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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古梨园的保护 (二)独特的生长环境成就了古梨园


记住乡愁 守望家园

苏义秀 文图

题记:仅以此文献给家乡所有种植梨树的人

什川的地理位置(包括泥湾,河口)是一个盆地形状,黄河水以s型蜿蜒流淌,身后甩出一个太极岛,这里气候宜人,光照充足,适宜温带植物生长。什川平常的气温比兰州、皋兰都要略高些,种植瓜果蔬菜,棉花及粮食作物都能提供充足的光照条件、温度和水分。古老的梨树就是在这种优越的条件下生长了近五百年。

什川古梨园的土质是黏性很强的略带红黄色的黏土(滋土)。小时候下雨去果园里或者上学,上车、下车的街道,新庄坑徨城渠沿,中庄队的街道,南庄街口子,教场里北段的街道都要比其他地方的街道滑腻,经常把小孩子穿的布鞋粘下来,没法走路。有几个上学的娃娃们没有滑倒摔过跟头?!这些地方都临近果园,是黏土属性,打墙,筑胡基(砌墙的土块)都是果园里的土,其他地方的就不行。在果园里有些树沟里就有黄胶泥(土),可以用来打煤块、抹炉灶,其他地方是很难找到的。

这种黏土的保水性和保肥性都是极强的,肥料养分在这样的土壤里易形成土壤团粒结构(胶粒),胶粒吸收储存水分和养料,然后被绵延庞大的梨树根系吸收利用。就像东北人说起大兴安岭的土壤,随便抓一把都能捏出油来,肥沃的土壤孕育着丰富多样的植物生长,家乡这种特殊的土壤养育着古梨树茁壮生长。我们的祖先栽培种植梨树,地里再种上粮食蔬菜,施上农家肥料,果树粮食蔬菜各自生长,互不干扰。这种独特肥沃的土质条件,是老祖先在种植梨树的过程中不断探索、总结经验教训而掌握的,梨树种植在这种土壤里,才能茁壮生长近500年,兢兢业业地为家乡人做着无私奉献。如今改革开放已经四十年有余,勤劳的果农在东山根、石岔沟、红崖沟、李家坪、大奔头坪、河滩地里,都栽上了新品种的梨树、苹果树、桃树等,这些树能否长到几百年?还在不断探索实践中。从小吃梨长大的家乡人一尝味道就能够说出是那个地方的梨,外地的梨和什川的梨在口感、味道、汁液等方面区别是很大的。

种植果树的这种黏土土质最怕脚踩踏,特别是下雨天或者刚浇完水,踩踏严重了就会板结,不利于植物生长。古有俗语:“干板湿跷(踩踏),不如在家里睡觉”,下雨天庄稼人是不下地的。如今一些游客随便踩踏果园,以及乱拔葱韭萝卜等蔬菜,这些不文明的行为不仅给果农带来了利益损害,也对梨园梨树造成了严重伤害。

什川古梨树生长的第二个有利条件是光照。梨树在充足太阳光的照射下,利用二氧化碳和水分在绿色的树叶、果皮里(提供叶绿素)进行光合作用,合成糖类并释放氧气。这就是光照越充足的果子越甜,阴面的,长在树林子中间的夹冒子(树中间的小果子)不甜的原因。古梨树生长在盆地的底部,光照充足,结出的果子甜度高。如今果树修剪和果子间隔都很到位,很好的解决了光照问题,果子甜味更足了。
古梨树生长的第三个有利条件是通风换气要好。纵观什川整个古梨园,凡是在园子边上的梨树生长都好,结出来的果子皮薄肉嫩、细腻味甜水分大,咬一口甘甜浓郁的果汁喷出来,沁人心脾。“树王”“树后”生长的环境,园子都在街道边上,且比以街道地面高出一截。楼子街上的树,码头上的树,下车街头下面小滩子的树,大家园子的树……,这些临街、或者临河边开阔地带的树木,树冠茂盛,树型优美,结出的果子皮薄,水分充足,果肉细嫩甘甜。

梨树生长的第四个有利条件是水,浩瀚无垠的黄河水保证了古梨树的灌溉用水,水质好,梨树就长得好,果品质量高,果汁充盈甘甜醇厚。以前宽大纵深的树沟经常灌满水,夏末秋初是最后一次,梨树高枕无忧的生长,果实吸足了水分变成甘甜爽口的果汁。秋天果实成熟了,树沟里水也干了,方便人们收获采摘。

水质污染,就会影响到梨树的生长,瞿家拐子上那些梨树都被街道上流下来的脏水浸泡死了,没有死的树杆也变黑了。近些年来黄河水也在遭到严重污染,前些年曾经发生过辣椒地里一浇水,辣椒苗全部死亡的事情。现在虽然表面上看,大部分果树影响不大,这大概与果树根系发达,可以吸收地下深处的水,这些水分可以经过土壤的过滤,比直接吸收造成的损伤小些吧。

榆中、皋兰等地的梨,苹果为什么不能和什川的比味道,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生长的土质、光照强度,浇灌的水等条件没有什川的优越而导致的。

什川、泥湾、河口三地中,气温最高的应该是河口,小时候看夏天河口的小麦总是比什川的先黄两三天,露天种植的瓜也是先熟的。处在“尖尖”上的河口是一个山湾湾,气温略高很正常,河口没有大片的古梨园。泥湾的梨树没有什川多,长的也小,就是这些小梨树由于市场不景气,前些年被果农全部砍倒了。因此什川的这片古梨园更是家乡宝贵的自然资源,是祖先留给我们的遗产 古梨园不可复制。

保护古梨树,如何让古梨树焕发青春活力,更好的造福家乡百姓,是大家共同关注的话题。本人写此拙文,意在抛砖引玉,让更多的专家学者、政府官员关心家乡古梨树的种植、果子的储存,出售等实际问题,让广大果农得到真正的实惠。人人关心家乡的环境保护,原生态的可持续发展,而不是一个光鲜靓丽的梨花会,一日几万的游客来赚吆喝,赚钱的是旅行社,而不是家乡人。如今平坦宽广的道路已经开通,游客与日增多,在宣传梨园美景之时,梨园收费应该提上议事日程,为让梨园旅游能够良性发展,益于公共设施建设和完善,政府职能部门应该管。果农永远是弱势群体,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为了古老梨园的未来,该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话,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是宪法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

保护古梨园,为后代留下一座丰碑,是每个家乡人的责任和义务。政府职能部门要做好牵头组织的工作,带领果农科学种植梨树,科学管理梨园;以旅游业为契机,搞好梨园的生态发展,让家乡越来越美丽!

202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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