟家长们都一致认为:”小孩进了图书馆的门,干什么都不会是坏事“
办张20元的红卡,就可以借到儿童阅览室的书。
儿童阅览室在图书馆的顶楼,夏天从哪些手不释卷的少年的双瞳里,你可以感受到知识的吸引力并顿悟心静真的可以自然凉的禅机。
记得那阵子很迷《鲁滨逊漂流记》一类的书,再看了一系列诸如《汤姆索亚历险记》《神秘岛》《海底两万里》等冒险小说后,才发现后者犹如周杰伦最近的新歌般难以找回最初的感动,不爱就拉倒,我继而转投《哈利波特的怀抱》。
是的,我还在那里爱屋及乌地看完了这本如今看来相当辣眼睛的山寨同人作品。但今天我查到它是中国盲文出版社出版的,瞬间有些唏嘘并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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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随着要背的诗从“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变成“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随着日益增长的阅读丰富性需要和阅览室低龄属性之间的矛盾越发激烈了。
我觉得我需要氪金升级了。
但比起办张红卡,升级办张金卡的钱要难讨了点。
毕竟家长都一致认为:“这个年龄段应该专攻于教科书,少看点课外书。”
所以最后我折中在这里办了张蓝卡,但图书馆几乎所有地方也都能去了,但常去的也只是图书外借厅。
那段时期看过些什么书呢?不知为何,回忆竟有些失焦。
金庸?有吧,我记得我借过鹿鼎记。韩寒?有吧,恰如不喜欢谭咏麟的,多少会唱两首张国荣。不看郭敬明的,多少为韩寒的冷幽默而发笑过。
▲那时候作文你写鲁迅说XXX,别人还不会质疑他究竟有没有说过
工具性的议论文素材、数学解题书应该也是有的吧,《国富论》《郁达夫全集》之类用来装X的也是有的,但大部分都没看完就还回去了,还超了几次借期。
可看过什么为什么记不确切呢。大概,人是从初中那会儿,要记得的事变多,要认得的人变多,变得复杂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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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常去谢慧如图书馆的时光是在大学末,
那时候在复习行测和申论,大搞题海战术。
碍于在家里复习个几分钟就跑去切个水果,写个几道题就刷下微博,有些焦虑的我寄希望于图书馆自习室大写的静字能够制服我躁动的内心。
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刚开始的几天感觉面对那些脑洞清奇角度刁钻的题目,自己就像个寒光照铁衣的将军,在题海中杀红了眼。但再而衰,三而竭,我就发现自己不过换了个地方玩手机罢了。
铩羽而归后便没再造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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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六一儿童节的朋友圈,除了妈妈晒娃,老友装嫩之外。
很多人还PO上了潮州新开放的图书馆。
图片引自@潮州市图书馆
像一辆跑倦了的的公车绕过壮年的最后一个交通岛,开始更换新的循环路线。新图书馆拔地而起,旧图书馆改头换面。
谢慧如图书馆将作为市图书馆第一分馆由湘桥区图书馆管理,馆名改为潮州市湘桥区谢慧如图书馆。
原馆内除参考咨询厅及报刊厅老报刊搬迁外,馀所有图书丶设备全部留下。具体开放时间待定。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放大来讲,任何事物的兴衰变幻都如沧海一粟般不值一提。但只消存在过,它都将成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用以消解个体间的孤单,直至所有人将其遗忘。
名扬世界的慈善家,潮州人的骄傲——谢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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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潮州图书馆。
再见,谢慧如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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