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子
好人“邻居”（上）
刚刚一好朋友打我电话，要我不要发表这样负能量的小说，看了心里堵堵的，如果是真实的写照，就让我滚回我的星球去吧！不要再赖在这里受活罪！是的，大概是的，我临来到这个地球前，我们的“宇识”对我说，你一定要恪守做人的底线，保持做人的尊严，真善美才是人类的基本操守，你做人就要做个人的样子，千万不要给我们星球丢脸！
何为正能量？又何为负能量？负能量多了就负负得正，从三纬度阴暗浑浊的空间，你一定会看到一丝光亮，那就是人性的光辉，个个、人人具足！
好！我虚心接受你们错误的批评，现在我就说这样一位好人，好邻居，我和他朝夕相处了十八年。
他，其实，还不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邻居，也不算我们小区的人，他却在我们小区门口一待就十八年，小区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他，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说过他的坏话。
（我18年，在扬州阅读群里讲过他的故事，现摘录过来）
我只知道他姓李，却不是隔壁的老李的那个李！
这个老李当时还不是老爷爷，应该是一个50多岁中老年人，我搬到这个小区的第二年就认识了他，他在门口专门收垃圾废品，那会儿刚刚搬来的时候搞装修嘛，有用垃圾比较多，看他整天一个人蹲在小区门口怪可怜，就把所有的废品卖给他。
一开始的时候纸箱之类的东西比较多，每次卖给他都会给我好多钱，好像比以前和外面给的要多的多，有时候给十块，三十块，还有一次给了我八十块，我就觉得这个老爷爷好像不是收废品的，倒好像就是找一份工作打发时间的，因为他从来不苛刻任何业主的一分钱，背后大家都赞誉有加，有时候我觉得东西比较少，我就不肯要他的钱，或者说你拿走吧，废瓶子等也不值钱，大概也就两三块钱四五块钱的样子，我就说不要了，但是每次他都坚持给我。
他在这儿的年数多了，我们每次进出小区都会看到他，每次看到他，他就冲我一笑，我也回给他一个笑脸，熟悉的人嘛，应该礼貌打招呼的。后来门口又来了几个收废品的人，他不争不抢，也不主动进小区抢生意，默默的等业主喊他。
我有习惯，不管是买菜还是购物都喜欢固定的店家，后来就故意在车库聚集一起废品纸盒箱等一次性的留给他，有几次就不肯要他的钱，他微笑的欣然接受了，因为也不多，有时候钱也找不开，他每次默默的说谢谢！谢谢啦！
我以前那个车库嘛，就象个垃圾场，专门放一些家里的不要的东西，比较乱也比较脏，就放个电瓶车和自行车什么的也没有其他物件，有几次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我这个车库的地下有很多什么五块钱啊，两块钱啊，一块钱啊，都是一些脏的就漂子（纸币），我以为就是我儿子可能弄丢了，可能不要，或者说身上面掉下来的，所以也没留意，经常就会捡到这样的钱也没把他当回事儿。（语音转文字）
好像就这样过了好多年，我看到这个小区最熟悉的人应该就是他，他好像风雨无阻都蹲在门口，从来也不主动进小区，有人喊他就进来，尽管他跟我们和传达室的老朱很熟悉，他依然不进小区，就蹲在大门口，好像每次进出门都看到他，偶然一次看不到，就会觉得这个人上哪里去了。
好像有一年冬天吧，春节前后，我穿了一件价值上万的狐狸尾毛羽绒大衣走在小区嘚瑟，那个时候我很时髦也很漂亮啊，突然看到老李头扛了一大捆好像是废品又好像是铁家伙重的废品东东，哎呀，好艰难好艰难，然后我就上前搭把手帮着他一起搬，我穿的那个时装跟那个脏兮兮的老爷爷交织在一起的画面，小区的人觉得很好笑，一个这么时尚的人和一个那么穷困的人交结画面觉得不可思议，（可惜没有人拍照，当今就可以摆拍了什么的，哈哈！哈哈哈！）我当时也就觉得顺手帮一下搭把手，根本没有考虑什么身份和地位，更没有考虑自己的贵衣服，再说人的贵贱就是一件衣服能衡量的吗？更谈不上什么分别心啊！真的，后来大衣弄脏了，干洗100多块哪！
后来这个当时不知道姓名还不算老的老李告诉我，你们家每次不要的钱我都给你记好帐，然后从你车库的门塞给你的，每次我都给你了，我没有不给钱，我听了非常震惊，我说当时就是不要钱啊，你为什么这么做？他说这是做人的最起码的标准！这也是他问心无愧能活着的理由！
哇！哇！我对他夸目相看，由衷地崇敬！
有一次吧，下着大雪，我从小区外面回家，看他依然蹲在门口，当时我心里一拎，正好是我父亲去世的不久，我突然觉得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慈祥，我觉得这么好的老人一个蹲在雪地里面，顿时觉得心里面非常酸楚，然后我把车子停下来蹲在他的面前，我说：老人家你回家吧！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五十块钱塞给他，我说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拿着钱回去吧，太冷了。老人家开始不肯要后来牵不过我就收下了钱，连说谢谢你，谢谢你是这个小区最好的人！
也可能是我父亲的离世，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孤独，每次回到小区看到这个爷爷，心里就觉得倍感温暖，后来慢慢学佛学以后，才知道他何尝就不是一尊菩萨在渡劫在度我们的心。
再后来，我就给他准备了很多家里的旧的衣服，儿子不穿的大包小包的带给他，然后敦促他一定要穿这些干净漂亮的衣服，好像从来没看他穿过，都说被他好像一些侄儿或者他们同村的人把这个衣服抢走了，然后我又到大润发给他买了几件新衣服，好像他都舍不得穿，每次打包好像带回老家，他的老家是安徽农村的，我才知道他姓李，是一个五保户。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春夏秋冬，年复一年，好像世界什么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老爷爷依然如如不动。这个社会十几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还是当初的那个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却灵魂高贵的像天使蹲在大门口，又好像多年前的定格回放，一动不动，如如我也庙里的慈祥的观音菩萨。
好像有一次几天没看到他，我就去找传达室，老朱说他生病了，好像是住医院了，他也不知道在哪里，（据说是住桥洞）我很担忧，顿时我心里面就非常难受，想去找他照顾他，又不知道他在何方？然后呢，我就跟传达室老朱说，反正我车库也是空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让他住在我车库吧，你就跟他说一声，我把车库给他住不要钱。
后来我们传达室来朱告诉我了，说他回来了，病的不怎么严重，他带个信给我，说他不可能住我车库，我说为什么这样说呢？他说了，他一旦住了我的车库，所有的邻居就会嫌弃我，然后邻居们就会恨我，然后我住在这儿就非常不开心……你说这个老爷爷，他不为自己着想，他为我在着想，你说就这么一个拾荒的人，就这么一个最底层的人，他的心灵是那么的干净，他的情操是那么高尚，他总是为别人的而考虑，真的！我们自愧不如！我们往往是生活中自私自利的罪人！
（未完待续）
好人“邻居”（下）
现在就一快餐文化的时代，没有人会停下脚步来读一些文学作品，细品一些有共鸣有争议的报告文学和小说，就连世界名著都无人问津，或变成无厘头的简短戏说；现在最多的是抖音啊段子笑话啊，或者一些低级趣味和受用的网购游戏之类的东西，所以说中国人当下的现在审美取向，就直指是钱、权、利！（其实和审美没有关联）又有多少人花时间来思考一下我为什么而活着？更不会用灵魂来拷问我自己你是谁？自上而下的官本位、贪腐、假大空、淫乱、投机、奸诈、万恶浑浊的没落期，全面都变成低俗不堪或假话连篇……欲想干一点实事的人，准把你弄死！
学会了隐藏，学了点世故，努力梦萦不听、不看、不想，又怎么能住在独人村？！
我真想一个人去深山老林隐居终老，更想去西藏修行永不归还，红尘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是人总是会被人议论、褒贬、腹诽。
我们小区门口的这个收废品的老李头，真没有人说他一句不是，他的极好口碑在我们小区人人都夸奖，最起码对他的人品素质都是竖大拇指称赞的；传达室老朱告诉我说，我们小区有个局长几年以各种理由不交物业管理费，老朱多少次上门收取，最后就拿个20块钱扔出来，像打发要饭的说，你滚吧！再来打断你的腿！这种素质的人还当了局长？也对！当官的大多都这副德行！这世道什么人都有。
老朱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你千万不要跟这个拾荒的老爷爷走得太近，他很有钱的，他这么多年时光攒了十几万了，如果你跟他走的近，他的那些侄子，他的那些乡邻会认为你想他的钱，他还说你一定要注意呢，确实我后面我不敢多过问他，他好像不缺钱，但是，他永远不用钱。
他的年纪越来越大，好像腿脚越来越不方便，每每看到他我都劝他回去养老，并把他的亲戚电话记下来，怕他遇意外的事情，没有人管。
这几年看到老人家越来越老，一瘸一拐步履蹒跚，我为他的身体状态担忧。我以前就是那种滥爱的人，看到什么人困难就会挺身而出，最后往往这些被救助过的人和旁观者反咬一口。还是这几年我是泥菩萨过河力不从心，腰也断了，人也老了，就这样，有时候还会跟眼前有缘的人结缘 ，仍然会伸出双手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被我救助的人无数，可能跟这个老爷爷有特别的缘分，谈不上是我救他，应该是他救赎我的灵魂，我没有偏离爱的轨道，我觉得是他应该是给与我更多的精神和力量！
（有人说笑，他是我们星球的人来监督我的）
我曾和他侄子要了他们村领导的电话，以电视台志愿者的名义进行了沟通，人家说早就给他准备了养老院的床，是他自己要留在扬州。
这是我一个月前在普发银行门口拍到他的最后一张照片，（2018）他就这样悄悄的走了，离开了扬州，好像是回老家了，听他侄子说好像是在福利院往生了，他就这样悄悄的来又悄悄的去，走得无声无息，去的不留下一片落叶……
再想想昨天讲的那个阿毛还坚守在我们小区等着他的花花的故事，不知道怎么说，我好像又说不下去了，不说了，不煽情了，不……
（语音转文字）（2018.10扬州阅读群纪实演讲）
@叮咚 @葛宇 @婉儿 @白颉 @尤金凤，@苏爱群，@心莲，他就是这辈子隐身渡劫的修行人！你们比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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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明铧：我觉得你生活得太孤独，也太心软，你到现在还这么单纯，好像是不肯长大。你关注流浪狗阿毛的遭遇，让我想起丢失已久的童心；你讲的拾垃圾老人的故事，似乎是隔世了的童话！“之所以喜欢舍不得流浪狗，何尝自己不是一只流浪狗？”看了这句话，我在想，你到底是单纯还是深刻？我才发现，真能打动人心的故事，就是单纯的深刻，或者深刻的单纯。但我仍然希望你，不要这么痛苦的活着，让风霜把自己的触觉磨砺得粗糙和迟钝，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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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子@艾子……@艾子……艾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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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艾子来了！我在这里！这里！
（2018.8.25摄影于宋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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