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中行走的乡野， 益博社会工作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天灰茫茫，还有香樟树和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显然空调有点凉，窗外从卧龙岗刮过来的风带着雨的节凑。家里没有菜，十六懒洋洋的卧在沙发上。电梯里的邻居已经在老王的早市上买了菜，刚到家里再出去转一会儿。勾叔已经跑了好几圈了，门球场有两个老人在打门球，一个白发老人扶着着车子棚的铁围栏做运动。
梧桐花雨，下了树下一大片，月季花只有七八十来朵开着不大红花，随风摇曳，两只麻雀跳来跳去，东院的狗叫声明亮。门卫在分拣着报纸，一个老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读南阳晚报。夹道里紧挨着临路的一座民房，院墙扒了，院子里是一颗开满黄花的梧桐树。修电车的师傅坐在门口打盹，一个邻居提着菜回来，见面说到老王那里买菜要带现金，他那里不用微信支付。没办法，只好在早餐店里买点烙馍，也算是换点现金。
夹道里算是一个小世界。有七八个老年人在放着视频在跳着舞，算是晨练。铺撒一地的菜摆在路两边，十几个人都在挑拣，葱、黄瓜、青椒、茄子、土豆、豆角、丝瓜、玉米、扁豆之类。一个老人说，其实路上下午的菜最便宜，特别是快天黑的时候。一个是放一晚上第二天就不行了，第二个是卖头不买尾。我说是啊，但是买菜也是想吃一个新鲜，这还是一个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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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学生，又下雨了。红庙路拥挤起来，雨衣、雨伞、汽车、三轮占据了整个路面，与这个世界和解的最好方式就是顺其自然的与这个世界相处。我坐在办公室，写着项目评估的要求，合同方案调研，计划实施宣传总结，绩效满意度调查，一揽子的表格与资料佐证这个项目的真实性和创新性。给瑞营打电话咨询这个项目开展的情况，最终给主办方和服务对象一个交代。
外面的雨时大时小，刚过来问高级社工师考试的事，因为没有本科毕业证，所以还需要学习一个本科毕业证，这个证要到2022年。最近在组织星级军休所评估，要补三年的资料，忙的不亦乐乎。三毛打电话过来接我一起去遮山有事。夹道里一下雨，都松懈下来了，坐在门口喝着茶，聊着天，忙碌的日子终于慢下来了。江哥的一个朋友准备开一个殡仪服务站，忽然想到昨天惠长坡老师说的生命礼仪师。问的时候，他正在说实际上现在人们对一个人去逝，更多是对活着人生命的教育与礼赞。顺哥联系正在准备去检查申报点的情况，现在需要是先向区里初审，然后市里验收，这样市区两级都有了责任。
打开车窗，雨洒到车里。接一个朋友的电话已经到遮山，一个多年帮过忙的事，因为已经忘记了，但是还是被人记着，似乎是一种莫名的感动。顺着国道走，起伏的五朵山和遮山，在潦河两边起伏蜿蜒，夏雨蒙蒙，大地不言，自带欢笑。政府院子里停满车，书记去开会去了。禁酒令传达贯彻，这是一个基本要求，工作日和承担任务不能饮酒，这是南阳迄今为止最严格限酒令。开了会，据说有两个县的纪委书记工作日饮酒被通报批评，本身就是一句话的事，谁喝酒整谁的事，开了半天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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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焦书记办公室，说着最近忙碌的事。因为疫情严重县里又要排查从重点地区北京和湖北回来的人，排查后组织核酸检测。镇长忙着县里饮水安全检查。等书记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这次还是乡村产业规划，作为一个乡镇做产业规划还是第一次。我说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比澳门大两倍，我说要做也可以做。作为最基层行政单元，麻雀虽小，产业门类齐全，工业静脉园，文旅项目，还有农业，山水河平丘兼有。
书记回来了，也是刚开完会。上午开的是钉钉视频会，安排布置抗疫工作。上午是禁酒令会议。作为链接宛镇的桥头堡，这里处在市级区位镇级地价的独特优势，比之与上海跟昆山。上次有人提出住在南阳、创业遮山，极具亲切感所以说一遍就能记住。我说跟宛西制药的药材好药才好那样，一句直击人心的力量，来自于短小精悍的描述。
聊着规划，也聊着老家的事。因为书记在贾宋回蒙中学教学，是涛哥的老师。不过我在镇中上学，那里的徐保才老师，人极为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类型，爱练武术，结果膝盖受伤。还有些老师总是个性鲜明，每个人的路自然不同，也都留下岁月痕迹。
提到体育老师杨文，也说到音乐老师王丽。在二三十年之后依然可以回忆起老师当时写的歌曲《美丽贾宋亚克西》的歌词来，好得很，好得很，真的好得很，美丽贾宋亚克西！中午吃饭的时候，回想到那一代的中师生所有的付出，也会想起美好的记忆，便有说不完的话来。那时候的中师生，体育专业把美术音乐专业的同学都骗走了。杨文老师家是贾宋的，但是王丽家是方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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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边的山丘上茂密的树林，潦河的水多起来，淹没了河草。南水北调大桥上苍茫的一渠清水向北流去。回到家已是一两点，等着送完孩子，一个朋友约着一起回老家办事。雨时断时续的下着，有的时候这边倾盆大雨，那边小雨蒙蒙，还有的地方没有下雨。福企办的小冯说起最近宣传的事，马上就端午节了，看着社区志愿者协会举行的包粽子活动很有创意，想联合做一些活动，我说当然可以，在社区搞一些老人喜闻乐见的活动，增加社区活力，老人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也会增强。
一天来来回回走了两次，顺着312国道转向207国道，雨倒是没下，原野舒朗开阔起来，远山就在附近。而荷叶满池，李寨生态园也早已经没落了，似乎并不是疫情的影响，选择一个弱质产业，缺乏核心盈利点，最后都让各种已经过时的项目拖垮，与经济社会大环境一样，面临困难，最后的稻草让人心有余悸。蒋坡、赵河、杨营、禹王集、蔡河桥、沙埠口、张林、李慎东、大徐营，这些有牌坊和标志的地方总有一些给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风吹着，南水北调的大渠水面浩淼、波澜不惊，老家的村子空空荡荡。我从营当中走到东门外，小爷刚从马庄街看牙回来，晒的很黑，最近浇地种庄稼确实不是容易的事。寨河里还是没水，只不过路边的竹竿长的越来越多。小奶还在地里干活，一场雨地里的麦苗和草苗把玉米地里全部占满了。小叔今天从泰州回老家，婶子又要生小孩。已经有三个姑娘了，正堂放着老奶的相片。泡上茶，小奶慌张着从地里回来要烧鸡蛋茶，这是农村的风俗，也就是我们老家那一片地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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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家都想上老房子看看，屋里没有人，只有院子里那些树木还在自由成长，葡萄结了不少果子，枇杷果还挂在枝头，柿子结了不少，玉兰花开了，只是那些原本肥沃的土地已经变得荒芜凄凉起来，里面的菜籽重新发芽，原来的郁金香也不见了，只有母亲早年拿回去的一根竹鞭，不到十年已经长的很大一片，新出的竹笋一场雨之后更加有朝气了，树是主任，人是过客。
路上，几个人说着单位一个人抱养一个小孩，上不了户口。即使能办也是集体户口。当下，抱养小孩，成为农村人一个沉重的话题。计划生育放开后，很多都是四五个但是有些计划生育严格的时候，只要了一个，成为一个独生家庭，因为没有完整的家庭支持系统，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收养政策的收紧让很多事情不能有效衔接，造成了很多困惑人口拟自然流动的渠道，反而是非正常渠道的问题增多，成为一个刻不容缓的家庭与社会问题。事情说的差不多，但是还有很多环节要捋顺。这也许是中国社会的畸形与悲哀，原本结婚生子的年龄，浪费在毫无意义的重复学习的过程中，没有产生任何有思想的大师。一个博士结婚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但是有多少个人是三十岁，一个人上学的年龄可以达到二十多年，实际上更多的人只是知识的储藏器，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是真正可以应用的。在可以产生灵感和世事洞明的阶段，选择了象牙塔，还有那些可有可无的论文到底有什么可以改变人们生活的事。
每次回家都想上老房子看看，屋里没有人，只有院子里那些树木还在自由成长，葡萄结了不少果子，枇杷果还挂在枝头，柿子结了不少，玉兰花开了，只是那些原本肥沃的土地已经变得荒芜凄凉起来，里面的菜籽重新发芽，原来的郁金香也不见了，只有母亲早年拿回去的一根竹鞭，不到十年已经长的很大一片，新出的竹笋一场雨之后更加有朝气了，树是主任，人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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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南水北调大徐营大桥，一马平川。过李慎东小学门口，见到伯骑着三轮在接王祥，聊了两句，人老了，一定要注意身体，适当运动就好。走在路上谈论着镇平人独特性，会做生意，以及未来对宛平一体化的期待，路畅通了区位优势和自然禀赋自然就出来了。遮山裸露的山体，蕾草湖还有一个大冢头，似乎对这个建于1975年只有45岁的乡镇，人们依然充满期待。
雨还在下，去接孩子，红庙路上还是人潮人海。结果车流人流稀少起来，已经将近八点。街道上的车稀少起来，等转一大圈回来刚放好车，遇到邻居慌慌张张开车去纪委，据说是禁酒令这会儿到纪委去看有没有喝酒。我说现在禁酒令真的这么厉害，人们更多的时候是在思考如何突破当前的困局。
在河南理工的海玉打来电话，问问南阳疫情，也想看看南阳的档案馆，想查找一些解放前后的资料，主要是解放后人们抗击疫情、爱国卫生运动、民政救灾的一些资料。我说到南阳女中和孟慕贞的一些教育史的东西。现在涉及宗教史和民族史的东西很少人去触摸。我说宛西自治等等都是值得研究的课题。外面雨还在下，天气预报有暴雨，火车的轰鸣声响起。徐玉坤老师又发来一篇个人回忆录，里面的内容相当丰富，似乎昨天说的只是一个点，但是已经有足够的光辉在里面闪耀。刘夏发了几张去社旗做公益活动的照片，瞬间能看到有一种坚持与忠诚。我忽然想起理发店的阿诺，最近去社旗做一次活动，关注一些鳏寡老人，我说其实可以做一些公益，让更多的人看到。李远老师发来信息说想给三国梦华录开一个白名单，想转载郭老师的一篇诸葛亮躬耕地的文章，南阳的文化需要大家一起齐发力，大城市才不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