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说茶
文/娄开宇
我一向清贫惯了,对吃喝不大讲究。尤其是喝的方面,一不擅饮酒,二不懂品茶,渴了,端起茶壶就牛饮,实在是一个无趣的人。不知从何年何月起,胃不舒服起来,就不喝茶叶茶,只喝白开水,所以也就不大关注与茶有关的人和事。譬如那天,看到袁老师在徐学群里发的《茶文化活动方案》,我就想打退堂鼓,真是浅薄至极!
其实细想起来,我这大半辈子与茶是打过交道的,不能说毫无缘份。
文革开始那年我十周岁,从海边的外婆家回到山区的父母家,开始从一草一木认识农事。在上道地通往后门山的小径旁,有一个叫茶园的地方,远近高低、三三两两长着一丛丛野山茶。春夏之际,妇女们会偶尔去采摘一些嫰叶,手工制作,以备不时之需。有一天中午,我独自一人溜上后门山拗细笋,赤脚踩上一条正在午睡的长虫,刹时如一股电流从脚底窜上脑门,吓得我从半山腰一路狂奔到茶园,才惊魂甫定。
初中毕业后,高中尚未恢复,我作为半劳力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那时作兴农业学大寨,除了种植农作物,还发展多种经营。一开始是栽种桃树,后来因品种不优产量不高而改为茶园。在开山造地的日子里,砟柴草、掏柴株、挖石头、垒地坎,曾经挥洒过我多少汗水。参加工作后,记得有几年母亲与几位妇女还承包过茶山,起早落晏很是辛苦。我不内行,也没时间,很少能帮上什么忙。
八十年代中后期调到黄坛供销社,不久社里办起了初制茶厂,办公室人员三五人不等,由区社主任带队,开一辆双排座货车去山里收购青叶,从澄深、逐步、加辽、榧坑、大岭头、横坑、徐家一个点一个点收下来,到茶厂卸车过磅交割,总要忙到晚上九时到十点,累得够呛。有时草草吃一点冷饭冷菜,有时顾不得饿,简单洗一下抓紧时间休息。
供销社的收购站,则是收购各村茶场自制的茶叶,由业务人员根据目测、手感、冲泡,对照各种评级标准,按质论价收购,统一销售到茶叶分司所属的辛岭茶厂再进行精加工。然后销往全国各地乃至海外。
这么多年来,我虽然与茶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但关于茶经,关于茶道,关于博大精深的中华茶文化,关于形形色色的各地茶叶品牌,我知之甚少。在宁海,也曾听说过老一辈茶叶专家孜孜以求的先进事迹,也曾欣赏过多位企业家埋头苦干争创名优的感人故事。而我能做的,也许只有鼓与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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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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