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深山老林,林区很少有人家。这里是革命老区,林区外的群众很贫困。家家是茅屋,屋内无什物,夜不闭户。这里不通电,依然点着煤油灯。吃的是石碾子、石磨加工的玉米面,喝的是山上流淌的“矿泉水”,穿的是“迷彩服”,骑的是毛驴,看上去俨然原始人家。
我们住在老乡家的破屋舍里,每日吃过早饭就奔向林区。每日爬山二三十公里,午饭在林区吃,吃的是自带的干粮,喝的是自带的凉白开水。天黑时我们才下山,每日工作在十四五个小时,累得两腿迈不开步。我们的工作是把涂有灭虫药的塑料条帮在每一棵树干上,就像给树扎了条白色腰带。松毛虫爬到那光滑的带着农药味的“白腰带”上便栽了下来,我们会得意地心地畅怀地笑,像看到敌机栽下来似的。我们的头部经常让树针扎破,我们的手被农药熏得难闻,由于没有水洗手,我们只能凑合着吃饭。有的人鼻子闻着农药气味不习惯而呕吐,有的人下山不小心崴了脚,我们不喊一声苦,不喊一声累,顽强地坚持着。我们就这样披星带月、翻山越岭、风餐露宿、连续奋战了半个月,使几千亩森林转危为安。我们变成了绿树的医生,在千亩林海中奔波。同志们情绪饱满,干劲十足。因为我们在这里为着人类生存的这个地球而做有益的工作,我们在实践着为全人类谋利益的豪言。在这里是满目的绿色,树与人,官与兵,全被绿色所统一,所同化。树如人,一样有了感情,官如兵,一样流淌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