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莫斯科至北京的飞机上
昨晚12时从圣彼得堡坐上火车,今天上午10时方才到达莫斯科。草草吃点早饭,就去这里的必看景点——红场。
天上还飘着雪花,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在白雪皑皑中,红场显得“分外妖娆”。红场四周是雄奇壮丽的建筑物,克里姆林宫红墙下,苍劲的松树显得生机勃发。在苍松掩映下,有为国捐驱的知名人士的小小墓碑及他们的名字。他们接受着来自不同国度人们的瞻仰,英名也随之播扬于世界的各个角落,但在这有限的空间,不可能记下所有战死者的英名;而更多的则是战死疆场,没留姓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于是,就有了纪念他们的无名烈士墓。
无名烈士墓前有两个士兵在站岗,背枪站立,神情庄严。据导游讲,一小时一次的卫兵换岗是人们常看的一个景观,但随团而行,时间受限,欲观换岗只能化作此行的一个遗憾。
烈士墓前的人行道上,一位老太太正在扫雪,她扫得非常认真,神情也格外庄严肃穆。我和东营日报社副总编赵清秀决定与这些久眠地下的烈士合一张生死之照。为选更好的角度,我们翻过栏杆,向烈士墓靠近了一些,但刚刚越过栏杆,老太太便很快地走过来,友好而又不容置疑地让我们退了出来。从她那坚毅而又凄切的脸上,透出的是对无名烈士的无限敬仰之情。
就在栏杆之外,我们以无名烈士墓为背景照了几张相。看着那一排不高的墓碑,心里不由得涌动起万千思绪。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事业,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他们义无反顾地走向了死亡。没有留下姓名,没有留下事迹,甚至他们的后代对其生死不知,即使知其已死也不知其死于何时何地。灵魂就这样无声地飘逝,飘逝得无影无踪。
有的人虽未战死疆场,却并不愧对死者。他们不愿留下多少英名,也不愿博得多少赞语,只是默默地尽其全力地工作着。即使死去,也是无声无息。其实,他们与这些无名烈士有着同样令人敬仰的人格,但有的人则不然,他们踏着逝者的血迹,拼其全力地为自己造功、造名,而且还真的做了官、成了名。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人民则早已将其深深地埋在受人唾弃的耻辱坟墓之中。这令我想起臧克家的一句诗:“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
(原载于《行旅有道》,陶继新 著;语文出版社,2015年10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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