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游戏里的新甜蜜
今年春节前，杭州疫情持续严竣，至除夕夜，已经有多个小区实行管控。我们除了服从组织安排沉入社区一线支援以外，家人们也响应政府号召，做到没有大事不出门，坚守家门宅在家里，积极为支援抗疫做贡献。
平时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家里，春节一下有了七天假期，赶上疫情防控宅在家里有了很多的时间，父母、孩子都在家，本来逢年必备的诸如酱鸭、风鱼干、咸鸡、酱肉、海鲜等年货早已准备好，专等过大年和亲戚朋友们聚餐。这下可好，因为疫情聚餐的范围不断缩小，最后成了直系亲属还必须是在杭州的家人聚餐了。我们家就是父母、弟弟、弟媳、两个侄儿和我们一家人了。
天公也不作美，从小年夜开始不断降温，一月二十八日午夜十二点左右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之后天阴沉沉的，细雨不断，日子显得格外冷冰，过年的喜庆气氛骤减不少。年三十的时候不仅下雨，还夹带着雪花。天气预报也是一直有雨，年初二有雪。天真的是阴雨绵绵，又湿又冷。大街上冷冷清清，这一状况对于疫情严竣的杭州来说反而是好事，不但大大减少了人们的聚集次数，而且使疫情相互传染的机率大大降低。原计划年三十弟弟家团圆饭聚餐也由于弟弟单位防控疫情措施需要，他春节无休而临时取消。父母嘴上不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正月里，杭州因为疫情依然严峻，我们和其他杭州人一样，继续宅在家里支持抗疫，但是，年还是要过的。老老小小一大家子，难得有这么多时间在一起。天气好的话可以去景点逛逛，现在天天下雨，只能呆在家里，在家里怎么度过这七天确实是个新问题。
大年初一，弟弟照例一早到单位上岗去了。我们一家全副武装，早早吃过汤圆就去了弟弟家给父母拜年。
上午，爹娘忙忙碌碌地准备午餐的菜肴，洗芹菜、剥春笋、剖甲鱼、炸春卷……红虾、绿菜、白笋、黄鸡，整了满满一桌五颜六色的菜肴。我们一起落座，吃吃喝喝，大快朵颐；东拉西扯，唠唠家常，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逝。午饭毕，收拾停当，娘又拿出瓜子水果，我们继续围坐，喝茶，继续聊大天。光是喝茶聊天也太平常了。难得全心全意陪陪爹娘，弟媳妇提议大家玩击鼓传花游戏。
击鼓传花，也称传彩球。中国民间游戏，流行于中国各地。数人、十数人或数十人围成一个圆圈席地而坐，另外一个人背对着人圈以槌击鼓。鼓响时，开始传花，花由一个人的手里传给下一个人。鼓声停，花传在谁手上谁表演节目。节目毕，继续敲响鼓，继续传花。这个游戏，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流行于民间。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在电影、电视等娱乐节目日益丰富的年代被逐渐淡化，留在了曾经的那个年代里。
击鼓传花是个有点老的游戏，老到父母都会玩，大家一致同意。围巾扎成“花”，塑料盆当“鼓”，筷子当“鼓槌”，弟媳妇蒙上眼睛开始敲“鼓”。“花”从我大侄子手里随着“鼓点”开始传递，大侄子把“花”传给我女儿，女儿传给我，我传给儿子，儿子传给我小侄子，小侄子传给我爸爸，我爸爸传给我妈妈，我妈妈传回到我大侄子，“鼓点”没停，“花”继续第二轮传递，弟媳妇喊：“停！”“花”停留在我儿子手上，“哈哈，小叮当表演节目。”“我唱新年好。”春节唱新年好，挺应景，大家鼓掌。
小朋友开唱，大家一起拍手。节目表演结束，击鼓传花继续开始。“停！”“花”落在我爸爸手里，大家鼓掌欢迎我爸爸表演节目，我爸爸今年七十有五，也不拘谨，大方地说：“我唱个《东方红》。”“好！”大家用力鼓掌。“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一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唱第二遍的时候，我妈妈也和爸爸一起开心地唱起来，那是他们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唱毕，我们喝彩鼓掌。
击鼓传花随着鼓点进入第三轮，鼓点咚咚，“花”朵从一个人的手里迅速传到另一个人手里，“停！”“花”抓在小侄子手里，“添添来一个节目。”“我不会唱。”才四周岁多一点的小侄子拿着“花”说。“你唱个儿歌吧，小白兔白又白好吗？”弟媳妇鼓励地提醒他，我们大家也一起鼓励他。小家伙得到大家的鼓励站起来就唱：“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好！”“真好！”大家表扬他并给他热烈鼓掌，小家伙笑得眼睛眯成缝。“鼓”声咚咚“花”儿紧张地传递，大侄子说，“我有一个预感。”话音刚落，“停！”大家大笑“牛牛表演节目！”“我是说有个预感，真的轮到我了。”说着拍了一下前额，做“痛苦”状。
大侄子打开手机找伴奏，一首英文歌曲《Faded》从他嘴里流畅地飘出来，果然是英语能考113分的小子，英文歌曲唱的也不懒。我儿子和小侄子听着节奏在椅子上兴奋地伴舞，说是伴舞其实是乱跳一气。都说音乐是没有国籍的，我们和爹娘虽然听不懂但听着也挺开心的，爸爸是个文盲，但听着大孙子深情地演唱英文歌曲，觉得挺厉害的，说“小牛牛超过你爸爸了，可以和美国人讲话了。”唱毕，爹娘开心地鼓掌，脸上的菊花灿烂。我们夸他英语棒，乘机叮嘱他“好好学习”。夸两个小的伴舞伴得节奏感强，孩子们开心，爹娘也开心。
击鼓传花继续，“鼓”点戛然而止，“花”儿抓在爸爸粗糙的大手里，孩子们起哄：“爷爷唱歌！”“外公唱歌！”“唱就唱嘛”爸爸眉开眼笑地说，“小燕子穿花衣”，这是大家都熟悉的歌，爸爸一唱开，孩子们跟着一起唱起来“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爸爸的独唱变成了全家大合唱。
窗外寒风阵阵，屋内其乐融融。我衷心希望：孩子们向阳生长，父母健康长寿。哈哈，争上游、丢手绢、踢毽子、老鹰抓小鸡等等的老游戏尽可轮着玩，宅家的新问题解决了。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正月初四就立春了，春天来了。杭州素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白居易《钱塘湖春行》写得好：“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希望杭州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疫情早点过去，让杭州人早点出门春游踏青，也让全世界的人民来西湖领略她的春日丽景。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蒋叶花，1973年出生，浙江杭州人，在职研究生学历，1994年至今就职于拱墅区康桥街道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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