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冯小刚导演的《我不是潘金莲》(以下简称《莲》)上映,因读过刘震云的同名小说,喜欢他的很直白又有点绕口令式的语言风格,爱屋及乌,就破例去看了一场,有些观感,与网友们分享,首先我认为它是一场轻喜剧。
荒诞主题的轻喜剧架构
《莲》选择了一个真实而又荒诞的主题,讲述一个名誉为房子,实质为二胎的假离婚案件演绎出来的上访,告状故事。这个故事真实就真实在当下(特别是中国放开二胎政策之前)中国为这两件事假离婚的还真不少,荒诞就荒诞在主人公李雪莲喊冤告状的由头:离婚后要跟前夫证明假离婚后“跟这畜牲再结一次婚,然后再离婚”,“我不是潘金莲”。只为出气,不为正义;只为名声,无关民生。上访、告状,在中国是敏感的事情,是令各级政府头痛的事情,以这种事情写小说,拍电影是要担风险的。然而,由于影片主题的小微和荒诞,就显得不那么敏感,就有了喜剧的基因。正是这个是基因的植入,又卷进28个不同角色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执着层层上访的态度、想法和做法,为《莲》埋下了喜剧的种子。
离奇情节的轻喜剧手段
李雪莲为还原假离婚真相,为脱掉丈夫给她戴上的潘金莲帽子,采取一个普通女人能够运用的一切手段长达十年上访不怠。她为了出气和名声,与法官王公道绕口令般地套近乎,与表弟以亲情打动,与屠夫以身相许,利用同学赵大头暗恋之心,不懈努力,竭尽周旋。竟然扰乱了县长的正常工作秩序,影响了市长的重要公务活动,甚至惊动了中央首长,使小问题变成了大事件。所有的过程里执着里包含艰难,巧合里透着用心,辛酸中也有惊喜,每一次成功都昭示出更大的失败。使《莲》的喜剧青苗滋生出来了。
复杂关系的轻喜剧表达
全剧主要人物关系主要有4个层面,一是李雪莲与前夫秦玉河的关系,那是一种你死我活的关系,但这种死活也就是一念间,一句话的事,是一种概念悬殊的喜剧表现方式;二是李雪莲与官员们的关系,那是一种无法沟通的尴尬和难以理解的矛盾关系,是一种心境、语境大相径庭的误会营造出的喜剧表达效果;三是李雪莲与一干平民男人间的关系,那是一种友谊里包含交易,情感里包含杂念的关系,是一种充满无奈又让人带来期望的喜剧演化过程。四是官员们之间的关系,那是一种中国官场特有的,充满阿谀媚俗的关系,是一种令人捧腹又并不感陌生的生活喜剧的银幕再现。正是这4层关系的交互表达,使《莲》的喜剧之花在不“关系网”中盛开了, 结果了。
《莲》剧的喜剧之轻,轻在它四两拨千斤,轻在它以荒诞的主题涉及敏感的问题,轻在对敏感问题的反映以离奇的情节掩饰,轻在离奇情节并掩饰不了对时弊的无情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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