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农蔡田中
张玉虎
蔡田中,家住小店区西温庄乡西温庄村。他是种菜大户,种着六亩“大田菜”。所谓大田菜,即非温室,非大棚,全靠自然条件生长的蔬菜。种大田菜的农民,特别喜欢夏天,不怕高温,因为所种的各种蔬菜都是喜热怕冷的。
蔡田中是村里出名的勤谨、本分人。你若问他夏天怎么过,酷暑怎么耐。他就会告诉你说,早上4点起,晚上10点睡,又忙又累又高兴呗。
早上4点钟就起床,开上蹦蹦车到城里赶早市,车上拉着茄子、茴子白和豆角。在城区的市场上卖菜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又得用嘴吆喝,又得用手比划,得过秤,得收钱,还得劝那些老太太们不要把菜叶剥得太狠,劝那些买菜的大嫂们秤杆已经翘得很高就不要往里再添了,收大票子的时候还得小心假钱,找零钱的时候还得给人家找新点儿的,不然人家不要。一上午下来,心神疲惫,那才叫个累。
遇上行情好的时候,一车菜能卖二三百块钱,咱种大田菜的农民,一年里活得就是个大热天,热是热,可天天能见钱呀。咱这六亩多地一年收入两三万块钱,全家的活项还不都是这大热天送给咱的?庄稼不怕热,庄稼人还怕热?
卖完菜赶紧往回跑,回到家就1点多了。草草吃过饭多少眯个盹儿,下午还得赶紧往地里跑。
菜这东西全凭个水,六亩地里种着好几样菜,天天有需要浇水的,一口深井几家用,还得互相招呼着调度时间,哪能不操心?
多亏父母亲是他们的好帮手,父亲快60岁的人了,身板结实,手脚麻利,成天价泡在地里一声不吭地劳作着。母亲一天乐呵呵地给他们做饭看孩子。年迈的奶奶也不闲着,颤巍巍地在家里能做什么做什么。要是光凭他们小两口,怕是再长出两双手也忙不过来呢。全家人各得其所,各尽其能,真是一幅现代版的农耕图。
说庄稼不怕热也不尽然,菜是庄稼里面的娇嫩主儿,温度低了不长,温度太高了也受伤,真是难侍候。特别是怕日头红红的中午来了雷阵雨,雷阵雨过后的暴晒对菜的伤害最大,不光能晒得叶子打蔫,还容易引发各种病害。那时候可真叫个心疼呀,真想叫那毒毒的太阳晒在咱身上,皮肉热点儿算啥,地里的那些苗子可都是咱的心血呀。
做完这些活儿就该下菜了,夫妻二人先到茄子地里下茄子,茄子刚开园,苗子长得还不算高,头茬茄子个儿也不大。今年的茄子长势很好,看来又是一个丰收年。为了防虫防病,提高土地的利用率,在茄秧子的中间还垅着大葱。据说大葱可以杀灭菜田里的病菌,那样就可以不用农药,使他的菜真正成为“绿色”的。下完茄子摘豆角,摘完豆角砍茴子白。下完菜,装好车,天也就黑下来了,而大夏天天一黑也就有八九点钟了。
回到家洗一洗,吃过晚饭也就10点多了,有好电视看一看,没有好看的电视,倒头就睡。明天早上4点还得起呢!
热?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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