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中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北京城变成很适合居住的状态。
早晨开车出门,不再担心路边停车把胡同里塞死,路上除了红绿灯几乎没有堵车状态。每个人好像都变勤快了,比以往能更早地到单位。
跟前阵子不一样的是,白天有些路段竟然非常拥挤,不用打听都知道,堵车点附近一定有一个大型的批发市场或者综合市场,车辆因为进不来、出不去,就像肠梗阻一样,一点点地扩大,以至于路口的交通警察怎么疏导也无济于事,以至于,有人怪罪,拥堵就是因为警察指挥不力造成的。
也难怪,一年之中,估计就这么几天,人员处于最集中的状态,市场里所有的存货估计也就这段时间才有出清的机会。比如卖对联纸的,估计一年也就这十天半个月的生意。
路边沿途的公交站点,时不时地有拉着箱子,或者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一年在外辛苦到头,也该回家去过个年了。尽管年味淡了,可对于很多人家,一年中,也许就过年那几天才是一家人可以安心在一起的日子,为了那几天的到来,他们也许盼了十几个、几十个那么长的日子,甚至从年后离家开始,就一直期盼着团圆的那一刻。
这一年,时断时续的疫情,让很多背井离乡的人过得非常艰难,商业或线下门店,在居高不下的租金与断断续续关门的双重压力下,能挺过去的绝对是好汉。记得前几年,为了整治街景,政府对很多街边的店铺进行清理,效果好像不是很明显,没想到,疫情让很多街边店,悄无声息地关张了。像广告里面说的,打败同行的不是对手,而是风口上的猪。
比如电信几大巨头的竞争,结果是他们越活越好。没想到的是,微信冒出来了,电信的电话业务几乎破产。会打商战的企业,不知不觉败给了疫情。当然,疫情也催生了一些行业,比如线上交易,以及线下快递。现在要说疫情改变了世界和我们的生活,估计没有几个人反对了。
事实也是这样的,原本非常值得期待的一个春节假期,大家都盘算着如何度过的时候,北京突然就起来了疫情,简直势不可挡,其实,大多数北京人防疫意识还是很强的,无奈,它是祖国的首都,它是奥利匹克赛场,它还以很多角色、很多身份出现,全国有病(或者说世界有病),北京吃药,这都是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2021年防疫形式真的非常严重,疫情像在画巴线一样,在单位周边绕圈子,就像新闻里表扬的那样,这个单位的防疫工作做得扎实,员工防疫意识强,才让我们有惊无险地度过多次危机,这是我们这一年最自豪的成绩。
疫情阻碍了回家的脚步,但是阻挡不了组织对我们的关心和爱,一项项暖心政策的出台,让全体人感受到了组织的温暖。今天,当我们把事先手写好的几百幅春联送到员工的手中时,我们分享到了几百份感动。我感觉到,我们心连到一起了,感动串在一起了。
不回家过春节,现在不再是要求,而是一种责任。毕竟北京还要在春节之后举办奥运会,还要召开两会,北京的安全直接影响着世界,我们要为北京的健康负起责任。阻断疫情最好的方式是减少流通,暂时不回家,且是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回家,为北京防疫、为家乡防疫,暂时做出一些放弃,甚至牺牲一点,我觉得也是值得的。
好在,现在通讯系统实在是太发达了,微信的视频可以将世界缩小在一部手机上,千里之外等于屏幕内外,思念之苦,理论上没有以前那么难以化解。
很多人工作之余开始整理办公桌,或者是清理一下桌面上的绿植,再或者清理电脑里面的文件夹和桌面,一年到头难得有这样不紧不慢的时间段,我们可以把心思分散给不是工作的工作之上,确保年到来的时候,我们的身心能自然地放下。
这就好比长跑的运动员,过了终点线之后,慢慢地减速,让身体慢慢地停下来。过年真的很有意思,不仅仅因为过年那几天,而是因为过年是一个过程,在过程中,人们慢慢地积蓄情感,在过年时爆发,然后再慢慢地转移和分散情感,以期再次积聚。
我的码字也进入过年模式了,除了过年,我好像也找不到别的话题,我也开始放慢节奏,慢慢地体会着过年的味道。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7部,累计出版26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2部):《一车一世界》《炊烟袅袅:一乡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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