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路
张晶吃过晚饭，下楼去散步。
她沿着马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街心花园。这个街心花园，实际上是占地很大的市内公园。这是市政府为了丰富市民的业余生活，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建改造而成的。园内楼台亭阁、鱼池河流、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她漫步在街心花园中的林荫小道上。看到那一对对的年轻伴侣，那一对对花甲的老人，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惆怅。她的同学们都找到了自己的终身伴侣，唯有她直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还是孑然一身。难道她不想交朋友吗？不是。她的工作影响了她的终身大事。现在还有那么一种人，看不起幼教工作。俗话说：“家有二斗粮，不当小孩儿王。”那幼儿园老师还不如小孩儿王呢！父母劝她调动工作，但她爱孩子，离不开这些孩子们，也离不开自己的幼教事业。对于没有共同追求、没有共同语言的婚姻，她宁愿不要。
“张晶，真巧，又见面了。”
突然，一声招呼打破了她的沉思。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付斌。
“付斌，是你呀！散步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不知不觉就走来了，我在想事儿，所以身不由己啊！”
“早晨的事情已经和徐老师谈过了，我看问题不大。你就放心地去吧！”
“我想和你谈谈。”
“好，你说吧。”
“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妈妈说起你，就老想见到你。妈妈生日的时候，你终于来了，你的外表给了我深刻的印象。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对你有了比较全面的认识。你热爱生活，热爱自己的事业，大方而庄重，又善解人意，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在出国之前，我想也该把心里话对你说说了。请接受我的这个要求。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知道我想了你多久！请不要笑我，一个'情’字，使我情不自禁！在大学读书和参加工作后，我见过不少好姑娘，也有不少好姑娘向我表白，但都不能激起我的热情。请你接受我的爱，让我们成为终身伴侣吧！”
张晶的心咚咚地跳着，面颊绯红，头晕晕的。好幸福！好激动！自己多想说而不敢说的话被付斌终于说出来了。
她放下姑娘的矜持，但没有被梦寐以求的幸福冲昏头脑，放弃理智。
她激动地说：“付斌，你今天终于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你痛苦，你应该自责。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么折磨人。……你是真心待我，我看得出来。”
付斌惊喜地说：“原来你也爱着我。那么你同意我的请求了？”
张晶冷静地说：“不！我虽然也很爱你，但你想过没有，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如学历、职业我都比不上你，如今你又要出国深造……王子爱民女，公主嫁乞丐，那都是小说儿上写的，都是民间传说的故事，是作家、老百姓美好的愿望。自古谈婚论嫁都讲门当户对。世俗的偏见会对你的轻率做出谴责，到时候你会处于两难之中，造成我们两个人的痛苦。”
“不，是我配不上你！幼教老师有什么不好？我妈妈就当了一辈子的幼教老师，她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贡献了全部精力，受到了人们的尊敬；学历文凭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通过努力学习，谁都可以取得；你美丽、善良、纯洁，有事业心，我刚才的话不是一时的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请你相信我。你说的理由不能成为我们爱情的障碍。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行了。”
“你这样爱我，我再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你。”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窃窃私语。微风吹来，送来阵阵花香。摇曳的树影发出飒飒的响声，好像在为这一对恋人鼓掌赞叹。
林荫深处，他拥抱着她，深深地吻着她的双唇，她也热情地回吻着他。她心中荡起了一阵感情的涟漪，觉得幸福极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位称心如意的终身伴侣，如愿以偿。
月上中天，银光遍地。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手。
这晚，张晶做了一个甜蜜的梦。……
清晨，付斌和张晶相约在一起进行了晨练。
这些日子张晶的心情特别好。无论什么事情都干得又快又好，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李珊今天来了，她的气色很好。脸色红润，圆圆的小脸儿上挂着微笑。张晶看到她的病好了，心里放下了一件心事。
张晶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杨晓羽还没有来，她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她到楼门口朝院子里看了看，看到杨扬和杨晓羽正在院子里走，就朝她招了招手说：“晓羽，今天怎么来晚了？”
“您要问我爸爸，都是他起晚了，害得我这么晚来。”晓羽满脸不高兴地说。
“好孩子，不要怪爸爸，他的工作很忙，下班后要接你，还要做饭、料理家务。你要多多体谅他呀！”张晶因势利导，教育晓羽。
“嗯。”晓羽忽然高兴地说，“张老师，昨天妈妈来看我，给我带来好多好吃的，我好高兴啊！”
“不错。晓羽快和爸爸再见，爸爸还要上班呢。”
“爸爸再见！”晓羽跟在张晶的后面蹦蹦跳跳地走进了楼里。
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张晶一个想法蓦然涌上心头，应该给杨扬介绍一位贤内助，对杨扬的工作、家庭和孩子都有好处，丈夫有了妻子，孩子有了妈妈；他还那么年轻，应该有自己的家庭生活。她头脑里闪现出一位老同学——吴春艳。那是一个美丽、聪明的姑娘。而且性格温顺、善解人意、会体贴人。如果她成为了晓羽的妈妈，保证是一位贤妻良母。想到这里，快步走进办公室，给小吴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张晶把杨扬的情况详细做了介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吴。小吴表示很理解张晶的心情，并同情杨扬的处境。同意在适当的时候和杨扬见面，并请张晶安排。张晶放下电话，她决定抽空和杨扬谈谈。
下班，张晶回到家里，看到妈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饭后，她洗好碗筷，收拾好厨房，就给徐林打电话。告诉他关于同事的小孩儿入园的事情已经和领导说好了，可以入园。让他通知同事赶快来办理手续。
她打完电话后，觉得屋里很热，就把电风扇打开，凉风吹来，觉得十分舒服。她拉开抽屉，拿出付斌的彩色照片，欣赏起来。他长方形的脸庞，带着棱角和刚毅之气。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含笑的眼睛透着机智、果敢。虽然读书多年，但没有一丝书卷气。她越看越爱看。自从和付斌相爱以来，她觉得生活更加充实起来。多次的约会见面，一次次敞开心扉的畅谈，使两人更加了解对方。甜蜜的爱情，使张晶觉得生活更加美好，工作更有意义。她对生活和工作充满了信心！幸福的感觉时常笼罩着全身。她会全身心去爱他！
张晶看了看表，七点半了。她该去和付斌约会了。今天上午接到付斌的电话，说出国的手续一应俱全，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这是他们在国内的最后一次约会了。她收好照片。换上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听说红色代表热情，白色代表纯洁。她要在国内最后的约会中留给他最纯洁的印象，留给他最深刻的思念。她带上送给付斌的礼物，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她步行来到街心公园，付斌早就在等她了，时间刚好八点。他们并肩在公园的小径上漫步。公园里凉风习习，花香阵阵，是个消暑纳凉的好地方。游人逐渐回返，只有一对对情侣游兴正浓，乐不思归。
“我明天就要出国了。”付斌首先打破了沉寂，“学习任务很重，时间也很长，大概要三年时间。妈妈很支持我，我请哥哥嫂子常来看看，在生活上给予照顾；有什么大的困难组织上也会帮助解决的。你和妈妈在一个单位工作，有你在妈妈跟前，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辛苦你了。”
张晶说：“你跟我还客气？！你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妈妈。你出国学习是大事，是党和国家对你的信任。出去后不要过分惦念家里，家里的事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尽心竭力，把妈妈照顾好。另外，关于妈妈和徐老师的婚事经过我几次促谈，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她不好意思和你们哥儿俩提起。最好你今天晚上回去，代表你哥哥表示一个支持的态度，下边的事儿你就甭管了，完全由我包了。”
“真是太好了！原来还担心我走后，妈妈会寂寞。你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他不由自主地拉着张晶的手说。
一切顺利，两人越谈越高兴。……明亮的月光照得大地一片银白，花影扶疏，摇曳的树影送来了清凉的晚风，各种花木竞相开放，花茎两旁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他们在一棵大银杏树下的阴影里停住。两人的心情就像那淡淡的花香，都有些醉了。付斌站在张晶的面前，挨得很近，姑娘特有的香气吹拂着他的脸庞。她不由自主地扑在他胸前。付斌激动地说：“晶，你真美！你穿红裙子，像火红的玫瑰；穿白裙子，像纯洁的白玉兰。能娶你为妻，真是我一生的幸福。”
张晶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默默无言。突然，他低下头，把他滚烫、灼热的双唇压在她的双唇上。姑娘不再矜持，她双手紧紧得搂住他宽阔的后背，主动地回吻。深深得吻使他和她都激动得全身颤抖，产生了青春的冲动。久久的深吻，使双方得到了满足。
付斌搂着她纤细的腰说：“我回国后咱们就结婚，你一定要等我。”
“斌，我的一颗心都给了你，你就安心地去吧！到了国外，不要把我忘了。不要负我，不要负我的爱，不要负我的一颗心！我一定等着你，不要说三年，就是十年八年我也等！等一辈子我也愿意！”
“晶，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真心永远都不会变！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张晶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电子八音盒，说：“这是我送你出国的礼物，在国外每当看到它，你就当是看到我。”
付斌接过八音盒，打开精美的包装盒，在八音盒的正面贴着张晶的彩色照片，包装盒内写着：送给我最亲爱的斌，永远想着我，晶。付斌启动开关，八音盒发出了优美的乐声。“叮咚……叮咚……”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小溪的流水淙淙，源源流长，又象征着他们的爱情天长地久。
优美动听的音乐，在这静静的夏夜，传得很远很远……
（未完待续）
插图/作者摄影
作者简介
石瑛，北京人，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文学，在文学中陶冶情操，在文学的海洋中畅游。善于发现美好的事物，用文字记录下来，用相机拍摄下来。爱好文学、体育、戏曲、曲艺、摄影。现任《冬歌文苑》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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