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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曹立新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电影《刺猬的优雅》推介
公园的长椅上,一个老头在阳光下眯起眼睛,你以为他是在晒暖儿,其实他是想起了多年前烈日下的一次清新的艳遇。小路上,蹒跚着一位奶奶,你以为她是去接孙子,其实她是在怀恋着自己爷爷糊的一个美丽的风筝和他回荡在风中的笑声。一个门房大妈,胖胖的、冷冷的,你以为她就会看无聊的电视,喝粗劣的菜汤,其实她有着满满一墙的文史哲书籍和满肚子的学识,比个教授都强。一个富裕家庭十一岁的小姑娘,你以为她天真烂漫爱好幻想,经常在家人面前撒娇卖萌,其实她已经活腻了,已经准备好要在12岁生日那天自杀了。
前两个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后两者分别是法国电影《刺猬的优雅》里的勒妮和帕洛玛。
勒妮死了丈夫之后的15年,一个人做门房维持生计。众人眼里,她老、丑、穷、冷漠、平庸,就会穿着暗淡的衣服,梳着千年不变的发式,坐在针织座垫上看电视,像个土豆一样默默无闻又愚蠢无比,正是这个低贱身份应有的样子。其实勒妮正是深知这一点,才把自己的优雅细腻博学隐藏起来,再披上带刺的外衣。每天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再关掉声音,女子无才便是德,法兰西民族虽没有这么封建,但是女门房如果被高贵的住户们发现比他们还博学,估计要成怪物了,就可能想做门房而不得了。
帕洛玛还小,隐藏对于她来说还太难,于是她想逃离。逃离总是一本正经、事业永远重于家庭的部长父亲;逃离一天到晚浇着花喃喃自语还离不了抗抑郁药物的母亲;逃离一直以来自命不凡野心勃勃其实修养极差的姐姐。她对以后自己也会成为有钱人的人生早已看透------就像鱼缸里的金鱼一样,长大无非是撞玻璃的苍蝇一样。她厌倦这种人生轨迹,她拒绝和家人交流,因为她知道家人总认为自己古怪、乖僻。所以她要逃离,她的逃离方式就是自杀。只不过在死之前要拍一部电影,好让大家都知道生命是多么荒诞。也是因了这座生命的高峰,帕洛玛十一岁的目光越发犀利敏锐起来。
实现勒妮和帕洛玛的沟通的是新住户小津格郎先生。这个温暖通透的日本人,能一下子捕捉到眼前的看门人和小邻居的内在信息。做为长者,他善意的鼓励、平等的对谈迅速收获了帕洛玛的好感。做为勒妮的同龄人,同一频率的审美、诚恳的热情也成功拨响了她刻意尘封的心弦。如果没有小津格郎,勒妮心弦锈蚀孤独终老,谁也不会发现她一经擦拭就熠熠生辉的内心世界。那么帕洛玛的自杀计划也会在12岁生日有条不紊地付诸现实而让所有人大惑不解,包括朝夕相处的家人。
小津格郎是如何做到的呢?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勒妮和帕洛玛之间一直没有交集,在这个楼洞里也各自是一个模式一样的存在------一个每天耷拉着脸开门打扫楼道,一个每天目中无人地去上学。这是大家熟悉的模式,也是大家接受的模式,更是符合他们各自身份的模式。小津格郎眼里恰恰没有模式。没有模式,才有了缘分。他允许楼管太太热情地挎着自己这个富人的胳膊,对勒妮和帕洛玛更有一份尊重。这是一种朴实本真的尊重,一种去模式化的尊重,一种没有身份、地位、财富、颜值、年龄、国籍做框架的尊重,当然是一种有力量的尊重,能透过刺猬的尖刺体察到其内心的优雅,激发出二人的灵性。别人眼里的刺猬在小津格郎眼里就花一样优雅地绽放了。以至于孤独卑微的勒妮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好,觉得“这是时间长河之中的时间之外”。帕洛玛呢,这朵小花本来是刚抽了芽就要将自己连根拔起的·····
泛模式化看人是我们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经常不自觉犯得错误。我们会简单地把人分等归类后为他划定一个区域规定一个模式。其实这也是一个多元的时代,而且人性本就是多元的、多面的、多层次的,如果缺乏对人的尊重,仅仅把人定位成一个符号,诸如窝囊废、直男癌、老好人、第三者、马屁精、工作狂·····或许过于简单武断而有所偏差,要知道,或许,或许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
—END—
曹立新,女,河南商丘人,高中教师,应试教育棋子一枚,业余生活唯读书和家务,单调不嫌乏味,常油然而生幸福之感。不怎么伤春悲秋,喜欢平淡中品味快乐,庸常中寻求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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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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