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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海浪的翅膀
封期任||贵州
红色的精灵，千万次从淌满经血的海平线上升起，又千万次跌入幽深的的黑夜。
一只海鸥在飞旋或伫立中，密切观望着苍穹的另一面，探寻着物种起源的奥谜，试图解开那些充满着诱惑的虚幻。
海豚，恰似一个匆匆的过客，把无为的青春，化成沙滩上一声声灰白的低怨……
仿佛，海水的退潮，会使它们陷入无限的恐惧。
知道吗？
海鸥会在波浪的摇撼中醒来，会从呼啸的狂风中睁开惺忪的睡眼，会在宁静的海面上，思考萨特的生存法则和尼采的哲学。
海豚，永远不会明白，也不愿明白，这没有陆地的虚幻，实际上就是不朽的白帆，在惊涛骇浪中一次惊世骇俗的呐喊。
它们没有看到海岸越来越近，没有看到一片美丽而迷人的土地，正在把潮汐抛在礁石的身后。
这时，生命的弦乐在这里，变成了一层低语的海浪，变成了一朵浪花绽放的芬芳。
阴郁的空气和狡黠的暗礁，还能阻挡海鸥的低飞吗？
与海浪的格斗，忘记了因格斗带来的剧痛与怨恨，像烟尘一样四处飘散。
低落的情绪，已是一只苍鹰的剪影，翅膀掠过苍茫的海面。
沮丧和疲惫，已是一滴滴泡沫，被卷起的旋风撕成碎屑。
我这只海鸥，难道还要独自的忧伤？
难道还要为巨浪的翻涌而恐惧吗？
“出海去！”
我展开灵动的羽翼，同渔人一道，朝着大海飞去……
击水而歌
落秋的黄昏，风卷着残云沁入心海，牵扯着我疼痛的神经。
恍惚迷离的光影，肆虐着疲惫的眼睛，不顾逆旅的劳顿。
落寞的岁月里，思想的冰点，比刀子还要锋利。血液，染红了苍茫的海面。目光消失在海天之间时，海水饱享无风的孤独和寂静。
踏浪归来的渔人，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出海的倦意。
一顶搁浅的白帆，渺小而又孤单，正如搁浅的心绪。
我不厌其烦地欣赏着这浪涛的单调旋律，把惆怅拉成了远方那一条弯曲的海岸线。
一切，寄予一次海水的退潮、陆地的出现。
或者通过海水和白云来想象，击水而歌的欢畅。
未死的思想，像古罗马的掷饼者，把一个梦想掷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不需要诡辩，不需要逻辑，不需要推理。
不论起源于弗洛伊德的神经学说，还是源自于达尔文的进化论，一切，都赋予了一种教益的苦恼和哀痛。
我的心里插满了芒刺，海水还浸泡着流血的伤口。
太阳，也不那么暖和。苍穹，也不那么浩瀚。
大海的冷漠和这落魄时的境遇，让我在疼痛中有了知觉。
难道就该把白日的欢喜换得这黑夜的忧虑？或者把光明交给漆黑的梦地？
一朵浪花跃起，挣脱了碎沫的羁绊。
即使仅是短暂的一瞬，雀跃的刹那，远胜却泡沫一世的哀叹！
于是，我成为了海涛上的一朵浪花，只为那一个雀跃，只为那一次短暂的绽放。
沧海一笑
苍天寂寥，风也笑。在一世的繁华里，那些被痛击的故事，还不能降落在尘世间，让人们发现，触摸歌声与白天的笑容。
苍天寂寥，云也滔滔。在说不清的凡尘里，那些被捉笔的情节，已经停留在回忆里，让心跳加速，砰砰的行走在春天里。
或许，还应该抓住些什么，抓住那些草叶，抓住思念的风情。思念的狂澜像一支舞曲，逐渐玻璃了我世间的情怀。
踏向白色的深沉，若干年自由地呼吸，逐渐凝结成水晶般的洞府，让我彻夜行在海上。
沧海的歌声，沧海的波澜，百年，千年，数不清的，数得清的水珠，都不能历历在目。我思索和搜寻着，想让梦想尽力洒脱些。
可对面的歌声，是那么的狂妄，打破了我的，自由的呼吸。
生命，需要相互包容。在那些起起伏伏的琴键上，我也尝试包容，可等待我的，往往是泪水。
一曲离歌，几声愁。
我默念着“扎西德勒”，可我看还是不理解什么是吉祥如意的生命，那些奔走气息，发出了沧海般的笑声。
生命弹指一挥间，如果可以将生命投掷，我会走到抛物线的另一头，一直到完成我强烈的愿望，那些强烈的，如灰尘一般的愿望。
像这个俗世一样，寂寞了旁白，而先开言的，一定又被推向深渊。
尝试用一百个来自海面的起伏，陈述自己的心情，可什么都不如沧海的一声笑，洒洒脱脱......
与浪格斗
一只小船，在波峰上时而升起，时而坠落。
落寞和彷徨，浸染了苍白的孤帆。
地平线升起的太阳，用惊醒的眼睛，观看了这场变化无常的演唱。
试图解开海岸隐匿的朦胧谜语。很想把企鹅无尽的呻吟与低怨，葬送于巨鲸的胃胄之中。
很想让海鸥用锋利的隼，扯起桅杆上低垂的旗帜，覆盖苍茫的海域。
让一个熟睡的灵魂，从波浪的摇晃中醒来，探寻一朵浪花雀跃的奥秘。
一条金色的弧线，在远方，渐渐清晰起来。
美丽而迷人的线条，让生命的弦乐变成了低语的海浪。
椰汁的醇香，踏浪而来。
小船，俨然中世纪的黑色骑士，策马向前。
一切争端都被忘却，一切抱怨或许诅咒都被谅解和搁置。
那场无休止的格斗呢？
瞬间在记忆里抹灭。
像怨妇一样的惆怅，随泡沫四处散落。
航行的意念嵌满小船的左右船舷，摆动的双棹，将浊浪击碎。
曾经格斗时的落败，和因落败所带来的沮丧与疲惫，隐藏在海的某一个角落。
充满诺言的大地，美丽而富饶。
玫瑰与麝香的馨香，携着生命的弦乐潮水般涌来。
近了、近了……
温馨的港湾，日渐棱角。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封期任，男，贵州省贞丰县人，贵州省作协会员，《中国魂》杂志总编，在《诗刊》《星星》《散文诗》《散文诗世界》《绿风》《诗潮》《山东文学》等多家报刊发表文学作品百余万字，有作品入选《2015、2016卷中国优秀散文诗》等多种选本，著有诗集《苦楝花开》、散文诗集《舞蹈的灵魂》、主编《2016中国魂.散文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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