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声
2022年11月13日凌晨，我从甜甜的睡梦中被惊醒，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妈妈，妈妈已泣不成声：“囡啊！你外婆走了。”此刻，夜空布满星辰，四周静寂无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的心痛得不能呼吸，泪眼婆娑……
一声“走了”，意味着我的妈妈，永远享受不到柔情似水、温存细腻的母爱了。一声“走了”，让我霎时间回想起儿时与您在一起的情景，您对我所有的关爱，点点滴滴的交流，一幕幕呈现在眼前，那段温馨快乐的时光，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一声“走了”，让我在迷惘中又很快明白过来，在我未来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外婆”这句温暖而又厚重的称呼了。一声“走了”，让我以后的日子里永远少了一位爱我和我爱的人。
白天上班时，我还跟科室的同事提起：“明天是星期日，我得再回老家去看望外婆。”可您怎么就这么匆忙地走了呢？现在，我的心里好痛好痛……
国庆节回老家去看望您老人家，当时的您已经瘦得异乎寻常，整个人蜷缩着，就像个小孩子。甚至一开始您都不认得我了，嘴里念叨着：“阿勤怎么都没有来？没有来看我，没有来跟我说说话。”一边说一边哭泣着。我说：“外婆，是我是我，我就是阿勤，我回来看您了！您认出来了吗？”您边哭边摇着头：“你不是阿勤，你不是。……”看到这般模样，我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那时候，我也跟着您默默流泪，我都哭糊涂了，只把您搂在我的怀里，您就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轻拍着您的后背，和您一起回忆：“外婆，以前，您曾有一段时间就跟勤一起住，记得吗？那时候，我每天早上都带着您一起到菜市场去买菜，让您帮着挑海鲜，您还时常取笑我呢——'你呀！就是个假海外人（海边人），连海鲜的好坏都看不懂。’我俩买好了菜，就顺路逛逛周边的公园，我总是一直陪在您身边。到了下午，您总是抢着要去幼儿园接小天回家，嘴里念叨着，都快一天没见到小天了，想小家伙了。晚餐时间，吃完饭，爸爸妈妈和我，也常陪您小酌一杯，而您呀！最喜欢喝的还是那53°的白酒呢！记起来了吗？”听了我的回忆，那时的您才慢慢抬起头来，深情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叫了声：“勤啊！外婆记得！外婆记得！”此时此刻的我知道，您记起我来了，我们俩就握着手，您笑了，我也笑了，您的笑容里满满都是对我的爱。
明明知道，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明明知道，已是耄耋之年的您驾鹤西归难再挽留，可我的心中却依然无法抑制住那份悲伤，就舍不得和蔼可亲的您离我们而去。您离去之后，对我，对我们，除了伤痛，还将留下一段根深蒂固而又极其长远的美丽记忆。我还相信：外婆，其实您并没有真正地离开我们，而一定是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明亮的星星，在未来的日子里，依然照耀着我们，守护着我们，指引着我们前行。
永远爱您的勤儿
2022.11.13凌晨
图片/作者
作者简介
陈丽勤，女，1984年出生，福建云霄人，云霄县妇幼保健院护师 ，现任妇幼产后盆底康复中心中级产康师。于2018年和2022年，两度荣获“云霄县优秀护士”荣誉称号。一名执着的文学爱好者，有多篇作品发表于“冬歌文苑”文学平台，并有作品发表于CN文学期刊《青年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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