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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的不是一场雨

今年,注定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忽如其来的晴朗日子,不经意之间来了一场瓢泼大雨,让很多人猝不及防。

宛如一路飙红的证券市场,大多数人都悲观地以为,疫情之后,股市必有大灾。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股市不降反升,股评家的解释是,人们看好了疫情之后爆发式增长的经济预期。我信了股评家的话,当然,这也是我找不到给自己解释的最好的解释。

三天前,天气预报说,北京近期会有一场暴雨;两天前,新闻上说,周三京津冀会有一场大雨,一天前,手机上北京市政府开始暴雨预警,倡议各单位做好居家办公和错峰上下班的安排。今天早晨,阳光普照,一点下雨的迹象也没有。

可天气预报真的很神,不到十点钟,天就大变脸,一场烟雨猛刮了十几分钟。就在人们以为这是专家预测的大雨时,雨停了,天上还出了花花的太阳。

于是,网上各种段子就出来了,说各个部门都做好了应急准备,可这场雨怎么就如此不给力,你让这些预报部门和提前应急的部门如何解释。

今天还有一个特别神奇的现象是,雨好像是为股市而生的,早开盘,一场大雨把股市和贵金属市场浇了个透,股票都泛出了菜色,最配合的是账户白银,当时很多人用了一个词叫“白银泻地”,还真的非常形象。天上泻的不仅仅有雨,而且有白银。

下午开盘后,雨又打压了一次各个市场,所有的投资品种好像都成了落汤鸡。也许是北京的新闻做足了宣传,以至于全国人民今天都关心一件大事——北京的雨,好像北京的雨都是懂政治的。

股市还没有收盘,天就收住了,网上又开始有无数人在盼雨。毕竟上午下午各一次的降水量与人们的预期差距太大了。

面对疑问,急坏了天气预报的专家,于是,专家们飞速地解答着各种不下雨的原因。最后专家们的结论是,原定六点下的雨推迟到七点下。

不可否认,大半年的防疫,我们都已经有了应急预案,很多单位还是非常响应市政府号召的,有中午就开始撤退回家远程办公的,一个下午,街面上都是陆陆续续撤退的人们。

我对于雨未置可否,因为心里有比雨更关注的东西,我到底要不要把车开回家,家里那边的地势没有单位高,小区的防汛能力也赶不上园区强大,前几天的阵雨都让一些小车遭殃了,今天晚上假如真的下大雨到暴雨,我们小区还能安全度汛吗?这是我一直没有答案的问题。

早早吃完晚饭,老婆等我码字,我等着下雨,好像不下雨,我的思路都枯竭了一样。

其实,我也不是在等雨,我跟很多人的心思一样,我们在等待着未知的等待。我们是等雨吗,显然不是,因为,北京已经不缺雨;我们等着不下雨吗,这是不现实的,因为方方面面已经做足了准备,假如不下雨,那是多尴尬的事?

我们等的可能是验证一个未知的结果,既然说有雨,我们都当着有雨在准备着,这种准备不仅是生活的,也有工作的,我们都做了全方位的预期,假如大雨没有预期而知,我们会有被愚弄的感觉,究竟谁愚弄了我们,谁也说不出答案。

我其实不是期待雨,我有点害怕雨了,因为,很多地方的地下管道,真的经不起瞬时暴雨和长时间大雨的冲刷,我不知道大雨中有多少未归的人,和不必须在大雨中坚守的人,但愿大雨不要淹没了他们回家的路,但愿大雨不要给他们带来不可抗逆的损失。

我等的真不是雨,而是等待一个可兑现的预期。也许,我在等待着别人的等待,因为暴雨之后,有很多与暴雨有关的话题。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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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暴雨来了
向前,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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