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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纪萍红
对于 江南古镇,我一直情有独钟,那千古怀想不尽的雕梁画栋根深蒂固般在我的梦里飞檐翘角,这次友人邀约,正好遂了昔年的那一局古典幽梦。
从拥挤的人流和逼仄的楼群中一脱身,我便在记忆的天空里勾勒着千顷桑麻万顷稻花的景象,期盼着在阔别多年的鹅峰脚下,再次重合着朱熹的脚印丈量书院深深深几许,夜阑时分,举杯重回宋朝的上阕,与宦海九死一生的稼轩一起醉里挑灯看剑,了却多少文人心底的思念。
永平大义桥
车到永平,商贾云集,满目繁华,可惜错过了千顷桑麻万顷稻花的景致,想到即将会面的文朋诗友又难掩兴奋,不由涌来落花时节又逢君的诗句,这才是真正的江南好风光!
一场烟雨乱了行程,脚力所及之处应该只有西山寺吧!大凡古寺我总是关注,千百年来的历史文化进程中,文人与古寺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挂,庙宇文化折射出山水文化的瑰丽。从动荡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开始,多少文人怀着求索的情怀在此吐纳,消解人生的种种不幸与虚妄。供桌上的长明灯在晚秋的劲风中飘忽,总让人无由的惊慌,在这样的大寂静中,我反而难以自适。
鹅湖书院
所谓大隐隐于市,在这一点上,最洒脱的莫过于李白,说他不甘寂寞也好,不识时务也罢,多少楼台烟雨中,我宁愿目送李白走出长安。
古寺建于山巅自有它的妙处,极目而去,天际的寥廓最适于开启心境,越在高处,它的钟声越具有穿透力,宛如古月照今尘。钟,音之君子,我不知道山那端的河口镇能否听见它的声音,那里一片繁华。烟雨乱行程,山路日渐泥泞,同行的友人心情却一如辛词般豪放,笑谈文章僧命达。
辛弃疾塑像
不能领略朱熹红袖添香的浪漫,无法凭吊辛弃疾挑灯看剑的情怀,委实是一种遗憾,不见平日见字如晤的朋友,难道不也是一种遗憾吗?那种文人间的牵挂与企盼,这一刻便胜却人间无数。于是,我们雨夜驱车上车盘。
雨夜驱车是一种奇特的经历,尤其是在盘山公路上,刚从小桥流水人家穿过,视觉与听觉便极速地转换,一切都溶进了山鸣谷应之中。倾心谛听,拥入耳鼓的声响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意欲何去,就这么无端的把人紧紧包裹。在天阶夜色凉如水的晚秋时分,周朝阗然,尘嚣渐远,唯一可以捕捉的是天籁自鸣,毫无雕琢之感。
铅山百年浮桥
夜色浓浓,风雨车盘更显古厚。我们的住处刚安顿好,闻讯而来的文朋诗友便围了过来,原本冷清的酒店大堂此时显得异常的狭小,却在不经意间营造出些许温暖。阵阵茶香飘来很多相知的名字,纵然陌生的面孔也宛如旧识。晚秋的夜里,朋友们一边呷茶一边谈诗论词,那秉烛夜谈的顽强情绪,仿佛就是宋人的知己。
时间是最不古厚的东西,午夜时分,朋友们才恋恋离去,盈室的茶香,分明是飘散了千年的那一群年轻的书生,拱手作揖时盈袖的书卷的暗香。夜深沉,不如学古人长叹一声将灯捻熄。
河口古镇一景
因为雨的缘故,我们在车盘多耽了半日,也罢,就在江南古镇的寻常巷陌中随性游走吧!在这里,我们结识了一位开诊所的女子,她的热情以及柔美的样貌,印证了一句古老的民谣:“景德镇的瓷器,甲路的伞,铅山的女子不用擀。”在她的引领下,我们徒步观察了一下这与城市迥异的环境,也感受了一下古典与现代交融的激情碰撞。
一条几近废置的古旧小街与超市林立的新街呈坐标状出现在我们眼前,访古寻幽的情绪迫使脚步直逼通往武夷的古街,两旁的建筑是木制结构,经风沐雨颓废不堪,残破之中的峥嵘气息,是城里无论怎样矫情都修饰不出来的本真。
河口古镇一景
往深处行去,如此寥落的古街居然有一家铁铺正在单调的捶打着什么,暗红的火光,依稀照见旧日的辉煌,旁边一家铺子店门半掩,仔细看去,黑黑的只摆了一台碾米的风车,仿佛尘封多年的样子,沿街的柱子上有一面招商的小旗,上面的字已模糊不清,不知悬挂了多少年,风一吹来,还是远远的招摇。旗子的下面坐着两位老人,悠闲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方言俚语,一条半大的狗儿懒懒地趴在他们腿边,无视我们这些陌生的访客。一下子置身村气与土语中,有如闯进了一部明请电影的背景中,而我们已不是观众。
河口古镇一景
烟雨越来越浓,无奈地踏上返程的路途,没能与古人清寒的心境对话,到底让人饮憾,只好如是安慰,忙于理学的朱熹,我怎么可以惊扰?而辛弃疾,纵使河口百般繁华,他的魂魄也应在宋朝的沙场,试想一个内心深处涌动着救世愿望的人,怎么甘心做一只低飞徘徊的黄鹂?就让我摇下车窗,回首凝眸,对着他挺立在河口镇的那一袭绝美的乱世风度做一次顶礼膜拜吧!
这一个走进我心上便出不来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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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萍红,江西上饶人,一九七零年生。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比一般人敏感,也比一般人多情,相信除了真情可以取暖,文字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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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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