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还要有期待，少玩手机，好好学习，益博社会工作志‖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21年12月29日，晴，周三

至少有一年十点前很少睡觉了，昨晚特意把睡觉的提醒放在手机闹钟的显眼位置，提醒十点五十上床，早晨七点半起床闹铃。其实没有到七点半，七点十五分就醒了，刚醒有点鼻塞，阳台的窗帘没有拉，太阳从白河湾的浮雾里红彤彤的开始升起。收拾了早餐，准备去上班，整个城市都在焕新，似乎把地面扫干净，把路边建漂亮，把城市做大看起来就雄伟壮观。运成老兄昨晚告诉我，湖北河南交界的地方曾有赊刀人，我说这也是特殊的现象，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些事，匆匆忙忙的，总有些许的因由。

胡群祥老师在群里发出了虫喃庙，也就是安皋镇西北的“蚂蚱爷”庙，里边供瓷制神胎。此庙建于何时，已无从考证。附近老地邻说，旧社会“过蚂蚱”时，人们曾去祷告过。每逢春秋仲月25日，里边不时会出现香灰，也不知谁烧的。也有人推测，那里现在虽然偏僻荒凉，但过去曾是西北各村通向安皋街的官道。由于四面不靠庄，既“背”(少见人)且缠(鬼魅扰人)，安皋的先人就建座庙镇邪气。南阳市城东北旧时有座“八腊庙”，祭祀农神、水沟、昆虫，俗称“蚂蚱庙”，安皋的八蚱爷庙或许就是“八腊庙”。古代人的信仰里充满着朴素美好的思想。

路上似乎有抹茶的色彩，白河上空边垂柳倒影，一切看起来有些朦胧而有意思。滨河路上车流匆匆，槐树湾的道牙上一个老友在打着招呼，说着最近的近况，感叹又是一年。到办公室还不到八点半，一切都是老样子，还是往前走。坐在办公室捋一捋一天要做的事，写好的信息、简报和杂志都梳理好放在桌子上，打了电话，这会需要去社旗。

206城际公交，在森林半岛有站点。信臣路口除了一个警亭，还有一个武警站岗。公厕边的环卫工嘴里骂骂咧咧说着解手不冲水的群众，不知道屎响屁臭。东面阳光，西边阴冷。刚站到路边一个出租车过来，上社旗，也是公交车价格。车里已经坐四个人了。还有一个位，两个老人，一个中年人，都是去社旗县。中间做的一个阿姨七十岁的样子，收拾的干净利落，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没有问老人的姓名，说起来是1945年的人，77岁了。我说那您肯定没有干活，年轻不惜力老了没力气。老人说是啊，一直上到高中毕业搞社教，来文革，又到供销社棉麻公司，一直到退休，在南阳住。问起社旗，说山陕庙，风风雨雨几十年。那时候在赊店一小，马神庙是二小。原来赊店属于南阳县管，七十二道街，主要是天平街，麻花街，算是主要街道。

老家原来方城，陌陂乡，上高中在方城。那个时候没有交通工具，就是跑着来回走亲戚，一天一来回，起早贪黑，七毛钱住干店，面条二毛。六零年在南阳南表姐家，那一年十五岁，奶在姑家表姐家，走着也舍不得吃个馍。布袋里装两块钱装烂也舍不得花。

六零年，三年自然灾后。那时候刺角芽、坏红薯、榆树皮都吃过，没啥吃啊，唐河一个县长和孩子一起跳井，唐河饿死人人多，那些年浮夸风严重。不知道听说过换尸，自己的小孩搁不着吃，跟别人家小孩换换吃。后来高中毕业就去在供销上班、棉麻公司。当时计划经济，保障供给，干干净净的柜台，啥都要计划，自行车有自行车票，肉有肉票，一尺七，三尺四，六尺七，布票，没有烟票买不来烟。那时候人们没钱，上谁家都是果盒，礼条二斤半，过去猪也小。    

社教就是社会主义教育，那一批从农村出来人少，一个大队就一个人，上学三块，上初中七块五，都是父亲用银元换的。父亲在赊店当相公，相公跟老板干活，学徒没钱，相公有钱。拿着银元去换钱，一个银元一个换五块。父亲在瓷器街做月饼点心，路东是粉条，后来供销社收了。分配的时候到了郝寨乡，后来归社旗。郝寨也是泌阳县和方城县一部分组成的。

人老了，现在的人是生不出，养不起，没人带。我在路上说，六零七零后，除了老年中年，都是小孩。境界高了，主力。两千年左右，人截的太狠。你看日本老龄化，死了没人埋，活着没人管。一个孩子，没姨没姑没舅，人活着都没有啥意思，人口是一茬一茬，这些事确实不容易。

开车的师傅说，自己回老家，这两天跑出租生意好。但是不行啊，老家有事不能不回，现在这些事比一起冷清多了，人少了，没有人气，一家子再不回去，自己有事怎么办？红白喜事，都是大事，现在死了还能吹吹打打，有些地方都必须火化，吃公家饭的死了都要烧。啥事都要想开点，看淡点。人老了，老家有个坟地，现在城里坟可贵，一句话说完，人都不容易，一出生就是做不完的难，难还没做完，没享受，人都老了。我扫码的时候，他说不知道怎么了，这一个月收的现金多了，扫码的少了一半，过了年基本上没有收什么现金，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不让收红包了，还是怎么？

赊店古镇，冬日暖阳下的高杆灯，中山街和关公像，两边的银杏树也落了一地，一切都是老样子。婚姻登记处两个年轻人办理了离婚证还在争吵。三楼丁主任在三楼，刘局屋里聚着一屋子人，说着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服务的事。这里面涉及到方案的制定和合同的签署，还有聚焦乡村振兴这个主题开展的活动，汇报了三区项目年终慰问的方式方法，也说了巩固脱贫攻坚成果的事。看是宏大主题，其实落细落小，还是有点具体的实务，才可以暖人心。

中午跟几个老朋友一起吃饭，因为是一个年代，往事居然如出一辙。2000年，安排了工作或者考试上了，上班是另外一说，要书记同意，当时是提留统筹，向财政捉襟见肘。所以很多人都去打工，涛学的国际贸易，考了报关员，意气风发的去了中山，那时候工资已经三千多，还在一个公司里做过人事，那时候正是人口红利期，进一个工人还塞红包，最后不敢要了，一年不到弄了不少，也害怕。只好想去北京闯荡，那时候到北京国贸大厦照片，一看到招聘第一学历是研究生，也是黑压压一片，第二天是本科，第三天才是大专。后来谋得一个连锁超市的采购经理，直到来上班，后来一个同学在乡镇上班，没有办法，只好知道一把手喜欢书。当年花了四千买了四库全书蹲到门口，看领导灯亮了才把书送过去，后来事情就迎刃而解上班了。

毛老师属于诗人，写作圈里熟。社旗文风浓，文脉广，不少地方，还是跟着朋友一起认识的。脱贫攻坚任务结束，驻村就算告一段落都回来了，就是现在待遇干与不干没啥差别。当初毕业在南阳宾馆当保安一个月都一千八。爱写诗，珍哥有一年去扶贫，他写一首打油诗，把用柳条编的帽子说成绿帽子。

当然，也提起社旗的历史来。社旗镇，史称赊店，因东汉时光武帝刘秀举义兵赊旗而得名。1965年11月，将原南、唐、方、泌四县各部划属，县政府驻地社旗镇，由周总理亲自定名为“社旗县”，寓社会主义旗帜之意。这里的桥头、赊店、大冯营、晋庄、青台属于南阳县，而唐庄、陌陂、郝寨、下洼等属于方城，太和、李店属于唐河。苗店等几个乡属于泌阳。虽然五十多年了，但是还是向心力不同。

话题都是从我说的兴隆张岗出和尚说起。这就是就是乡土的力量。一个人去出家当和尚，亲戚朋友都带着出去了，从北京到海南，这里的和尚出了名，不管是从事佛事，还是吹拉弹唱讲经说法，一样精彩，这是我看到一个在海南出家的本地人。当然，原来郝寨两个人去做货架，就是开超市的货架，一知道赚钱，引进的多了。北京那边环保严格，都回来了，南阳大大小小货架厂一百多家，在抖音上网上卖的货架百分之四十都是社旗产的。还有开粮油店的，也有很多。

吃过饭一点多，坐上206路车，一直坐到南阳森林半岛。到办公室，几个领导在院子里晒太阳，说着领导批示的事，我说着文书档案找不到的事。红俊说着什么时候有空哦没有去一趟淅川督导一下，跟民哥电话说着孩子上学的事。跟小慧联系，一直在南召忙，最近脱贫攻坚国家检查，很忙，跟王磊打电话说着年终留守儿童关爱保护的事。

想写年终总结，把一所和军休中心的资料拿出来整理一下。德爱社工的刘老师发来安全家园的资料，准备做一个初步统筹。一直等到六点，给江涛打电话，上午打电话要回老家，问疫情防控怎么样，需不需要做核酸？看了27日的信息说不用，有健康码就可以，但是说必须用核酸。我说也没事，核酸在收费站附近就有采集点。

去孙家楼。滨河路白河的夜色依旧，似乎在路上可以感受到元旦的气息。等红绿灯的间隙就有人议论着发钱和过节的安排。我想去一趟老城看看那些老南阳对2021的印象。奎章阁前还是三四个羊肉摊，鲜少有人问津。去买了点周记水煎包和一碗小米汤打发晚餐。沿着中州路，去孙家楼，路口的马记湿瓜子和卤羊蹄还在等着最后的顾客。煎包摊已经卖完了，扬州咸水鸭门口还有不少人，扯面馄饨饺子店老板娘坐在门口招呼客人。丁字口遛狗的两个人在拍话，吆喝着鹌鹑蛋竹筒粽子的三轮车掠过。

孙家楼刚黑下来，院子里没有一丝光。开门坐下来，想写一个2021的总结，这里死一样的安静脑子里浮现着一年的过往。约摸到七点，我从孙家楼走一趟，想去找找国杰，惠大才上午给我打电话说问给我写的七封信收到没有。夹道空荡荡，只有几盏路灯。去国杰家孩子在屋里，说刚出去。准备走的时候，国杰回来了。坐在屋里，两个人聊起惠大才，看过两次，说在桐河乡不远的敬老院，几个人，现在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倒是不快乐，不热闹。

国杰一个人带着小女儿，原来在送牛奶。现在穿着淘菜网的衣服，问起最近的状况还是觉得可以。一天上半天班，送菜，主要是送各种肉，牛肉、猪肉、羊肉。这些肉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还有海选大虾。质量还可以，就是比国内的便宜的多，比如火锅大虾，杨某某胡辣汤，都是送的这些肉，比本地肉便宜三分之一还多，现在大多数饭店都是在网上订。猪蹄、牛肉，只要是低于市场价肯定是进口的，外国人吃这个东西少。每天南阳天南海北的转着送菜。比之前送牛奶强多了，牛奶一个月一千七八，干了五个月才不到一万块。电车也是淘菜网老板买的，干完活，每月八号准时发工资。聊起2021，他说今年钱难挣，啥事都不还，二三十块钱，买两天的菜就没了。上半年q送牛奶，下半年送菜，总算固定下来。只是一个人带孩子，孩子光玩手机，不学习。不看手机哪怕花钱也行，另外就是喜欢吃好的。说起下一年也就是多挣钱，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就行，想吃啥买啥，少玩手机，好好学习。

到孙家楼，邢大哥开门炒菜，我说想问问您2021的感想，他说日子就这样过啊。今年日子难，种地今年遇到灾情，收成少了，肥料种子也贵了，扔出去十几亩地。菜店还是老样子，比以前买东西更挑剔谨慎了，不是胡乱买了，买东西总是货比三家。新的一年还是期望能够多挣钱，农村出身，不干怎么办？

向阳计划，向阳而生。我想着这样的事，回家准备做点饭。楼下邻居说着孩子考公务员的事，因为孩子爸爸得了重病，一家陷入困境，正在办着低保，不准备报考培训班，想让我培训培训，我说学习一段，再聊聊说说。把今天的日志整理一下，张通打来电话说下午问上淅川的事，我说主要还是为孩子上学的事操心。张通说西峡淅川的教育以学生时间的压榨来保证分数，学生的自由空间很少，一周三个小时，一个月一天时间。如果可以负荷，可以尝试，但不能折腾。聊起陈雄当了常务副检察长刘博当书记都很好，去西峡也可以，反正都差不多。

侯萧老家镇平侯集，本科学的社工，研究生学的逻辑，正在备考。说着镇平社工的事，我说最近在忙着三区项目和壹基金的事，社工站的事还在扎实推进阶段，未来还需要再发力。说起了未来职业选择、社工发展，还有老家的往事。屋里堆着的物资，突然想有钱可以买一个皮卡，丕显说面包车也可以，感叹一年的不容易，也说注意休息，昨天睡了八个小时，比之前更有精力了。运成哥打了电话要来办公室聊，到家已经八点多，我说改天再聊，还有很多资料要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