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四训背后的故事（十一）

士之品有三。志于道德者为上，志于功名者次之，志于富贵者为下。近世人家生子，禀赋稍异，父母师友即以富贵期之。其子幸而有成，富贵之外，不复知功名为何物，况道德乎！吾祖生吾父，岐嶷秀颖，吾父生吾，亦不愚然，皆不习举业，而授以五经义古义。生汝兄弟，始教汝习举业，亦非徒以富贵望汝也。伊周勋业孔孟文章，皆男子当事，位之得不得在天，德之修不修在我。毋弃其在我者，毋强其在天者。欲洁身者必去垢，欲愈疾者必求医。昔曹子建文字好人讥弹，应时改定，岂独文艺当尔哉！进德修业皆当如此。

——了凡二哥袁襄记述

读书人的品格，分为三个层次。立志要提升道德的，是上品。立志要做官求功名的，排在其次。如果只是追求物质的，这个是下品。现在的人家，生了个天赋稍好一点的孩子，父母师长、亲戚朋友就都期望他能富贵发财。假如有一天这孩子有幸长成，结果他竟然除了钱财之外，都不知道功名是什么，更何况是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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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袁颢，号菊泉先生）生下我父亲（袁祥，字文瑞），幼年就很是聪慧，天赋极佳；我父亲又生下我（袁仁，号参坡先生），也还不算太傻，都没有去学习考功名，而是都教学习四书五经那些圣贤书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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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你们兄弟几个，才开始让你们学习考取功名的学问。也不只是就期望着你们能发财富贵。像（商）伊尹和（西周）周公旦那样管理朝政，建立这样的丰功伟业；或是像春秋孔孟一样有着良好的德行，著书立说教化世人，都是伟男子应该去做的事。至于能不能做到那个程度，是老天来决定的，但是德行是否去积累，想不想成长，就要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