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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湾】李进章|我的文艺写作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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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湾藏龙卧虎,群英会聚贤群英!

心灵物语:文学创作之路是一条充满幻想、喜悦、兴奋,铺满鲜花和掌声的路;也是一条充满艰辛、苦涩、迷茫,布满荆棘和陷阱的路。少年时金光灿灿的梦想,或许会让你步履坚定地走下去。但是,越往前走,路会变得更窄、更陡、更险,让困顿的你甚至“不知该迈哪一只脚”。越是在这种时候,你的智力毅力能力定力将会决定你的取舍。
年少立志向
名师指路程
少年时代,是一个冲满幻想,天真无邪的时代。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在回忆自己少儿时代的感受时曾说:“我总觉得生活和世界充满着一种神秘。我感到,每一个地方都隐藏着这种神秘。每天,我心里产生的最大问题是什么时候能够揭开这些秘密。我仿佛感到,大自然捏紧自己的拳头,微笑地问道:‘请猜猜,这里面有什么东西?’那些日子,我感到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德国著名作家黑塞自称,幼年时,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一名魔术师,能够让“死人复活”,“让苹果在冬天里生长。”这些实例,表明了少年儿童普遍存在的一种梦幻般的心理状态。正是缘于这种强烈的好奇与渴望,加上直觉思维与形象思维尚优越于逻辑思维的智力特征,使人在孩提时代,最富于奇异的想象与烂漫的幻想,往往自信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我的少儿时代,虽然也在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梦想,一会儿想当一名人民教师,在三尺讲台辛勤耕耘,播散知识的种子,用心血浇灌祖国的花朵,迎来桃李芬芳,春色满园;一会儿想当一名戏剧演员,站在闪耀的舞台上 ,放开喉咙歌唱,向往观众的热情鼓掌,流露赞赏的目光, 把骄傲自豪都点亮……但是,有一个梦想在我心灵深处比较执著、比较强烈,那就是长大了以后,也要像作家们一样,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作品,供人们阅读欣赏。正如一首歌词所唱的那样:“我记得年少时的梦 ,常常被它所感动,不管多少年以后 ,也依然会坚持我的梦。”
应当说,我的文学之梦的产生不是虚无缥缈的,也不是凭空想象的,其背景源自于我从小就爱看小人书,从中汲取了文学的雨露滋润。再大一点后,经常抱着《水浒传》《西游记》《三侠五义》等大部头的小说,酣然入梦。我尤其欣赏施耐庵的《水浒传》,在他的笔下,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被他描绘的百人百性,特色鲜明,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另外,从初小、完小、一直到中学,我的班主任都是教授语文课的教师,老师潜移默化的影响,虽然“润物细无声”,但其效果实在太强烈、太震撼了!可以说,它对于塑造一个少年的魂灵,起到了“发酵”的作用。尤其是在中学语文课本里,陶铸的《松树的风格》、茅盾的《白杨礼赞》、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杨朔的《荔枝蜜》《雪浪花》、王愿坚的《党费》《七根火柴》,更是在热爱文学的莘莘学子心中,点燃了光华四射、激情燃烧的火花。
中学期间,我充分利用学校的图书馆,博览了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并尝试着在自己的作文中表达对文学的憧憬与渴望。当自己的一篇篇作文被作为范文,在本班、在同年级同学中传阅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正一步步地接近那个文学之梦……
1966年,“文革”开始了,我们被迫放弃了即将开始的中考,也让一个有文学梦的青年,身不由己的卷入动乱的漩涡。我的一张名曰“美梦”的大字报贴出去,立刻引发了两个派系之间强烈的反响,在校“支左”的解放军,为此召开了全校公开辩论会,最终的结论是:这是一张革命的大字报……
1970年,我从那个至今没有填入个人履历表的社办高中毕业后,有机会参与了公社通讯报道组,在马小山大哥指导下,开始学习写作新闻稿件。曾记得,为了使自己的文章尽快摆脱“学生腔”,煞有介事地把第一人称都写成“俺”、“俺们”,天真地以为这样就可以接地气了。
也是在这一年的年底,我走进了公社大院,成为一名昼思夜盼的公社广播员。工作时间,我写作一些新闻稿件,即时播报;业余时间,我开始尝试着写小说。那时,县文化馆有一个油印的内部刊物,我写的小小说《新苗》被刊登了,那是我的处女之作。小说讴歌了赤脚医生这个新生事物,并以此为线索,展开了一场由谁来掌握农村医疗卫生大权的阶级斗争故事。记得1977年,我被借调到县教育局教研室,陪同领导到一所乡村小学检查教学质量,当我打开学生的作文本时,差不多每一篇作文都引用了这样一段话:“春天来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春姑娘,用七彩的蜡笔,染蓝了天,点绿了地,绘出了百花齐放、百鸟争鸣、春色满人间……”多么熟悉的文字啊!其实,它就是我小说里的原话。
我真正走上业余文学创作之路,是在1973年。那一年,是毛主席“一定要根治海河”题词发表十周年。为此,衡水地区文联发出通知,准备召开一次全区文艺创作会(简称“文创会”)。
县文化馆接到地区举办“文创会”的通知以后,召开了全县文艺骨干动员会,我也应邀参加了这次会议。会议要求,要围绕毛主席“一定要根治海河”的题词,写出更好的作品,迎接地区“文创会”召开。会议还提出,对重点作者,必要时可以集中到县里来,为其提供良好的写作和修改环境。
县里的动员会结束后,我心情振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决心写出一篇有分量拿得出手的作品来。那些日子,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大脑天天沉浸在作品的想象与构思之中。可惜我没有到过海河工地,不了解其中据说是规模宏大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对涌现出来的劳动模范、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没有接触。一句话,没有现实生活做基础,甚至连一点感性认识都没有,要写出好的作品来,岂不是脱离实际?岂不是痴心妄想?我越想越泄气,越想越悲观,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正当我进退维谷之时,很偶然的一次与熟人的谈话,使我突然找到了灵感。
那是一个“二七”两洼集,我去村里下通知回来,从集上路过,见西两洼村一个叫鹞子的在摆摊理发。
鹞子大名叫张景耀,人们叫惯了他的小名,大名反倒没有几个人知道了。鹞子家弟兄姊妹多,日子过得紧巴,他三十大几岁了,还是孤身一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
那会儿快散集了,没有顾客,鹞子看见我便问:“进章,你干什么去了?”我说:“到村里下通知去了,公社下午要开大会。”他说:“下通知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嘛,何必派你们跑腿呢?”我说:“有的村电话打不通,可不就罚我们跑腿呗!”说完,我问他:“鹞子哥,你今年秋季还去海河工地吗?”他苦笑着说:“说实话,我是真不打算去了,可是几百号人都等着我一个人给理发呢,不去还真不行哩。”听完他说的一番话,我突然灵机一动:“是啊,世上三百六十行,哪一行离得开理发的呢?这海河工地上,有多少理发师在辛勤工作,默默奉献。他们的付出,不也是在为根治海河贡献力量吗?这么好的题材,我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见我愣愣地不说话,鹞子问道:“进章,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说:“猜对了,我还真有心事,需要你帮忙哩!”于是,我把自己准备写一篇有关根治海河的小说,内容是表现理发师的事和盘托出。鹞子听了,不以为然地说:“一个谁也瞧不起的穷剃头的,有什么好写的?我劝你还是跟我到海河工地去看一看,写一写那些‘大车王’、‘猛张飞’们,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呢!”我说:“你说的这些个人,确实值得歌颂,但是,他英雄好汉不也要在你手下低头服输吗?不要小看自己的工作,你才是真正的平民英雄呢!”或许是第一次听人夸赞自己,鹞子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什么地方可以帮助你,你尽管说,哥哥我二话没有。”我说:“我太需要你帮助了,这样,今天我还有事,赶明儿我到你家去,咱哥俩来个‘二两棉花四张弓——细谈(弹)’。”
    第二天,我带着自己想好的问题,来到鹞子家里,请他结合自己的实际,仔细地说一说,刚开始学习理发遇到过哪些困难,如何练习刀法、剪法,如何练习腕力,如何不断提高技艺等等。谈起这些自己本行的事,鹞子哥了然入怀,话语连绵不断,说到兴起,还不时透露出一些诸如本行的清规戒律、独门秘籍、逸闻趣事等,听得我如醉如痴。正应了那句俗话:“欲知心腹事,需听背后言。”
回到公社,我根据从鹞子那里得来的大量的详实的信息,经过构思,决定以鹞子为“原型”,写一篇反映海河工地理发师的短篇小说。为了不落俗套,突出主人公一心向往海河工地的急切心情,我把小说的主要人物定位于一个不符合上工地条件,但对毛主席“一定要根治海河” 题词怀有深厚感情、有着切身感受、“苦大仇深”的老贫农。这样,我把小说的题目确定为《老学徒》。描写地处海河流域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年己半百的老贫农,过去受尽了“害河”引发的洪水、干旱、沥涝之苦,几次面临倾家荡产,“两世为人” 的境地。他因此感恩新社会,感恩共产党,坚决响应毛主席题词的号召,要求上海河工地,但因为“超龄”,没被批准。后来听说海河工地上急需理发师,便下定决心,打破“人过四十不学艺”的传统观念,从“学徒”开始,苦学苦练理发技术,终于如愿以偿,跟随治河大军来到第一线的故事。
由于我的小说选择的角度与众不同,形式新颖,内容生动,人物可爱,被县文化馆选中了,把我临时抽调到县招待所集中修改完善。在将近一个月的脱产改稿过程中,我遇到了两位我文学道路上的重要引路人:一位是吕振侠老师,一位是王敬学老师。
吕振侠老师祖籍山东,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因赶上“文大革命”,他与爱人一起被分配到了安平县。他在县文化馆工作,爱人在一所乡村小学教书。
吕振侠老师那时三十挂零,长得一表人才,高高的个子,细细的身条,宽宽的额头,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鼻如悬胆,口似角弓,一看就是个百里挑一的帅小伙。吕老师既有山东大汉的直率大度、慷慨仗义,也有南方人的细腻、灵动。他创作出来的作品几乎篇篇都是精品,如刊登在《河北文学》上的小说《紫燕》《千里金堤》等。其作品的艺术风格与著名作家孙犁颇为相近。在集中修改稿子期间,吕振侠老师放下他手中刚写了一半的小说稿,一对一地单独对我进行辅导,从小说的谋篇布局,到人物形象的刻画、语言文字的运用,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可以说,吕振侠老师是我文艺创作道路上的第一位领路人。由于吕振侠老师才华出众,他先是被调到衡水地委宣传部,不久又调到了省委宣传部,负责主编《共产党员》杂志。后来,他被安排到省广播电视厅,担任了副厅长。
王敬学老师是本县城东王胡林村人,学历不高,但却是个绝顶聪明、勤奋好学、自学成才的“人尖子”。
王敬学老师那时三十多岁,个子不高,身体略微有点胖,白白净净的面庞,眉高而秀,目光清澈有神,鼻正口方,面上常有笑容。王敬学老师为人宽容厚道,襟怀坦荡,性情直率,言语不苟,尤其是注重对年轻人的奖掖提携。
王敬学老师是县评剧团的编剧,评剧团的台柱子、红遍四方的著名花旦演员筱芙蓉是王敬学老师的爱人。那时,王敬学老师工作繁忙,经常率剧团下乡演出。我在县文化馆待了近一个月,居然连王敬学老师的面也没有见过。
为了倾听王敬学老师的意见,请他对我的小说进行指教,我通过两次登门拜访,最终得到了他热情的点播,帮助我捅开了小说创作的那一层“窗户纸”。
在两位名师指导下,我的小说顺利通过了层层筛选,被确定为参加衡水地区“文创会”的入围作品,这也是安平县唯一入选的一篇业余作者的作品。
1973年8月,“文创会”在深县(现深州市)前磨头如期召开,这是衡水地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地区领导高度重视,还邀请了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的负责人参加,地区文联主席李清在会上讲了话。接着分组进行了交流,我记得很清楚,现任省政协副主席郭华,也以业余作者的身份参加了会议,他当时是武邑县苏正公社的通讯报道员。忘记是哪一年了,我陪同省人大领导到沧州市进行立法调研,那时郭华已是沧州市委书记。晚饭时,他到我们这一桌来敬酒,我瞅了个机会对他说:“郭书记,我跟你同学段明轩是一个村子的。”他张嘴就来:“那你是南两洼村的。”我又说:“你还记得那年咱们一起参加地区‘文创会’吗?”他想也没想,随口就说:“记得,会是在前磨头开的,那年我刚十七岁。”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话,我发现,凡是当领导干部的记忆力都特别好,这或许是他们的过人之处吧!
那次“文创会”,据说衡水地区和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协商好了,要为衡水地区出一本《纪念毛主席“一定要根治海河”题词十周年小说集》,通过选拔,挑选出了二十篇文艺作品,吕振侠老师和我的小说都被选中了,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被搁浅了。王敬学老师的剧本因与邢台市一个叫孟欣的作者的剧情不谋而合,经衡水与邢台两地文联牵头,由两名剧作家联袂,为全省人民奉献了一台评剧精品。
虽然我煞费苦心、历尽艰辛创作的小说没有能够面世,感到有一些遗憾,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它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件事情,也由此照亮了我文学创作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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