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乡间花草香

乡间花草香

如果你没来过乡间，你就无法知道乡间那些美丽的自然风光；如果你没来过乡间，你就无法知晓乡间醉人的花草香。

春天，当你走进乡间，眏入你视野的，不再是干瘪的黄土地，而是像小鸡出壳般地悄悄露出头儿的小草。不过，那只是一霎那的事儿，或许在你还没来得及细看的时候，微风承载着满身的乡露，向你输送而来。那是山桃花和杏花的清香，它们在乡间，也像城里的迎春花一样，首先打开了春的大门，让春的馨香、春的花红柳绿，飞遍四野。于是山野间有了笑声，也有了歌声，也有了身穿红衣绿袄，奔跑在山间折花枝的孩童跟青年们。看着这些，或许你的视野会被俘虏被诱惑。无论怎样，你都心甘情愿，或者也会变为其中的一员。

但山桃花与杏花的清香在山野间算不得香，比她香出数倍的花儿多不胜数，比如小紫丁香、紫丁香和白蒹子花，它们虽然是野生的，没有牡丹玫瑰的美丽与娇贵，但它们的花香却不比牡丹玫瑰差，甚至高出许多。也许就是这些缘故，才能使各种山花竞相争艳。

在春的号角吹入惊蛰的门坎时，大地都成了青黄色，更应该说是嫩绿色，从远处望去，就像一块青纱帐飘落在大地上随风起伏一样。这时，在小路边，或草坪上都会飘出一股股浓浓的花香，使你不由的嗅着鼻子。于是，你的鼻翼会钻满香味；于是，你顺着香味，便会找到那覆盖在地面上的小紫丁香。不过“小紫丁香”的名字是我起的，因为至今我仍然无法得知它的名字，我只有给它取名小紫丁香。它确实太小了，花株只有婴儿的碗口那么大，叶子小巧呈桃状，花瓣又如豆瓣，颜色呈深紫色，只是它的花香却是乡间别无仅有的。因此，我给它取名“小紫丁香。”它的馨香迷恋过路人，也迷恋过农家小院的花盆……

但它不是真正的紫丁香。在清明一过，微风又输送着另一种香遍山野的花香，那是真正的紫丁香。于是，你看见了那像少女般伫立在各个崖畔上的紫丁香。那紫色的、像无数的豆瓣簇拥在一起的花朵；一阵风吹来，花儿上下起伏，又像戴着花冠的少女在翩翩起舞……那浓浓的、浓浓的像天香般的紫丁香，不光能迷醉少女孩童，还能迷醉一个个成人或老人。于是，一个个相机举起来了，其中的你，也像蝴蝶般的飞舞起来了……那些美，那些香，那些醉相互衬托，到底是人眏衬了花，还是花眏衬了人，无需知道，只知道那晚，在你家的花瓶里也插上了紫丁香。

当紫丁香的脚步刚刚消失，那个号召着端午粽香的白蒹子花又悄悄地在崖畔上开放了。白蒹子花也属于多年生灌木植物，它同紫丁香一样是开在崖畔上的，是顽强的，是不怕风雨的，花儿虽没有紫丁香天花般的美丽，香味也一样凝人。这时候，白蒹子花的周围也围满了采花枝的老人和小孩。于是，小孩的头上都戴满了花环；当然老人采花枝不是为编花环，而且为了染端午用的彩线，虽然现在富裕的条件早不用了自己染的线儿，但老人们还想在这花枝下多多逗留，多多逗留。

无数的花香传来了，无数的花香又走了。这时候已经进入初夏了，无数无数的小的大的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在山野组成了花的世界，花的海洋，花香的园铺。当你爱不释手的走在山野中，抚摸着毛草的茎杆的时候，艾蒿的香味又传遍了山野。于是，你不由自主地揪几片艾叶，放鼻子前深深地吸一下，再吸一下，无数次的，然后再编入耳沟……再摘，再吸，再编入……只想无数次的，让艾叶的清香伴你走过一个夏天，或者更长的时间。于是，端午这天，你的门口有了艾蒿，你的房子里也有了艾叶的清香。

一天一天的过去，当你看到的时候，攀崖而上的牵牛花也开了。它虽然没有清香，但它像喇叭桶一样高跷的嘴巴，把夏天引入蝶飞凤舞的高潮……

当你又看到的时候，菊花也开了……

当你又看到的时候，雪花又在天空舞蹈了。它像春天的梨花一样飞舞，送走了远方的客人，又迎来归乡的游子们。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白萍，笔名古风、玉泉儿，陕西省延安人，自由创作，有作品散见于许多报刊，现为延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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