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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湾】李进章|我和自行车的故事(上)●逝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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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湾藏龙卧虎,群英会聚贤群英!

自行车是安全、便捷、绿色、环保的出行工具,它曾经是我们这些四零、五零、六零、七零、八零后等几代人的共同梦想、伴侣和记忆,每一个人都可以说出几件自己与自行车的有趣故事。
从1974年至今,我曾经拥有过四辆自行车,每一辆自行车背后,都有着或兴奋或忧伤的挥之不去的缕缕情思……
北京喜购新红旗
只用一天骑家里
说起来,我是从1964年读中学的时候,借用同学的自行车学会骑车子的。但是,到真正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我一直期盼、等待了整整十年工夫。原因嘛,不是因为家里穷没有钱,买不起自行车,而是因为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一切都需要凭票证才能购买。城镇居民买粮、油、肉、副食品需要有粮油供应本,全国人民买布料需要布票,下饭馆吃饭需要粮票,买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等等,都需要有相关的票证。布票、粮票还好说,在农村,布票是按家庭人口发放的,粮票则是用粮食到公社粮站换取的。至于紧缺的物资,像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的票证是如何发放的,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因为村子里从来都没有发放过一次这类票证。我猜想,这些个票证,肯定是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掌握操控着哩。
1974 年 6 月,根据领导的安排,我改任公社通讯报道员。此前,我曾当过广播员、电话员。那两个工作岗位,一个不需要跑跑颠颠,几乎用不着自行车;另一个虽然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但是有一辆旧的公用自行车可以支配,倒也相安无事。可是,換了工作岗位,旧自行车交回去了,而新的工作性质,又要求我必须经常深入到全公社十一个村子,调查研究,了解情况,实地采访,以便掌握第一手材料,及时写出客观真实的新闻稿件。要做好这项工作,一个基本的条件是:必须有一辆自行车。
为了能够尽快买到自行车,我找了几位本村在天津工作的同乡的地址,分别给他们写信请求帮忙。因为那时全国只有上海、天津两个直辖市生产自行车。上海生产“永久”和“凤凰”牌自行车,天津生产“飞鸽”、“红旗”牌自行车。上海那边没有熟人,天津虽然有几位乡亲,但都回信说“爱莫能助”。他们说得也都是实际情况,因为在那个年月,即使是自行车生产地,天津上海也没有一点特权,其产品全部由国家统一分配调拨。
一个念想破灭了,又产生了另一个念想,我义兄齐根锁在北京商业部门工作,何不找他试一试呢?于是,我从义父那里要了电话号码,试着给比大我十多岁却很少见面的义兄齐根锁去了一个电话。我义兄齐根锁是个心地善良、豪爽义气的人,当我把情况说明之后,他爽快地说:“你过来看看吧,实在不行可以买一辆二手车先骑着。”我高兴地说:“谢谢哥哥,我会尽快动身去北京。”
过秋之后,我邀了西两洼村的张大长和张长勋,一道去北京购买自行车。
张大长是我社办高中时的同学,他长得瘦瘦巴巴的,长方脸,小眼睛,嘴里有两颗龅牙,说话声音又尖又细。张大长当时在村子里当电工,曾经帮助我架设过电话线,因此,我们关系一直不错。
经张大长介绍,我结识了张长勋大哥。虽然以前我们也见过面,说话搭理的,但是没有在一起共过事,因此只是一般意义上的认识。张长勋长得中等身材,五官端正,两只眼睛清亮明澈,很有神采,给人一种和气可亲的感觉。张长勋的父母都在北京工作,他是家里的长子,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户口就落在了农村,已在老家娶妻生子。
到了北京之后,事情的进展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想,我原本是抱着买一辆二手车来的,但是,在前门大栅栏一家商场工作的嫂子,帮我买到了一辆崭新的“红旗”牌自行车。这辆车子的横梁上,有一个小手指头肚儿大小的麻子坑,便被当作次品处理了,实际上丝毫不影响车子的质量。张长勋和张大长也很顺利地买到了应心的二手自行车。于是,我们在碰面之后,约定第二天凌晨四点钟从北京出发,骑车返回老家。
北京距离我们村子有 500 多里路,估摸着一天骑到家,实在太困难。我便和长勋、大长商量,第一天先骑到保定市,找在河北大学读书的同学段明轩帮忙,在学校借住一宿;第二天,再从保定骑到家。这样,路途虽然很远,但是分作两天,就不觉得那么累了。听了我的话,他们表面上满口应承,心里却另打着小算盘。
第二天清早,要出发了,义兄齐根锁托我给义父捎回一口袋白面和几斤黄花鱼,连同我自己买的黄花鱼,一并捆绑在车子后座上。   告别了兄嫂一家,在集合地点找到两位同伴,我们骑上自行车,兴冲冲地离开了首都北京,一路南下,朝家乡的方向奔去。
中午,眼瞅快到保定了,张长勋和张大长突然加快了骑行速度,把我远远地抛在后边。我知道情况有变,顾不得多想,急忙往前追赶。
离开保定大概有二十多里地了,他们两个这才放慢了骑行速度,在前边优哉游哉地等着我。撵上他们之后,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直冒金星。我抱怨他们不该不打招呼,就甩下我不顾,他们噗哧笑着说:“跟你打招呼,你会同意吗?咱出门在外,尽量少给人家找麻烦。”我说:“明轩跟我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是老乡、同学,还曾经是同事,见了咱,一准会好生接待。”长勋哥说:“我早就知道你俩关系忒铁,可现在人家正在上学读书,哪里有条件同时接待咱们三个人呢?” 听他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而且已经出了保定市了,只好接着赶路。
一路行来,又饿又渴,大家都带着亲人们给准备的干粮,于是在一棵大树底下坐下来吃点东西。没有水喝,见大田里有浇地的,便趴着垄沟,喝几口苦涩的井水。
那时候,公路都是极普通的油面路,乡村之间没有公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一路之上,颠得人心里难受。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骑自行车跑那么遥远的路程,而且还驮着几十斤重的东西。俗话说“远道无轻载”,加之我的体力远不及两位伙伴,骑车技术也不行,更是觉得累上加累。当时,只觉得浑身像散了骨头架子,全身冒凉汗,迎风一吹,前胸后背一阵冰冷。骑上车子就不愿下来,下来了就不想再骑上去。一边骑车,一边打盹儿,迷迷瞪瞪,三魂跑丢了两个半。在穿越潴龙河时,我们迷了路。那时,河水早已干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沙土地。推着车子在沙土窝里行走,感觉就好像在棉花堆里走一样,踩下去软绵绵的,推着车子好似有千斤的重量,每前进一步都十分艰难,急得真想把车子扛起来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驮着的黄花鱼掉了两条,当时没有一点感觉,到家之后的第二天,才发现把鱼给弄丢了。
那一天,我们从清晨四点多钟,一直骑行到晚上十点多钟,才熬到了家。到家以后,饭也没心思吃,衣服也顾不得脱,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这才爬起来吃饭。嗨,买自行车难,从北京一天骑行到家也不易啊!咱这辈子也算创下了一项自己永远也突不破的历史纪录——单车连续骑行 18 个小时,行程 500 多华里。
自评:这是我人生第一辆自行车,它来的最是时候,当我工作正需要它的时候,它翩翩而至,帮了我的大忙。就是因为获得它时的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才有了一天从北京骑回老家,连续骑行18小时,行程500华里的“英雄壮举”!
新车还未舍得骑
丢了之后很可惜
1977 年春天,我心爱的自行车丢了。
我丢的自行车,是在部队服役的叔伯哥哥李瑞旁托人帮我买的一辆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瑞旁大哥是我们叔伯弟兄乃至村子里的男孩子中,最帅气的一个。他高高的个头,清秀的面庞,端正的五官,浓眉毛下,镶嵌着一对大眼睛,那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转,他轻抿唇角,腮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气概。
1958年,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瑞旁哥就参军了,看他一身戎装的照片,更显得精神抖擞,威武雄壮,英气逼人。1978 年,我考上大学后,瑞旁哥到原石家庄高级步校学习,他专门抽出时间,到学校看我。记得他给我买了一些学习用品,临走时,还塞给我 10 元钱。可惜的是,当我到军校看望他时,他已经返回部队了……
1974 年冬天,瑞旁哥回村探家,我向他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情况,说起因工作需要,急需一辆自行车的迫切心情。瑞旁哥那年已是团级干部了,军务繁忙,还一直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1976 年,他带领部队野营拉练,到了山西阳泉,经过朋友帮忙,买了一辆黑色的“飞鸽牌”自行车,托运回老家,交到了我手里。
为了装扮心爱的自行车,我到粮站买了桐油,到供销社买了牛皮纸、各种颜色的玻璃丝等装扮自行车的用品,把自行车大梁包裹的严严实实,打扮得漂漂亮亮。但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买上,那就是自行车锁。据商业部门的同志讲,自行车锁是随着自行车配套供应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一辆车子配一把锁”,没有多余的车锁可卖。这真应了那句老话:“买得起马,配不起鞍”。
因为没有车锁,我每天像看画似的,看上心爱的自行车几遍,一次也没有舍得骑出去。
也是该当出事。有一天安平大集,村子里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哥们儿来向我借自行车。我总觉得人家张一回嘴不容易,于是,千叮咛万嘱咐道:“这车子没有锁,你一定要看好自行车,千万别弄丢喽!”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买个小猪崽就回来,那里也不去,绝对丢不了。”
俗话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懂得心疼。”到了集上,那哥们见大礼堂正唱戏哩,便将自行车用绳子捆绑了几遭,存到了一个自行车存车处,便放心大胆地前去看戏了。等他看完戏出来,自行车不见了。找到天黑了,也没找见影子,没有办法,他只好回来了。
听他说完事情的经过,我顾不得吃晚饭,顾不得天黑路不平,连忙同他一起到县公安局和出事地点派出所报了案。
第二天,我一个人去县里找了叔伯姐夫刘进文。
进文姐夫是安平镇西关村人。那时在县卫生防疫站工作,后来调到了县财政局。
提起刘进文,整个东两洼村没有一个不夸奖的,他为人处世热情诚恳,不论贫富,关系远近,只要有事求到他,他没有二话,凡是能办的,费多大劲也要帮着办好;对待双方老人,他特别孝顺,经常抽时间探望,每一回都买一些好吃的东西以尽孝心,有时他还把老人接到城里住上一段时间。他是三乡五里出了名的好女婿,也是我们堂兄弟们最敬重的人之一。
刘进文那时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椭圆脸,前额的头发有点儿稀落,更显得额头宽宽的,一对不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倒映在溪水里的星星。他的嘴巴有点大,说话时带有一点点儿鼻音。
 进文姐夫听我诉说了丢自行车的经过之后,安慰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往宽里想,咱先想办法把损失找回来。”在进文姐夫的帮助下,几经交涉,看自行车的最后按原价给予了赔偿。应当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因为按照规定,即便是全新的自行车,最多也只能按百分之八十给予赔偿。
时间过去了大概有半年左右,那偷自行车的贼在作案时,被安平县公安局民警给逮着了。据那个偷车贼交代,那一天,他见一个人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子上好像没有车锁,他就一直尾随着。常言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拍贼惦记。”他见骑车人将自行车存到了存车处,用绳子捆了捆,便买票进了礼堂。知道一时半会儿的出不来,便装作存车人,大大方方地交了存车费,推起车子,将它存到了另一个存车处。那哥们儿看完戏出来,一看没有了自行车,急得往四下里去寻找,哪里会想到去别的存车处看一看呢?
偷来的东西更不知道心疼了,那贼偷了车子以后,有一天去药店买药,大咧咧地把自行车放在药店门口,等买完药出来,那自行车已不翼而飞了……
自评:这是在我手中最短命的一辆自行车,也是没有稀罕够的一辆自行车。只因为没有能够配上车锁,只因为借车人的疏忽大意,使好不容易得到的自行车被小偷偷走了,让人忧伤不已!那年月,丢掉一辆新自行车,不亚于丢掉了一件“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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