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苍竹》,感情充沛,笔端意向如清泉潺潺。与其说把感情热度都给了主人公,不如说是袒露心扉写自己。文分五章节,章章节节饱含自己的情感。请看:“论本事能力和学样素质,人家是要甩我几天街的”,作者看重欣赏羡慕同辈才干之情跃然纸上。“这样的人才注定是盖不住的。三丶五年就从团跳到军,尔后又调到了军区机关”,作者对当年清风气爽的用人之道由衷点赞,留恋至今。“牛颂即便在春风得意时,仍未膨胀忘形,依旧保持着思考者的冷峻清醒”,作者对官场上昏昏然、飘飘然、铜臭腥、人渣形的人物嗤之以鼻,远身求醒之情依稀可见。“虽然忙但精神状态好,意气风发,尤其是小范围聚会时,较以往更为豪放。记得一次休息日几个朋友在军区雷修所聚餐,他来者不拒,竟同时把两小杯白酒一起倒进嘴里。这种场合我是不会和他喝的,反而劝他把持节奏,控制酒量”,作者这有细节的叙述,闪烁自己内心认同的豪放。“我想,这种淡定和决然源于他对官场某些丑陋现象终究无解的厌恶,对假、大、空等文牍主义的厌倦”,这两行直抒胸臆的话,分明是作者看清官道晋升的某些污秽,表露这官不当也罢的个性张扬。“以后我就到天津工作了,而且一呆就是十年,期间我俩也接触过,未及深聊,只是见他头发白了许多,面有倦容。回京这五六年只是偶尔通个电话,发个短信”,作者这番“冷”文字盖不住一番怜才念友的热心肠。不多赘述了。作者真情走笔,浓缩字里行间。而“不真情”这恰是当下文章的一个通病,“贾雨村言”遍地,“伶牙俐齿”走红,“不温不火”进正堂。
诗有诗眼,文有文眼。作品有人看,必有时代眼。《苍竹》写一个人的四十多年,实际是一个甲子的时间跨度,比较成功地隐现了时代风云和生活自然。作者通过主人公的奋斗轨迹告诉读者,我们享有时代的慷慨给予,同样要接受时代赐予的生活打磨。我们被时代某一阵阴雨打湿了身,不变的是为时代某一处驿站点亮烛火增添温暖的爱心。是啊,作者借主人公不太平凡的经历,点拨了生活自然就是如意不如意结伴来,甜酸苦辣拌三餐、喜怒哀乐活剧常在眼前上演。作者还通过主人在生活自然中的跋涉穿行,重彩描绘自强不迷茫、奋进目标正的时代影像,立起“纵使人生荒凉,也要内心繁华”的生活坐标。这种传播时代正能的良苦用心,已在读者心中播下种子,相信一定会发芽、开花、结果。
(2017.6.10脱稿,6.11改毕)
(作者系本公众号特约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