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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的悲歌 ——读阎连科(下)

在素材的选取方面,阎连科笔下有一个耙耧山脉,这个山脉就是他的精神摇篮,这里是他的故事发源地,也是他的灵魂的歇息地,这里是鲁迅的鲁镇,是莫言的高密东北乡。这里不仅养育了阎连科的家人,也诞生了大校、尤四婆、二憨、马佚祥;这里不仅盛产贫穷,也有黄金洞;这里是苦难的渊薮,也是思想的拓荒地;这里有死了无法掩埋的马佚祥,也有埋了还没死的淘金工人;这里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生活,也有暗无天日的洞中作业。每个素材都是那么的特色和富有个性,每个原型看似荒诞,其实都来自于现实生活。

对于作品来说,有好故事、好结构、好素材,那无疑就可以称得上是好作品,在当代作家中,阎连科的作品数量也是挺多的,很多人不知道他,估计还是因为,他的作品没有被拍成电影或者改编成电视连续剧的原因吧。阎连科的作品为什么没有拍成电影?客观上是因为导演们没有发现他的作品好,或者觉得他的作品好,但难以通过镜头给表现出来。

细分析一下阎连科的作品,我觉得不能拍电视连续剧或者电影,还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政治方面的原因,假如剧本的格调低、政治灰暗,确实不适合拍成电影,比如余华的《兄弟》,一定没有人将这么低俗的作品拍成电影的;二是思想性太浓的作品也不适合拍成电影,因为演员演不出来,阎连科的作品中,思想性和哲学性还是挺浓的,电影和电视更能表现一个故事;三是故事的情节不够饱满,没几个转折,故事就结束了,观众会觉得不过瘾。

在这三个原因之外,我觉得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的故事还是比较流俗,每个故事都是悲情,每个人物都是苦主,背景都是耙耧山脉,场地都是农村,这样的题材在中国电影市场已经出现了审美疲劳,80年代就有《老井》和《红高粱》,90年代就有了《大红灯笼》和《秋菊》,新世纪还有刘震云的《我不是潘金莲》、《一句顶一万句》,哪还有阎连科的立足之地?

说了这么多,估计读者应该知道了我对阎连科作品的印象了,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专业作家,他善于将一切文学上的表达技巧应用到自己的作品中,甚至经常会出现“造词”的现象,这样的行为只在鲁迅的作品中出现过,当时语文老师告诉我们,这叫“通假”。以我现在的阅读水平,在当代文字已经发展到十分完善的程度,有人还罔顾现实进行“通假”,我只能说这个人是在“造假”,这样的生涩字可以直接判为错别字。

估计阎连科知道读者对他的作品的态度,难怪他给自己的作品设计为“黑白系列”,确实是,明明是白花花的世界,在他的笔下变得那么的阴暗和脏乱,我能说的,不是世界黑,而是他的心里太暗了,我不知道这个结论是否有人认可。

以前我特别不喜欢一些留着长头发、大胡子的所谓“艺术家”,他们好像不这样打扮,就不艺术似的。殊不知,艺术需要这样脏乎乎的头发和胡子去标榜吗?要是一肚子稻草,你就是头发拖到地上,胡子长到腰际,那也是徒有其表啊,跟艺术有丝毫关系吗?

对于作家来说也是如此,难道只写农村苦哈哈的,只写赤裸裸的性滥交,只写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故事,这才算有情怀吗?对于一个60年代以后的人,他的生活中只有三分之一是苦难,剩下的三分之二是幸福,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在消费着那苦难岁月,他们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祥林嫂吗?

西方有句谚语叫“你无法叫醒装睡的人”,这句话是否也可以说成,你无法让心理黑暗的人盼着光明,他们在黑暗中只能唱悲悲惨惨、凄凄切切的歌。别跟我说文学,别跟我说情怀,假如人活得不如狗,哪还有文学可言,还有什么狗屁情怀可讲呢?

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趋利避害,一个健康的人都会趋乐避苦,假如,我们整天咀嚼着困难和痛苦,还在那儿洋洋自得,这不是文学有病了,而是社会有病了。整天在黑暗里高歌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病人,文学该为这些人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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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古磨盘州人),安徽望江人,经济学硕士,高级经济师,中国注册会计师,人力资源管理师,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经出版了三部历史专著:《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旅行散文随笔《一车一世界》,创作出版长篇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并在《金融时报》等期刊上发表作品。累计出版文字20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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