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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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姐微信里告诉我，她们打柿子了。她和老爸老妈。微信描述她如何爬到柿树上，两腿打颤，奋不顾身的样子。这一下子让我想起我和我姐小时候在乡村的情形，现在也快有半个世纪的时光了。

“你老婆爱吃柿子的，下次你跟我一起摘柿子！……柿子打下来用老爷子的车子运！”我没把这话当回事，但她称父亲为老爷子，这个称呼让我又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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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约今天下午去打柿子，我午睡起来，往说的地方去，那是以前从县城去外婆家的路，秋天的田野稻谷已经泛黄，经过像列队士兵的一排雪松的穿行在田野中的水泥小道抵达打柿子的人家。柿树长在河畔，姐姐站在树上，正在伸长手臂去摘树梢高远处那些更大更圆更黄更诱人的柿子，母亲站在树下不时提醒姐姐小心，有时又忘性的让姐姐做出一些更加高难的动作。父亲提着系着网兜的竹竿，这就是姐姐口中的老爷子，这两年腰板有些微微的佝偻了，倒是老爸老妈的精神挺好。

小时候我也是一把爬树摸鱼掏蟹的好手，既来之则安之，三下两下也爬到树上，和姐姐一起打柿子，人多办法多，姐姐在我上面一边喊紧张一边摘的柿子更多了。“半条命要搭在柿子树上了！”

一些柿子落到水中，老爷子便拿着一根长棍赶到下游的码头去打捞！柿子树冠高处向阳的柿子最为密集诱人，根据树形我们只有望洋兴叹。这时我们必须打断贪念，也许稍进一步就会踏进“深渊”！虽然打牌时会说“富贵险中求”，然而摘柿子却又是另一番情形了。红楼梦中有云：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就是最好的警戒了。