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伴酒猪脸香
人到中年,怀旧如常,每到初春,记忆里的乡村随着岁月的流淌却越发清晰,童年的春日,板土地湿咸的海风带着蒸猪头的鲜香再次出现在梦境里,于是口水湿了枕巾……
或许是久居城市的钢铁森林,人们在闲暇之余总想逃离,于是春日里,菜花黄,三五老友伴着和风,嗅着花香,一路向东,奔海而去,努力找寻梦里童年的那一抹鲜香。
小镇的街头一排排猪脸整齐排列,像一个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看着我们,看得尔等心花怒放,寻得一处,点餐完毕,准备大快朵颐。
咸猪头的黄金搭档当属“大麦冲子”(老家一种地产白酒的俗名),淌酒过程是为三斛,头斛香烈但焦糊味亦浓,经年累月方得上品,二斛不偏不倚,中规中矩;三斛淡雅,然善饮者不太过瘾,吾等通常取中,物美价廉,性价比甚高,若是喝得头斛酒,您就偷着乐吧!
呷上一口经年的头斛酒,由口入喉,一股儿醇厚的浓香冲击着味蕾,似乎从七窍中奔涌而出,却又似一团烈焰从天而降,直达丹田,为了中和这股儿香烈,往往再就上一筷子猪脸肉,肉香伴着酒香幻化出的香艳令人陶醉,回想起来人生之大美不过如此而已罢!
而今饭店的咸猪头往往以蒸制为主,撒上蒜末,与儿时的记忆相比似乎缺了点味道。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板土地的咸猪头名气尚不如今,还是以家庭制作为主,也是在菜花飘香的季节,妈妈将咸猪头泡发淖水 去除咸气,切成条块,倒上菜籽油和着自家种的春韭一起炒制,那股香味至今记忆犹新。后来读书、就业,举家搬迁至城市,妈妈老了,再也不高兴腌制猪头了,自家种的韭菜也无从所得,那股儿鲜香也只能留在记忆里了……
时过境迁,吃惯了珍馐佳肴的人们又回头好了这口,于是老家的咸猪头一时声名鹊起,居然成了瓢城的特产,工业化大批量的制作,味道已大不如前,但是在某音、某东、某宝皆可见其踪影,平心而论,这玩意虽是美味然而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并且离健康美食相去甚远,然而在瓢城海里人的餐桌上却是常见,也许,这是曾经的板土人春暖花开之时记忆深处最柔软的牵挂吧。
插图/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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