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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笔记之十三:古人吃什么?权倾朝野的赵盾吃鱼竟然被夸仁人?

    《春秋公羊传》中记载了一个故事,晋灵公派遣一个勇士去刺杀赵盾,这个刺客就偷偷潜入赵盾府邸,发现他在吃鱼,于是不禁发出感慨:你作为晋国首屈一指的大权臣,竟然也吃鱼肉?“嘻!子诚仁人也”,你也太节俭了吧?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赵盾——著名的赵氏孤儿故事中赵氏家族、同时也是韩赵魏三家分晋中的赵国的先祖,赵氏家族就是在赵盾手中发展壮大、担任晋国执政一职、成为能威胁晋国君权的存在;另外,晋灵公也是在赵盾扶植下才能坐稳国君位置。明白这些背景之后再来看这个故事,说明在刺客严重,似乎以赵盾的身份,吃鱼肉感觉是很掉价的一件事,那么问题来了:古人都吃些什么?

《礼记》说古人“……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以这段话来看,古人食料来源两种:草木之实,就是植物的果实;以及鸟兽之肉,就是飞禽走兽的血肉。现代大家当然知道,跟植物果实的数量来比较,肉食相对肯定是比较稀有的。所以对于肉食,在古籍中也发现了一些限制;如《礼记》中说“国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豬”,意思是说牛羊狗猪这些畜养的家禽轻易是不会杀来吃的;《孟子》说“鸡、猪、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大概意思是鸡猪狗等家禽,要科学饲养,这样70岁以上的老人就有肉吃了;从这里来推断,那个时候一般人是很少有机会吃肉的,似乎贵族和老人才吃的多一点。

鱼类就不同了,从其他史料来看,鱼鳖在上古时代是非常普遍的食物。《诗经》中有“牧人乃梦,众维鱼矣”、“众维鱼矣,实维丰年”的语句,表明鱼是常见的食物;汉代著名儒学大师、经学家郑玄解释说“鱼者,庶人之所以养也”,意思是说鱼肉就是普通人赖以生存的食材,比较普遍和普及,极有可能贵族阶层视鱼肉为卑贱的食物,不屑于吃。所以去杀赵盾的刺客看见他吃鱼肉,竟然脱口夸之为“仁人”,也就不足为怪了。

所谓草木之实,今天人类当然知道哪些植物可以吃、含有什么营养;然而在上古时代,古人先民们可能只有一种种、一个个去试吃,所以才有“神农尝百草”的传说。我国现存最早的药书、中药学专著《神农本草经》,大约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汉年间就成书了,是几千年来中医药物学的根本,但是作者不详——推测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就是不断有人去添加、补充、完善,最终由一不知名人士记录而成。

古人所豢养的动物,以马、牛、羊、鸡、狗、猪最为普遍,也就是古书所说的“六畜”。其中马、牛更多的用作交通、耕种的工具,轻易不会拿来做食材;羊呢,又需要大片的草地才能维持一定的数量,也显得比较贵重;鸡、狗、猪相对比较好养,所以被古人视为常食。上古时代,还遗留有游猎时代的风气,养狗和养猪一样普遍;大胆推测一下,当时养狗一般归男人负责,养猪归女人负责,所以家这个字,就是宝盖头里面一头猪,直译过来就是养猪的地方,有猪一定有养猪的女人,有女人有猪的地方就是家。后来肉食可以买卖之后,就有男子以屠狗为业的了;后来农耕社会越来越稳定,畜养的人变少了,猪逐渐成为通用的食材。

酒这个东西,似乎也是有史以来就存在了,《礼记》说“夏后氏尚明水,殷尚醴,周尚酒”;《书经》《诗经》都有记录古人喝醉酒耍酒疯的文字,可以酒德不是很好……

茶,本名为直到唐代陆羽作《茶经》,才定名为茶,之前古书都是记载为其中早采者叫茶,晚取者叫茗;大约是源于四川,至少在三国时代,江南就有喝茶的记录了;到了唐代,基本已经风行全国并输出至国外了。

烟草,源自菲律宾,似乎最早是福建人引进的,“烟叶出闽中,边上人寒疾,非此不治”;崇祯年间,曾试图禁绝烟草,但因为“军中寒病不治”,非需要烟叶不可,所以不了了之;现在推测是所谓寒疾、寒病,都是借口而已,不过确实烟瘾挺难戒断……

罂粟,最早出现在宋代《开宝本草》记载中;明代常常作为贡品被国外使节送来——至少在宋代、明代的记录中,都是作为药用的,还记录了入药的方法。然而到了清代,就开始逐渐起变化了;《雍正朱批谕旨》中就有烟草混合鸦片吸食的奏报,不知什么时候,鸦片独立于烟草单独吸食;1839年,清政府统计,广东、福建两省人口中90%染上鸦片烟瘾——后来的事大家都清楚,由此引发了鸦片战争,解开了中国近代史的开端。

以上是非常简略的和大家分享一些古代有关吃的细节片段,众所周知,中国是美食大国,也是吃货的天堂;大家有更多关于历史上吃的故事可以评论里面分享出来;另外如果大家对于历史感兴趣,不妨点个订阅,后续会不断分享历史上方方面面的故事,大家可以共同探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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