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思
站在十二月的岸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像需要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渴望得到,一面水做的镜子。
把它挂在墙上,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然后,如一粒棋子,重返盛大的棋盘。
——分秒必争地侍弄,被虫们啃食得千疮百孔的菜园。
是的,只要有虫子造访菜园,就没有一块菜地可以幸免。
需要打药,除虫。需要寻找,发现。
需要将简单的重复,重复成深度的热爱。
比如棉签捅进嗓子眼,这被千百遍重复的简单,竟重复出水滴石穿的使命感。比如排在街头巷尾的队伍,竟也绵延成长龙般悲壮的景观。
那古老的“我们都是木头人”的游戏,也从枯黄的童年记忆里走出,如锈铁被一次次投入现实火红的熔炉。
冬,不断切换着变形的节奏。灰色黑色成为很多人情绪的主打色。“画饼充饥” “望梅止渴”被从词典里挑了出来,供人们照明,取暖。
——就这样,将一盘棋,杀得风生水起。
三年,如三个世纪,沧海桑田。时间不言不语,在滴滴答答的琴音伴奏下,头也不回健步如飞。
夜深。咖啡加剧了兴奋,心灵开始了一场隐秘而伟大的飞翔,如同冲出樊笼的小鸟。
至于那充当说客的羊群,被我数了又数,又悉数奉还。
眼睛是夜风中燃烧的篝火。思绪流淌成河,成为十一月的落叶、十二月的雪花。无数彩色的、白色的精灵,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飘飘洒洒。
害虫和杀虫剂。连绵不绝的冬雨和卖雨伞的人……
——总也结束不了的棋局。浓雾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春天的第一缕阳光,是否已在赶来的路上?
期待在这个冬天出发的,名曰“怀疑” “猜测” “论证”的三驾马车,能不负众望满载而归。期待春雷以春天的名义,发出振奋人心的声响。
三年了,始终对一束光,对一粥一饭、一蔬一果心存感激。同样被我深深怀念的,还有硝烟弥漫中,那些花儿一样绽放的美好,美好得令人心碎。
穹顶之下,依旧是温暖可亲的人间烟火。冷寂中孵化的梦,依然拥有童话的模样和彩虹的颜色。
当树木勇敢地脱光了自己,当雪花义无反顾地将世界染白,我知道,距离最后的胜利,仅一步之遥。
是的,我们已抵达夜的深处,冬的尽头。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多年以后,回望公元2020~2022年,不过是一个悠长的梦。
梦醒时分,我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每一个故人,都身披霞光织成的锦衣,都拥有晨露般清澈明亮的眼神。
人们寒暄,拥抱,歌唱。
不知口罩为何物。
2022—12—05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北京人,教师,喜欢诗歌,太阳,在路上。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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