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母爱吾兄弟,逾于己出。未寒思衣,未饥思食,亲友有馈果馔,必留以相饲。既娶妇,依然呴育,无异龆龀也。吾妇感其殷勤,泣语予曰:“即亲生之母,何以逾此!”妻家或有馈,虽甚微尟,不敢私尝,必以奉母。一日,偶得鳜,妇亲烹,命小僮胡松持奉。松私食之。少顷,妇见姑,问曰:“鳜堪食否?”姑愕然良久,曰:“亦堪食!”妇疑,退而鞫松,则知其窃食状。复走谒姑曰:“鳜不送至而曰堪食,何也?”吾母笑曰:“汝问鳜则必献,吾不食则松必窃。吾不欲以口腹之故,见人过也。”其厚德如此。
——了凡二哥袁襄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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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李氏,对我们弟兄俩,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要好。天气还没凉就替我们考虑到了冬衣,肚子还没饿就替我们考虑到了饭食。亲戚朋友有送过来的点心水果,一定会留着给我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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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娶了媳妇,母亲依然爱护着我们,对我们犹如亲生一般。我妻子都被母亲的殷勤所感动,有一次都感动得哭了:“就是亲生母亲,如何能超过咱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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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妻子家里会有一些馈赠,即使很少我们也不敢私自享用,也一定会把这些东西一定拿出来奉养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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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正好得到一条鳜鱼,妻子亲自烹好,派小僮胡松去把这条鱼端去给妈妈吃。结果胡松这家伙胆子太大了,他竟然自己把这条鱼给吃掉了。不多时,妻子去拜见妈妈,问妈妈:“那条鳜鱼做得还可口吗?”
妈妈愣了半天,最后说:“还行还行,味道还可以!”妻子就很嘀咕这个事情,出来后,就质问胡松。于是就知道,原来是胡松把这条鱼给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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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又回去拜见妈妈:“母亲,鳜鱼还都没有给您送来,为啥您说还可以啊?这什么缘故呢?”
母亲笑了:“我听你问到鳜鱼,我心想肯定有人送过来了。我没吃上,肯定是有别人吃了。我不愿因为我自己没吃上,就看到别人受责罚。”母亲的德行多么厚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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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襄怀念继母,如此笔墨,甚是感人!母亲厚德如此,子孙必定能量很足。后来袁了凡先生的成就,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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