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臻：没有远方和诗的晚年（外二首）

文  /  蒋 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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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远方和诗的晚年

20年前

身处洼地

我能看到的

是三山一水

看不到远方

于是我拿起了诗

诗把我送向了远方

让我的生活不再苟且

20年后

眼睛老花

我能看到的

是落日余晖

看不到远方

于是我背起行囊

行囊给我增加去远方的重负

让我的脚步赶不上衰老的节奏

暮年时

独行孤旅

涉深山幽谷

餐风露宿天野

任凭阳光拉长身影

于是我放弃远方

远方和诗随我慢慢变朽

让我的晚年只剩下无望的凄凉

坟墓里

新土变旧

埋葬着我的腐体

还有我合不上的“双眼”

那是无法轻易灰化的绝望

于是我又想起了远方和诗

远方和诗能否给我重生？

让我不再坚守行尸走肉的苦痛

2016.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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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洪晓燕五十寿诞

春天里

树木来不及发芽

你就带着一身的寒冻

哭开了花蕾嫩芽

在你的哭声里

世界从此变得姹紫嫣红

腰间的细绳

连着饭桌的桌脚

也连着了你的童年

天井里的阳光

是你全部的世界

井边的剩水

是你唯一的玩物

自制的书包里

放着简单的书笔

却装着你的梦

走不出

深夜煤油灯的光圈

走不完

追求善行的漫长的路

没有好好梳理的青丝

已经花白

没有好好品尝的岁月

需要拐杖

来不及展望的未来

就匆匆成为回顾的昨天

左手的拐杖

是儿子

右手的拐杖

是我

我们迎着朝阳

再走五十年

2016.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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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母歌

村口拜母读书去，从此一路往东居；

惨惨柴门深夜敲，愧见慈母腰身屈。

《思与远方》：灵魂的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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