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楼晨记｜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7月10日，阴，周三

自然醒，在七点十分。原本计划去书房看半个小时书，只好作罢。昨天晚上天气还算舒爽，没有开空调，也没有了鼻塞流涕的事。开了窗户，门球场撞击声和车站路的车流最入耳。醒来才知道还有鸡叫鸟鸣的声音。我信步去二十二楼，站在高处，视野开阔，心情也会好很多。

西边，二十二楼的阿姨从南召来南阳，利用塑料桶、泡沫箱，在屋顶上种着一小片辣椒、豆角、黄瓜和番茄，开着白花、紫花、黄花。东南西北看一圈，都是原风景，但早已不相同。草木茂盛，在建筑的缝隙里有一缕青色，就显得养眼不少。在加上能看到起伏的卧龙西岗，逶迤的白河湾，歇歇脑子，是件极其幸福的事。

发了昨天写的一个东西，零零碎碎。胡群祥老师说我每天数千言活动志，难得能坚持不辍，大众之音，录生活，接地气。道法自然，就是把我看到的写出了，如果有一点思想的话最好。如果没有留一段光影，拷问逝去的青春，谁说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事。如果一件事当前，都考虑有什么用，那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坐在东北角，小茴香开了如伞状的小黄花，而花根就是我们吃的小茴香了。旁边的铁通上放了一盆仙人掌，原来的一柱仙人掌，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在房顶这个缺水的地方，居然大展拳脚，分蘖出不少，有一点土壤，一下雨就灿烂无比。一些食用油桶用剪子剪开，装上土，几盆指甲花就盛开着，这种植物可以包指甲，还可以染头发，根还是一味药材。一个大的瓷瓶里种了一棵五香叶，那是吃鱼或者炒鸡蛋的绝佳美味。当然，在北面贴住墙的位置，种的是一泡沫箱子一泡沫箱子的香葱，细小的葱苗有点发黄。墙角还有几棵狗尾草。我原来往楼顶上运土的蓝塑料漆桶里，已经出来一层马齿苋。上一次在楼上薅一把，在锅里绰水一下 凉拌，润而不腻，在加上青椒醋，更有意义味道。一大片田七只剩下两片了，开着小红花，孤芳自赏也动人。

楼顶的小鸡多是这个楼道小朋友的宠物，也成为来城里住老人的一个活动，拌食倒水，有时候还放出来，撒撒花儿。这些在农村都是一把好手的老人们，对他们来说，有点逼仄，但是这算是小儿科了。三只小鸡在笼子里，一只小兔子钻到泡沫箱的缝隙里了。

天还算湛蓝，铁路方向鸣着笛，一列火车拉着油管奔腾而过，飞机从头顶轰鸣而过，车流声，还有电梯运行声，成了一个杂乱有序的晨曲，只要你仔细听。我起身要走，特意去西南角看看二胶厂院墙边，那一群子飞过的地方，那是一个养鸽人的天下。好多事都是各有爱好。高楼突兀的站在高岗上，又被一些拔地而起的高楼遮掩，在这样的环境里看远方，似乎有点憋气。如果用谷歌或者高德，看起来有少了六分真实。

看到夹道里慢慢往外走的年轻人，也看到医专综合楼上也是人头攒动，名门的装修房子的电锯声传来，眺望远方，太阳热烈，只是弥漫着一层薄霾，又开始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