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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兴安 | 刘彬士的传说(一)

刘彬士,生于1770年,卒于1838年,字辅文,号筱圃,筠圃,系武汉市黄陂区蔡店街刘家山村(清同治《黄陂县志》)人,嘉庆6年殿试一甲二名进士及第。清朝道光年间曾任刑部左侍郎署理刑部尚书,据传他还曾代道光皇帝南巡私访,有“代驾王”一说。

刘彬士1837年为黄陂蔡店刘家山村题写的匾额“木本水源”为证,蔡店刘家山刘姓是他父辈的祖籍所在,也就是说他是蔡店刘家山刘姓的后裔,黄陂民间流传着很多关于刘彬士的传说。听我慢慢道来。

一、折扇题诗订情缘

刘彬士少年时,父亲早逝,孤儿寡母,请不起先生,读不起书。同村较为殷实家庭的孩子都上私塾,他便跟着一起去玩,别人上课,他在学堂外的大树上玩耍,看样子无心于学堂内,但学堂里面先生所讲的,学生们所读的,他都烂熟于心。

每天下午放学前,先生检查学生要背诵的诗文对联,之乎也者之类的东西,有的学生答不上来,刘彬士却能对答如流。这位私塾先生是当地有名的秀才,年龄虽然刚过不惑之年,但早就蓄有长长美美的胡须,因而大家称他李老先生。

此时,李老先生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野孩子,他头上蓄一狗尾巴小辫,身穿一件破旧夹袄,赤着一双脚,但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两眼炯炯有神,放着扑闪闪的光芒。先生不禁自言自语道:此乃神童也。

于是李老先生亲自到刘家,见其家徒四壁,甚是清贫。便与刘母商量,免费收小彬士为徒。刘母正在为此事发愁,这下为刘母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刘母甚是高兴,千恩万谢。从此李老先生不论到哪教私塾就把小彬士带在身边,包吃包住包授课,而且还包括现在说的既教书又育人,教他为人之道,以德为先。

图:网络   图文无关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小彬士已经十三四岁了,成了翩翩美少年,学识由读《三字经》到读《中庸》、《大学》等五经四书。对对联由一字到十多个字。连八股文也写得很受李老先生赞赏。李老先生为小彬士的成长付出了满腔心血,看到他学识也如此长进,甚是欣慰。

这一年,李老先生被郑家大湾郑员外请去为其郑姓几个弟子开馆授课,学堂就设在郑家庙内。庙里供奉着很多菩萨,有西天十八罗汉,有南天玉皇大帝,有南海观世音等等。

孟春时节的一天,风和日暧,鸟语花香,到处游人如织。郑员外的夫人携她的千金小姐带丫环来庙里游玩,顺便求求佛,烧烧香,也算一次短距离的踏青春游。来时已中午时分,李老先生已吃罢午饭,午睡去了。郑夫人和小姐以及丫环三人来到观音殿烧香拜观音菩萨。

过去的女孩子,十五六岁就要出嫁,郑小姐已一十有四了,家里还未曾替她找到如意郎君,今天是来求菩萨赐姻缘的。郑小姐为了烧香拜菩萨方便,顺手把折扇放在菩萨面前的神龛上。她们很虔诚地烧完香,许了愿,拜了佛,四处转了转,竟把折扇给忘了。

图:网络   图文无关

这时小彬士吃完午饭,收拾了碗筷出来,见几个花枝招展的妇人烧香拜佛,也不便打扰,就躲在一避人处观看。他看到郑小姐婷婷玉立,面若桃花,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便青春萌动,心生爱慕。

郑小姐她们在前面走,小彬士就蹑手蹑脚地远远跟在后面。郑小姐她们出了观音殿,他也来到观音殿,见神龛上有一折扇,打开折扇见扇上画有一园清翠欲滴的竹子,竹上栖着一只黄鹂鸟。小彬士借着刚才萌动的青春想象,便灵犀一动来了诗意,于是将折扇拿到学堂,在扇的空白处题诗一首:

一只鸟来一园竹,

雌鸟关关叹春愁。

吾愿化作比翼鸟,

成双交颈园中宿。

写好后又把折扇送回原处,后来郑小姐记起折扇未拿,便叫丫环回来拿了去。

原来那把折扇并不是郑小姐的,是郑小姐出门时见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怕中午炎热,顺便将她爹郑员外的折扇拿在手里。回家后,郑小姐把折扇交给郑员外,郑员外接过折扇,习惯地悠闲样甩开扇子扇一扇,见折扇上题了一诗,感到很是意外,将诗默念了一次。

图:网络   图文无关

郑员外也是饱学之士,一看便知是调戏他女儿的,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写诗调戏我女儿。他马上叫来丫环问明了情况,知道小姐她们到庙里烧过香,拜过佛,而折扇曾遗忘在神龛上有段时间。

员外想,庙里有学堂,学堂有李老先生和几个顽童,顽童们写不出这样的诗句,只有李老先生能写。难道李老先生会是这样一个人老心不老假装斯文的家伙吗?这还得了!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郑员外带着管家,气势汹汹地来到学堂质问李老先生。李老先生听完员外的来意后,把折扇上的诗一看,立马就认出是刘彬士的笔迹,也只有他能写出这样的诗。

李老先生忙着敬了茶,让了坐,陪着笑脸道:这肯定是我的学生刘彬土所为。管家马上叫来小彬士质问。好汉做事好汉当,刘彬土承认了是他在折扇上题诗。郑员外看到眼前题诗少年一表人材,气宇轩昂,聪慧不凡,心中的气已消了一半。

李老先生接着说道:“郑员外呀,实在对不起,这是老朽的罪过,真是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老朽一定狠狠教训这个不屑的弟子!”听闻此言,郑员外的气也基本消了。

图:网络   图文无关

送走了郑员外,李老先生就对刘彬士家法伺候。他叫学生搬来一块砖,让刘彬士跪在上面,又打来一盆水,让他顶着思过。

正在这时,李老先生的几位同窗好友来看望他,见到李老先生这般惩罚学生,问其原故。李老先生如此这般地介绍了刘彬士的求学经历以及折扇题诗事件,几位不约而同地惊叹道:“这小小少年出口成诗,才思敏捷,了不起!”

其中有一客人对小彬士道:“你现在以自己受惩罚的情景,再吟诗一首给我们听听,如果真的不错,我们几位就当家为你免于惩罚。”刘彬士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吟出:

一块砖来一盆水,

压得青龙不摆尾。

今日盘屈小溪潭,

明朝云水助腾飞。

吟罢,几位客人称赞道:“这孩子和曹植做七步诗一样快,此乃文曲星下凡也!前途无量啊!快,快起来。”“李兄,我们几个有酒喝了,既然刘彬士爱慕郑家小姐,郑家小姐又未曾订亲,我们几位愿为他牵红线,凭他的聪明,加上我们的口才,准成。”另一位客人说。

第二天李老先生和他的几位同窗来到郑员外家提亲,郑员外昨天回家后与夫人商量过,已有此意。于是员外盛情款待了李老先生一行,答应了这门亲事。这真是:折扇题诗定情缘,才子佳人成美谈。(待续)

本文作者朱兴安授权印象黄陂发布

关于作者  朱兴安,黄陂区蔡店中学退休教师,六十有五。为吾不得老年痴呆症,经常舞文弄墨,写点新诗,写点文章,向区内的文艺杂志投投稿,除自我欣赏外,也想愉悦一下别人。近年写了一些关于蔡店乡土风情系列,比如《蔡店的米酒》《蔡店的肉糕》《蔡店的糍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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