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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飞诵读《梦中的父亲》令人潸然泪下!文:张胜利

梦中的父亲







作者:张胜利

主播:与   飞

主编:江南雨19


       我分明在村口的柿树下看到了父亲。他的脸庞少了以前的红润,面色泥土般的,被稀疏的胡茬弄的像一块荒芜的土地。这颗老柿树被牛缰绳磨损的脱下了一些皮,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父亲一定是来这里寻找那头跟随他后半生的牛来着。岂不知,父亲走后没几天,那头牛就倒了胃口,脱皮掉毛,最后骨瘦如柴的死在树下。

       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情景,我们知道他对那头牛还有些恋恋不舍,就被我们抬到树下看牛。他的语言已模糊不清,潜意识里想伸手去摸摸牛的头,可手始终没有举起来。唯一还能自主的眸子,一直从牛的头打量到牛的尾巴。牛也有感应,它此时不会嘶叫,怕主人受到惊吓。就用蹄子在地上敲击出它特定的语言,父亲能听懂。这也许是动物界送别的一种方式。最后对视主人,四目相视潸然泪下。

        记得那天给父亲送葬的队伍经过柿树时,站着的老黄牛跪下了前腿,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哭哑了嗓子的母亲被亲人安抚着刚刚停住了哭声,就被眼前这头牛突如其来的情形,又嚎啕大哭起来,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不泪如雨下。母亲停足在牛的跟前,用手擦擦牛的泪光,拍拍它的头,伤心的说:“你的主人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日后我们一家大小还指望你呢。”老黄牛摆摆头,仰天嘶鸣,惊散了柿树上雅雀,扑棱棱的飞向了坟地。

       老黄牛死了,柿树上掉了一地叶子,殷红的叶轮上薄薄的一层霜露渐渐融化。母亲走近牛的时候,它的身体已经冰凉了。母亲脱下外套,盖住了眼圈红肿的牛头。嘴馋的村民提出把牛宰杀了分下去吃肉,母亲愤怒的说:“别看它是一头畜生,有时比人还懂感情,讲情义。吃它的肉,还不如把我来宰杀了。”随后叫来人把牛埋葬在父亲的坟旁,还央求村里的老先生在一块木板上刻上了“永远的朋友”立在坟头。每次上香的时候,母亲都会给牛的坟前也上一柱香。

        也许父亲真的太累了,睡的很实,连他忠实的老朋友睡在他身旁都全然不知。我想上前去和父亲搭讪,就像前面有一条无形的河,怎么也过不去。我喊他,他头也不回,手里拿着一把青草对着老柿树发愣。父亲一定在埋怨我们把他的朋友弄丢了,不想理会我。

        朦胧中我看到父亲的体型还算结实,只是遇到风的时候就散了,一会儿看到他的手在树尖上,握起的拳头像一个鸟窝,里面叽叽喳喳的有鸟的叫声。父亲喜欢鸟,从来不让我们上树掏鸟蛋,也不许我们用弹弓打鸟。一会儿又看到父亲的头颅在村后的山脊上,身子隐形在茂密的丛林里,像鹰眼一样俯视着村庄。生前他是不允许我们睡懒觉的,此时一定是他惹醒了那些鸡鸣狗吠,怕我们睡过了时辰。他想看到母亲端着簸箕出来喂鸡,牵着老黄牛去村前的池塘饮水的样子。也想听到我们兄妹几个读书的声音和在场院嬉闹的笑声。可是这一切随着天亮,他就变得越来越远了。一阵风旋转而去,一片树叶从池塘那边飘飞过来,落在我头上,我能隐隐约约闻到父亲的体味。

       这是我做的一个真实的梦。我把这个梦讲给母亲听,母亲眼眶湿润起来,转过身去,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没良心的,就不知给我托梦,看我怎么去数落你。”说完,就看到母亲从屋梁吊起的竹筐里取出几个馍馍,带着香蜡纸钱朝村外的坟地走去……




作者简介


张胜利,网名兰言,籍贯陕西汉中市。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金融作协会员,汉中市作协会员,汉台区作协理事。赤土岭文协副秘书长,赤土岭传媒首批驻站作家。蝉联汉中市农民工诗歌第四届,第五届大赛一等奖,获首届香港国风华语诗歌节全球盛典最佳创作奖。在报刊及网络平台发表诗歌散文三百余首

主播简介


与飞,江苏省朗诵协会会员、国家一级播音员,江苏省新沂市广播电视台资深主播,其播音作品多次在江苏省、徐州市乃至全国行业评比中获奖;其极具知性、自然亲切的主持风格为广大听众所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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